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玉奇随笔:每天的太阳都不一样

今天的太阳与昨天一样吗?此时的太阳与彼此一样吗?我可以肯定地说,今天的太阳与明天的肯定不一样,朝阳与夕阳不一样,骄阳与冬阳不一样,树梢上的太阳,屋顶上的太阳,田野上的太阳,也不一样。

人在不同时间、不同环境下心情是不一样的,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同样是太阳,有的人看到的是光明和希望,有的人看到是炽热和落寞。其实,万事都是虚妄。昨天,林清玄去世,今天的太阳下就没有能感知世界的林清玄,闭着眼睛的林清玄看不到太阳,往后太阳对林清玄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长河落日圆”、什么“太阳出来光嚇嚇”,都没有发生过。生活在幻象中的人们,喜悦与悲伤,圆满与残缺,各种体验都是暂时的。

我曾短时间住过院,对我触动最大的是两个人,一个住在我对面,每天早晨都能听到他的喊叫:“我的爹㖿,我的妈㖿”,曾是威风凛凛的大人物,打针也怕疼。还有一个,是在医院大厅偶然碰到的,也是一个老人,老干部模样。他问医生,现在吃的是什么药?护工竟大声斥责:“你不信我啊?与医生说话要经过我同意”,老人噤若寒蝉,听人说,老人也是一个高官,竟落到一个下人的手上。

不知道两个老人还能活多久?他们眼中的太阳还有从前鲜亮吗?

(佘玉奇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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