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预订|南希:娥眉月(上款签名版)
一部唱响激情燃烧岁月的青春之歌
娥眉月/南希 著
作家出版社/出版
小说以中国大陆六七社年代为宏阔的时代背景,从知青安德烈与青梅的懵懂恋情起始,到本世纪初大洋彼岸的团圆爱情收尾,穿越三十余载,横跨万里之遥,情节跌宕起伏,人物鲜活生动,语言流畅抒情,内容丰富多彩;作者以饱蘸深情的灵动笔触,叙述了一对青年男女为时代洪流所挟裹,从相遇相识到相爱相知,与时代梦想、社会剧变、爱恨情仇、相互纠缠的传奇人生。生动描绘了主人公历经曲折、遭遇变故、命运多舛、悲欣交集的坎坷人生;真实展示了主人公从城市到乡村,从国内到国外的爱情、希望、奋斗、寻梦的曲折经历和心路历程。从一个侧面描摹了时代大动荡时期的风云际会,以及各色人物悲欢离合和命运沉浮,对特殊时代进行了艺术的再现、深层的审视与反思。
本书定价36元,上款签名版包邮价格50元。发货期预计在9月15日前。
南希:原名王燕宁,北京人,旅美华人。北美中文作家协会会员。纽约华文女作家协会理事。原北京日报记者,现居美国,从事服装设计。一九八十年代起发表文学作品,作品散见于海内外报刊、杂志,多次荣获文学奖项。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娥眉月》《足尖旋转》。《娥眉月》曾荣获新语丝文学奖二等奖,散文《天禽如人》荣获美国汉新文学一等奖,短篇小说《多汁的眼睛》《谢丽一家的晚餐》 荣获美国汉新文学奖二等奖。多篇文学作品入选各种精选本、选集等。
本书荐评选读
01
墨菲斯特:《娥眉月》小说的现实意义和社会价值,便在于她用另类的视角、另类的认识和眼光看待知青的人生,写知青的生活,用理想主义的心态面对那一段历史。在一些作者笔下,被全盘否定了的“上山下乡”运动,被冠以幼稚与狂热的知青生活,被一笔勾销了的一代人的命运,上千万人的热血青春和理想浪漫的无悔追求,在一代知青甚至被讥笑嘲弄的现实下,作者力图复活那段生活,还原知青人生的悲喜经历,通过自己的感受和思考,给一代人的人生命运和理想追求正名,诠释解析他们人生的意义和理想的价值。
02
海若:《娥眉月》虽然只是一部小说而不是历史纪实,但我认为它的重要贡献还在于真实生动地再现了当年的时代特征,社会现象和知青们的生存状态。我相信很多老知青 阅读以后,像我一样,那些不堪回首,甚至已经有意地“选择性遗忘”的惨淡往事,又会一幕一幕地在脑海里清晰地重现。在他们中间,或许有人会重新拾起这段记 忆,形成文字保留下来。这个工作,其实早有人在干了。2008年成立的香港知青协会宣称:他们就是要“传承中国知青记忆,独立表达自己的历史。”
03
青青:《蛾眉月》是南希的第一个长篇小说,她像一个新娘煮饭,心情的紧张导致了她操作上急躁,在结构布局上她显得有点慌乱,但很快,读者就被她小说中热气腾腾的生活质感所感染,也被小说中主人公的命运跌荡起伏所吸引,我们一会被蛾眉月清新婉约的暗恋所吸引,一会被花枝月圆光华四溢的初恋所感动,一会儿被乌云翻涌月华隐去的失散所激荡,一会儿被又大又红如梦如幻的红月冲击得流泪。月亮作为最重要的意像,贯穿了整篇小说,使小说笼上一层超越时空的沧桑和命运感,浸上了一层别的小说没有诗意与激情。
04
微风轻哨:《娥眉月》的青春叙述构成文革记忆的重要镜像。南茜以翔实的写作手法,用带有强烈时代烙印的语境,让读者仿佛穿越时光隧道忽的回到那个年代,把大家已经忘却了的,已经堙没于脑海的那时知青的心理轨迹,说话方式重现眼前。小说《娥眉月》一步步将这最符合青春本性的爱情叙述给了读者,它重视事情的起因和发展,开掘了属于深层的东西,正是这样以是否符合人性去审视这一切。作者没有回避“性”,这是青春期最正常的生理反应,你可以轻易地感受到他们朦朦胧胧的青春和性的骚动,但同时你更看到了一种“纯爱”,自始自终都让读者感受到了生命自然之美丽、人性自然之美丽、爱情自然之美丽,于是,即便是花败花谢,但终有些美丽的感动,已悄然渗透并开放在你的心底。
