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town Sheqi
给在外打拼的家乡游子一个寄放心灵归宿的地方
乡土文学
作者 | 杜莉
原创 | 乡土赊旗（ID：gh_06d145e3125e）
近几年身体不好，也临近退休，就请假在家休养。南阳六姑为我缓解生活的寂寞在她的学生处给我抱了一条小狗，起名巴特儿。蒙古语“英雄、勇敢”的意思。刚开始感觉巴特儿真对不起它的名字，骨瘦如柴，黑不溜秋的。在屋里乱拉乱尿，给它买来狗便盆怎么也不用。我实在是一点也爱不起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巴特儿表层的黑毛退掉了，在全家的精心呵护下不知不觉中也胖了，巴特儿变漂亮了。特别是不在家乱拉乱尿了。有一次老公在楼下说扔下一块钱去买馒头，巴特儿听见了高兴的摇着尾巴、活蹦乱跳要出去玩。于是把一块钱塞到它的衣服里告诉它把钱给主人送下去。谁知它飞奔到楼下时卧在下面不走了，等老公走到它身边它又回头往楼上跑，原来钱掉在了三楼和四楼之间，好一个负责任的快递小哥。从此巴特儿深得全家人的喜爱。它的忠诚、负责、勇敢、自律、活泼让人类自愧不如。小区门卫说，养狗应该养个名贵的狗。他的意思是养个泰迪、博美、柯基……之类。每次我们都说我家巴特儿是最好的。一次吃过晚饭，拉着巴特儿出去散步，迎面碰见同一小区的宝宝。宝宝是条母狗，是巴特儿的好朋友。宝宝的主人是位健谈的老太太。和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谁知两个小畜生就纠缠在了一起。原来宝宝正在发情。老太太用棍子强行把它们分开，指着巴特儿说：你真是个花心男人！哈……老人太逗、太可乐了。赶忙拉着巴特儿仓皇离去。很护短的心想：哼！我们家“小帅哥”能看上你家的“丑姑娘”是看得起它。
和小狗来到广场，广场很热闹。跳健身操的、跳交谊舞的、走模特步的，三拨人在广场东、西、南各霸一方。西边走模特步的旁边草坪上还有一群宠物狗在奔跑嬉戏。有泰迪、博美、比熊、小鹿犬、还有和巴特儿一样的串串。把狗链解开让巴特儿找小伙伴一起去玩，我到东边社区门前做健身操。做操的队伍围成一个大圆圈一起随着音乐伸胳膊踢腿。做上肢运动时总是碰到后面的人，扭头一看是个老太太，于是客气地让她走前面。一会儿她又快凑到前面一个人跟前了，惹得人不满地频频回头瞪她，似乎都有嫌弃的意思。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老太太表情痴呆、动作僵硬，脚步和动作都不在点上。旁边有个老头总是不远不近的跟着，眼神从没离开过老太太。从穿衣打扮上看像是附近的老百姓，老头陪着病妻出来活动的。老人头发都白了，还这么宠着老妻。忽然很感动，老太太真有福气。走到宽敞的地方，老头推过来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老太太坐上去，两人走了。还有什么比白首不离分更令人感动的呢？
还没做完，巴特儿来找我。找不到就在中间对着队伍狂叫，没办法，只好出来领着它来到西边。从南边交谊舞场地过来一只小狗，后面一个人在叫：小乖乖、小乖乖……。小乖乖是个小博美，通身雪白，像个小毛球，很是可爱乖巧。我一叫它就过来了，依偎在我怀里。巴特儿一靠近我它就叫，特别爱吃醋，好像全世界都要宠着它。它主人过来了，是个老太太。有人说老太太的儿子是个飞行员。训练的时候飞机失事牺牲了。从此对小狗像对儿子一样，一会儿看不见就焦虑。把小狗还给它的主人，走模特步的音乐也响起了。领头的是职工医院的退休医生郭大夫。这帮退休女职工有高有低，个个背挺的笔直、头高高扬起。在郭大夫的指挥下，优雅的走着一字步，不断变换着队形。非常好看。听说郭医生是个癌症患者，她老公负责做饭、刷碗、收拾家务。她只负责玩和快乐。现在看，一点也不像癌症病人。难怪网上有人说癌症病人有三分之一是吓死的、三分之一是病死的、三分之一是因为快乐心情好自己好的，只有极少的人是医生误打误撞治好的。有天拉着巴特儿去散步，顺便买点菜。在菜市场遇见一个卖荷叶的，想起了我那似乎永远也完不成的减肥事业，荷叶泡水可以减肥。随上前讨价还价。老板委屈的说，这个季节荷叶掐断底下的莲耦就不长了，这个价钱很亏的。我说那你还掐掉卖？老板挤挤眼小声说：掐别人的。听了这话，顿时没了兴趣。人到中年，一把年纪了，不减肥也罢。转身来到超市。超市干净、整洁，少了讨价还价的麻烦。商品琳琅满目。选好要买的商品，交钱、走人。出去经过超市外面的石凳时，两个拉三轮的老头在嬉笑，其中一个老头拿起一个酒瓶子使劲往地上摔去，干净的地上立刻碎玻璃四散开来。本想上前指责，无奈自己体弱多病，咳……算了，还是远离这种人吧。网上讨论过一个老头对一个公交车上没让座的女孩又打又骂，说：现在的老人变坏了。还有人说其实不然，是坏人变老了。我觉得第二种说法有道理。前几年我曾去过香港。印象最深的就是它的干净、整洁，人们遵守秩序。什么都排队，公交车多一人都不上，保证人人有座位。不管是超市、学校还是车站公厕都有卫生纸、洗手液。没见有人拿走。人人都很自律。想到母亲说过一件事，她去过小弟家。一天带小侄女外出游玩。在卖橘子的摊位前买水果，母亲见侄女特别想吃，就先给她拿一个。侄女拒绝：奶奶，我们没付钱呢，不能吃！还有一次我们全家带着巴特儿在草地上玩。走的时候孩子非要捡起散落在草地上的瓜子皮、花生壳，然后把它们统统扔进垃圾桶。真让我们大人脸红啊。从孩子身上看到了我们国家的未来和希望。我们国家的未来一定是富强、文明的。一定会超越世界上发达的国家和地区屹立于世界之林。
杜莉，南阳官庄工区退休教师，祖籍社旗兴隆米起营，现居河南油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