广雅艺术|林宜辉:笔也清闲 墨也斓斑(文/黄少青)
林宜辉先生作诗,自嘲“少年曾是老雕虫”,可知他在早年就打下了文学的基础。从政以后,他常作旧体诗词,新诗只偶尔为之。但即便是旧体诗词,林宜辉先生也弃绝艰涩和雕饰。例如:“轻细语大江问我,林生何事营营?桑田沧海与时新。青春换取,不浪费今生。”(见《临江仙·与江语》下半阙)像这样的句子,读起来自然流畅,几近口语,完全是真情实感的流露。它们在林宜辉先生的诗词中,可谓俯拾皆是。由此我觉得,林宜辉先生似乎很难说没有受到苏东坡“言发于心而冲于口”的诗风的影响。
画家简介
笔也清闲 墨也斓斑
——林宜辉先生的诗书画
传统意义上的中国文人,可能应该是诗书画兼能,始为具有全面修养的文人。苏东坡以其巨大天才在诗书画上映射出来的光芒,成为了后世景仰的高峰和座标。一代代文人竞相仿效,也给文化史留下了许多照眼的景观。然而对于今天的诗书画作者来说,尽情地在诗书画上挥洒和展示自己,则饱含了当代人的生活旨趣和精神指向。林宜辉先生的诗书画,更是他的灵心在艺术上贯通了的创造性劳动。
林宜辉 宋人词意 133*53cm 设色纸本
林宜辉先生作诗,自嘲“少年曾是老雕虫”,可知他在早年就打下了文学的基础。从政以后,他常作旧体诗词,新诗只偶尔为之。但即便是旧体诗词,林宜辉先生也弃绝艰涩和雕饰。例如:“轻细语大江问我,林生何事营营?桑田沧海与时新。青春换取,不浪费今生。”(见《临江仙·与江语》下半阙)像这样的句子,读起来自然流畅,几近口语,完全是真情实感的流露。它们在林宜辉先生的诗词中,可谓俯拾皆是。由此我觉得,林宜辉先生似乎很难说没有受到苏东坡“言发于心而冲于口”的诗风的影响。
林宜辉 书法 133*53cm 水墨纸本
跟在职时喜欢作诗词一样,长期以来,林宜辉先生在书法上始终致力于狂草。他的草书,起步于宋意,上溯魏晋风骨,而游于“二王”、张芝、张旭、怀素、孙过庭、黄庭坚等古代书法大家的艺术海洋。其中对他影响最大,也是他吸收养分最多的,依次为黄庭坚、怀素和孙过庭。这从他自书的狂草诗词条幅,如以“我见大江如老友”起首的《临江仙·与江语》,以“落日镕金”起首的《踏莎行·加班晚归望景》,以“长空月”起首的《忆秦娥·月夜》,均可看出,它们使转自由,字形忽大忽小,字势或连或不连,字与字之间欹侧倾倒,争让向背,互相呼应,一些长线则夸张曲颤,透露出的都是这脉络和轨迹。然而更重要的是,狂草这书体,似乎与林宜辉先生的内宇宙存在着某些冥合。因而当他纵笔狂草,得自于灵心的贯通,经常在诗词中宣泄的真性情,也便在狂草中呈现为情感激越的笔飞墨舞了。
林宜辉 夏到来 134*53cm 设色纸本
林宜辉先生醉心于中国画,则在退休后。意料不到的是,几年功夫,他已经不是初学一般了,这当与他的素养关系甚大。因为中国画从来就离不开文的底蕴和书法的根基。从林宜辉先生的画看,他在临摹研习今古诸多名家的同时,主要追抚了海上画派的吴昌硕和当今画坛的郭石夫。所以在他的画中,有笔墨纵横之浑厚而无纤弱,有色彩秾丽之娇艳而不媚俗,生机勃勃,生气满纸。林宜辉先生的画,尤善于在疏密与虚实之间寻找到均衡的结合方式,因而画面往往具有对立统一的审美趣味和愉悦感。古人论画,谓“经营位置为六法之总要”。这恰好表明,中国画的构图和章法,最能反映作者的综合性的艺术创造能力。所以我说林宜辉先生的灵心贯通,还要提到他画中那些与繁花茂叶交错纠缠在一起的枝条藤蔓,它们无异于是他的狂草的透入和变体,因而往往刚柔并济,于骨法用笔中含带婀娜的姿致,明显的运动感则宛若音乐旋律,富于情趣和韵味。
林宜辉 紫气天籁 100*53cm 设色纸本
在诗书画上有“三绝”之称的清代郑板桥,他晚年说:“画工老兴未全删,笔也清闲,墨也斓斑。”我觉得,或许这话有几分也适于借用来称许退休后的林宜辉先生,如今,他也正是老兴未全删,笔也清闲,墨也斓斑。
林宜辉 书法 137*70cm 水墨纸本
林宜辉 书法 137*70cm 水墨纸本
林宜辉 花间合唱团 100*53cm 设色纸本
节选自《广雅艺术·银辉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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