本书精彩试读
一轮圆月正冉冉升起,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玉盘,透明而晶莹。群山被月光的轻纱笼罩着,像沉睡的美人;微风吹动一树树的叶子,像摇起来一树树金铃铛,趁着夜晚,在风的怂恿下歌起了情歌。
一
月亮圆了。她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逐梦人,穷尽一生只到世间来讨一个完满。可是完满真的来临时, 却在一分一秒地亏损了去。
二
在青梅和安德烈相爱的时候,小麦返青了。
正当他们爱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村里的麦收也正在热火朝天地加紧进行着。
六月里的一个早晨,雾气朦胧,太阳还没升起,麦地里的小路上走来了两拨人,一拨人是农民,包括妇女和学生,学生是特别回乡来参加夏收的;另一拨人是知青,包括后勤组的炊事员、饲养员,总之全村人都出动了。晨曦横着扫在麦穗尖上,割麦人的头上沐浴着朝霞的时候,他们的脚却还踩在黎明前的凉土上,感觉到鞋的周围沾了露水,渗得透心凉。
这会儿,太阳已经从后山探出头来了,在天地相接的地方,有一道宽阔而耀眼的黄色光带沿着地面爬行,不一会,这光带亮闪闪地靠近了,滑过去,搂住了对面的群山。不知什么温暖的东西碰到人们的脊背,原来又一条光带悄悄从后面迅速追上来,掠过了人群和麦田,向前边那一条光带跑过去,终于汇合在一起,像两个忘情嘻戏的孩子。忽然间,广阔的田野抖掉清晨的朦胧,现出微笑,漫坡的麦子映得天地都是黄澄澄的。风从坡上吹过来,空气里弥漫着谷物成熟的沁香,一杆杆麦穗随着风儿摇摆,左也点头,右也点头,万千的麦穗灼烧成一个黄灿灿的世界,一波一波地向山上隆隆滚去。
太阳出来了,夜里聚集的浓雾一下子变轻了。它们分散开来,缩小成一堆一簇的雾团,掩藏在洼地里、树林中,后来逃散的速度更快了,最后消失得一干二净。那些割下来的麦子、杂草、野麻本来已经晒得枯黄,现在受到了露水的滋润,遇到了阳光的爱抚,一个激灵活转过来。鸟儿抖掉了露水,在天空中盘旋着飞翔着,拍着翅膀快活地叫唤着。地里的蟋蟀、树上的蝉也苏醒了,在一起奏起来吱呀吱呀的大合唱。又过了一会儿,鞋子上的露水干了,人们身上也干爽轻松了,他们吃了送到地头的小米粥和玉米饼子,劲头儿也回来了。他们开始比赛,埋头割麦;你三垅,我四垅,一队西头,二队东头,不割到地头不休息。麦地里传来一种“嚓嚓”声,像蚕宝宝吃桑叶的声音。
可是很快,太阳过分的热情就把一切改变了。地上似乎冒出蒸汽,把早晨凉爽的露水蒸发掉了,代之以沉闷的酷热。热气停滞了,人们的说笑声也稀稀落落起来。他们不时地用袖子擦着汗,腿麻了,步子小了,割麦子的手也慢了下来,有人直起腰来,把两只手放在酸痛的背上,溽暑烘烤使他们透不过气来了。
麦子割倒后,需要一部分人留在大多数人后面捆麦子。这些人几乎都是以女知青,她们扎着短小辫、戴着草帽,脸蛋圆乎乎红扑扑的,草帽上隐约可见“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红字。她们体力不如男知青,但都很要强,不甘示弱,你追我赶的,干得很卖力,在这些女孩子中间,有个姑娘最引人注目,她的草帽压得低低的,一时看不清她的脸,她的身材苗条,动作富有弹性。她从刚捆好的麦捆里抽出一把麦穗来,在左手掌上磕一磕,分成两把,拍齐了麦头儿,两下一拧结成一条长的“麦绳”,把它们弄整齐,碼在地上。