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年前,李时珍就说过野味不能吃,可惜很多人都当做笑谈
随着现代医学的发展,如今人们对于医学领域的造诣已经远非古人能及,很多医学者以当下的眼光去翻阅曾经的医学典籍之后,总能找到许多谬误。
比如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就曾经被网友戏称为这是李时珍酒后所写的《笑林广记》。
网友们将《本草纲目》中一些难以理解的药方一一列举,诸如“牙齿虫 :韭菜连根洗捣,同人家地板上泥和,敷痛处腮上,以纸盖住。一时取下,有细虫在泥上,可除根。”等李时珍记录的民间杂学内容被好事者拿出来嘲笑贬低。
渐渐地,人们便不再将《本草纲目》当一回事,甚至下意识地认为,原来李时珍的医术也不过如此。
可是不要忘了,在《本草纲目》中的11096个方子中,出现谬误的也仅仅是少数,而那少部分,也大多是因为封建思想和阴差阳错而成就的民间土方。
在疫情之前,很多人都不将“李时珍在400年前所说的不能吃野味”当做笑谈,该吃吃该喝喝,不知便罢,有的人即使知道,却也视若无睹。
毕竟野味营养价值高,既十分难得又味道独特,还能“包治百病”啊。
我国食用野味的历史可谓是源远流长,早在春秋时期,楚越便多异食。
在《楚辞·天问》中便记载着:“楚越多异食,蛮荒之民,有以山虫为食者,尤喜食蜗”。
到了唐代,从《初南食贻元十八协律》中可知在韩愈被贬至潮州之后,也发现了当地人喜爱食用鲎、蚝、蛤等几十种韩愈见所未见的食材,这样狂放的饮食习惯直接吓得韩愈大病一场。
五代时期,在《岭表录异》的记述中,岭南一带的平民食域极广,上至越王鸟、猫头鹰,下至蜈蚣和蚂蚁。
而在宋代,才子周去非于《岭外代答》中记录:“深广及溪峒人,不问鸟兽蛇虫,无不食之。”
其实,在古代,平民百姓食用野味也不过是为了饱腹,尤其是在饥荒年代,便是连草皮都不剩的,何况是那些野味。
而在官宦之家,野味便是以“稀罕物”的姿态出现,象征着权柄和实力。
但是如今,大家食用野味不外乎两个目的,一是食补;二是尝鲜。
李时珍所在的明朝,食用野味的情况也是屡见不鲜,也是因此,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便列举了这些野味们的毒性,用以警醒世人。
鸟类
《本草纲目》中关于鸟类的记载有限,其实这也与当时所处的科技水平有关,鸟类这种生物较之其他物种,捕捉困难,又接触较少,因此关于它的品种分类等信息记录有限也实属正常。
不过李时珍还是概括性地描述了“诸鸟有毒”,“凡鸟自死目不闭,自死足不伸,白鸟玄首,玄鸟白首,三足、四距、六指、四翼,异形异色,皆不可食,食之杀人”。
想必很多人都好奇过孔雀那么好看,它的肉会不会也很好吃吧?
李时珍很遗憾地告诉你:“肉性味咸、凉,有小毒,人食其肉者,食后服药必无效”。
除了孔雀之外,还有乌鸦是“肉涩臭不可食,食其肉及卵,令人昏忘”;啄木鸟则是“因食百虫,肉有毒,不可食”。
啄木鸟笔者还能理解,食用乌鸦的人想必也是饿极了,正常人谁敢下口?
水禽类
有意思的是,笔者查了查李时珍所说的鸿鹅,发现这是一种传说中生长在蓬莱仙山中,色似鸿,长得像秃鶖、没有皮肉、羽翮都是附骨而生的鸟类,最绝的是,它们的生殖方式,居然是雌雄鸟互相对视便可怀孕。
不过,李时珍口中的应该是普通的的野生大鹅,要是真是那种“瞅你就怀孕”的生物,那就太过离谱了,这种水禽“肉性味咸,平,有小毒,食之腹胀腹泻”。
大家熟知的爱情鸟,鸳鸯也是不能吃的,除了“肉性味咸,平,有小毒,食后头痛、头晕”最令人胆寒的是,还有可能会罹患终身疾病。
而凫(野鸭)也有着忌讳,因为“性味甘、凉”的特性,因此身体虚弱者是不能食用的。
至于鹜(野鸭的一种),则是“肉性味甘,有小毒,尤以黑鹜肉毒重,滑中、发冷痢、脚气,不可食”。
虫类
虫类中,李时珍记录的就是野生的蜗牛、山蛤蟆、蚯蚓,以及天螺了。
其中蜗牛和蚯蚓都是有轻微毒素的,而山蛤蟆和天螺则更为严重。
兽类
在《本草纲目》的记录中,除了豪猪(山猪)、野马、豺、水獭,之外,连助鼠(黄鼠狼)都被人吃过,最惨的是,评价中除了有轻微毒素的讲解之外,还一连用了好几个“臭”字,这是得多臭,才能给人留下这么深的阴影。
此外,被大多数人追捧的熊肉也在其中,李时珍称“有痛疾者不可食”。
鳞虫类
这一类目的记录尤其多,特别是蛇类,诸如猪婆蛇、蚺蛇、白花蛇、蝮蛇、天蛇、乌蛇、金蛇等等,绝大多数蛇类都有毒。
此外,还李时珍还记录了鳞鲤(穿山甲)、能鳖(三足鳖)都具有毒性,尤其是能鳖,它被记录着“肉性味大寒,有毒,食之杀”。
野味并非人们生活的必备品,如今经历过疫情,想必大家都切实知道了,那些野生动物身上所携带的病毒的危害性。
再说了,家养的牲畜那么好吃,以前没有家养那些野味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那些野味能够食补的言论更是让人啼笑皆非,能够食补的食材多了去了,比野味食补效果好的食材也不在少数,何必揪着人家野生动物不放。
最后,补充一句,保护野生动物,人人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