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天,莺飞草长。日月泅渡,相向绿肥红叟的日子里,满眼的翠绿牵不出瞳仁里的亮波。站在这空旷田野上,思想如箭一般的飞驰。记忆中,唯有在春蕾凸穗的一刹那时曾悠然一现灵光一闪,倶也是昙花一现的惊喜而已。岁月沧桑,心琐锈死在曾经过往的光阴,便是有红花绿叶、阳光明媚的景象,也不能开启被风吹日晒后搁在箱底的心琐。日月打磨的面颊,在新景象来临时,抽搐了一下便又淡然,亦如潭水般的宁静,守望清辉似月的来临!念想去年,和朋友一起赏梅时节,俱是心情舒畅,精神亢奋。那时节,和朋友赏梅言欢,不想,数月已逝,梅花不再,便迎来了莺飞草长的四月。不知不觉中,女儿已羁眼眉,俱是亭亭玉立了。 守望着日见窜昇的女儿,便是她的一声不经意的“老爸”喊声,也会心有余悸,颤撼而叹!平日里,妻若启唇言老,怒目为之。人与中年,向背暨沧,惧畏更年之苦,然忆青春年少之欢!闲暇之余, 独坐竹屋。掷一壶老酒,推窗而探,拽一把绿叶盛盘,就酒而饮,思起回眸,唯有冬日寒梅在心。 “独斟咏月对黄花,寒风侵骨,薄雾如纱。低头轻抚七弦机,暗动愁绪,花落谁家?……”想起了这首词,俱是心绪写照,唯有年前悬岩几枝寒梅独留心中。
日子。日子一寸一寸的挪着,春风卷走了寒梅的愁绪,携来白花、黄花朵朵,南飞的燕子呢喃而来,叽叫声抚慰老树昏鸦哀叹。原野上,哀草泛情,述说绿色之意。独自坐在这绿锦的旷野上,听风儿轻轻抚耳,宛如昨日七弦机琴咏,透骨沁肺,低歌苍凉的心音,唯在冬野上我才能受理。哎,心绪竟是这般死扭,许还是心心念念那几枝梅花呼?!
眺望,远处一群少男少女嬉戏,春面桃花写意,肢体如斗,遮掩了老树的风景。我哀怨,她们缘何总是能“少年不只愁滋味”呢?悠然,春天一朵花开了,越来越大,慢慢地一棵老树便隐身在一片红之中,田野上一片春意盎然。春天的脚步啊总是这般的急匆匆,来的去的不及搭眼细瞧就飘然而去。春天来啦,夏天又不约而至了,漫山遍野的红叶还没有细瞧哩冬天就又钻进我怀里。那时候,我在守望,守望岩头的梅花开放。岩边梅枝扔在,独自在等待岁月的来临。在这四月天里,身边杏花、梨花竟开,绿叶茂盛。这如同斯, 新的红颜拂来,记忆如浮沙沉积,惊喜总是在新的日头来临之后。想想梅花,独自开放,落花无果。梅无果,可事情的结果总在新芽前凋零,又有谁能说梅花无果呢?又有哪个能捡拾起那枚熟果呢?梅花开之苦寒来,不为果实独自开。当风吹起浮草的时候,那枚果实或许也象梅花一样的烂如泥!
月夜时分,独坐青藤下,抬眼遥望天空,清辉如月,天视墨斗,地如桂蓝。久之,便有一份怀想涌起心头,念念梅花。心头即使有一枝梅花开放,心也喜 。“风烟瞒物起苍茫,绿树旧景,竟数寒梅。谁言彻树春来迟,寒骨独立,一支梅花。”梅花的精神是多么的令人敬仰呀,我爱梅花,更爱梅花之精神!早起,推开窗户,新的朝阳打湿了我的眸子。抬眼远望,田野上老树昏鸦依然独处,岩边梅枝独处。朝阳灿烂或是暴阳似火,或许是天高云淡也不能动摇它静入处子的心。想想,把一些景象写在额头吧!岁月的步子总要点开蓓蕾的容颜,看花的眼睛里,瞳孔上总有一些映象会抹杀步去。一枝寒梅总会凋谢,老树也会有化为泥土的时候,揭下那些映象送葬吧,唯有一剪寒梅之精神独留心头,足也。
作 者 简 介
作者简介:邓少石,笔名:邓澈。鲁迅文学院(函授)毕业,小说,散文,诗歌,评论,剧本多有接触,部分作品在报刊,杂志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