然后弯下腰去,一双手把麦堆拢到膝盖跟前,左手从麦堆下面伸过去,同另一边的右手会合了,把麦子抱在怀里。她把地上充当“绳子”的那束麦子两头收拢来,单腿压在麦捆上,把它捆紧。不一会儿, 她就汗流满面了,不得不把衣服的袖子挽起来,把一截胳膊露在外面。麦穗很硬,很尖,慢慢地,圆润的胳膊也被麦茬刺破了,流出了鲜血。她的手指在捆麦子时,在麦捆上反复地磨擦,那些尖利的麦芒和坚韧的麦秆慢慢地把她的十个手指磨薄了,慢慢渗出了血丝。很快,她的手就被扎得鲜血淋漓,一抓一把血印子。此时,她直起腰来休息了一会儿。这时候,你可以从她涨得通红的鸭蛋形脸上,看出她就是青梅,她多少有了一些变化——还是原来的她,又不是原来的她了。
她的表情,随着心境的变化而变化,有时快乐,有时沉郁,就像春天的天空一样变幻无常。此刻,她的心情如小鸟般跳跃,她迎向南风,脸颊浮现出两个令人心醉的酒涡,她的微笑、眼睛、一举一动都带着使她承受不了的幸福。她总是在回忆,他们在一起的夜晚,小屋留下了他俩柔肠百结的呢喃,充满了微风的低语、虫声、鸟鸣、花儿绽放的声音、细雪飘落在树梢上的声音。她爱安德烈是精神上的,也是肉体上的,直到他与她完全融合在一起时,她才能感到全部的生命力。青梅想自己这样是不是太不庄重了?与自己的想象完全不同。本来想着两个人的爱应该有万水千山的距离,又有惊天动地的意味,都没有,爱的神圣和神秘没有得到隆重的证实。不能让安德列认为她是个轻率的女孩儿,更何况安德烈是党员又是省里有名的知青先进典型,一举一动都要被注意的,弄不好被人说成作风问题,影响他的前途。
她最初什么也顾不上,一味陶醉在爱情之中,可是她渐渐有了畏惧心理;得到了他的心,她的生命就少不了它了,她生怕一星半点的意外干扰。所以她每次离开安德烈的住处,总是东张西望,忐忑不安,村里每一个观望她的窗子,远处的每一个身影,她都要看个明白,脚步声,喊声,鸡鸣,狗叫,风声,雨声,她都要听一个分晓。她有时会突然停下脚步不动,头上晃来摇去的树叶子,也不像她抖得那么厉害。每一个微小的声音都吓得她魂飞魄散,心想再不和他也见面了。
可是再见了面,这些筹划就一点用都没有了,爱的冲动,有时候比死亡的伤害来得更猛烈。曾经的忐忑和寂寞,终于可以用芳香的一瞬来交换了。
麦收的这些天,安德烈一直特别忙。
他担心着天气,他希望老天爷给他三天的好天气,三天就成! 如果三天之内下起了雨,地里割下的麦子抢收不回来,抢收回来的麦子拉到了麦场上又没打完,遇到了雨水那就全遭秧了。现在他像小二伯一样——像一个真正的农民一样思考问题了。
但是他一静下来,眼前就跳出青梅的脸。他试图想点别的事:明天的麦收!还有,牲口和打谷场上的事……。但是他失败了。晚上,在打麦场上召开知青动员大会,她偏偏就坐在他对面。他不敢看青梅,可是耳朵里,鼻子里,都是抵制不了的她。他脑子里浮现她含笑的样子,像旋涡里的叶子在打转。他偷看她一眼,这一眼让他看痴了,青梅的脸光洁得像月光泼上去就会滑下来。她的目光是飘的,眼睛里闪活着月光,嘴唇因为光线的暗淡而变为滋润的深暗。
他又想她了!在这么紧张的时刻竟还想着触摸她的皮肤的感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第二天,和安德烈同住一间屋的胖刘儿有事离开了村子,牲口棚的小窑洞又成了他们的两人世界。
屋外,一轮圆月正冉冉升起,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玉盘,透明而晶莹。群山被月光的轻纱笼罩着,像沉睡的美人;微风吹动一树树的叶子,像摇起来一树树金铃铛,趁着夜晚,在风的怂恿下歌起了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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