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正确本体论支撑的认识论无效
哲学之所以难学,难研究,就是因为在本体论上求真难。凡本体论求真,当然离不开方法论的支持,所以哲学活动其实一直处于本体论和方法论的互动发展中,之所以不成熟于开放状态,就是因为核心的本体论问题一直不能达成一致。
从无知走向成熟的角度,人类似乎只需要成熟的认识论即可,但人成熟的关键,在于用正确的认识论帮人正确认识自己,个体到整体层面都是如此。当然,同时也要在正确的认识论指导下形成足以改善生存环境的方法论,依然是个体到整体层面均需如此。
现实的人类至今却不能形成统一的认识论,所以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因为认识论差异造成的内耗,人类正在极大地浪费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基于人的自觉意识和人的主观能动性,人都认为自己是讲理的,所以理性的人都相信人际间能够实现终极和谐,但现实不能的自相矛盾扫了所有人的兴,这是所有专业哲学人的耻辱。
这一切的根本表现在于,在相互对立的两种哲学理论中,一方面唯心主义显然要继续维护人人不平等的人际关系,但他们却把人人平等喊得最卖力,另一方面唯心主义想真正实现人人平等,但受制于财富平均分配的不能而没有足够的号召力,因而唯物主义把未来世界描绘得怎么美好、把唯心主义的虚伪论证得怎样充实,也不能根本动摇唯心主义的理论根基,而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在于,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唯物主义依然不能用确证的物质性世界本体否定唯心主义上帝造人的哲学理论根基,
为什么有雄辩的科学帮助,唯物主义依然不能说服唯心主义呢?一个原因是科学这个帮手总以为自己与哲学平起平坐,甚至高于哲学而存在,另一个原因就是唯物主义只会在旧哲学理论体系内思考与唯心主义的对立,就不能跳出旧哲学看哲学,因而不能发现逻辑于人的先在性。
为什么不能发现逻辑于人的先在性,唯物主义就无法动摇唯心主义的根基呢?那是因为人认识自己以自己的来路为前提,于是正确的本体论才是建构正确的认识论和方法论体系的逻辑起点。
由于人从零起点同步发展认识论和本体论,所以在主观臆断中集体进入了神话时代,所以来自远古时代的神话都是人类早期本体论,但比较中西方哲学史,中国哲学史的盘古开天神话与道文化的天人合一理论显然具有一致性,而西方哲学史则跳过了神话时代,直接从人类第一次哲学高峰写起,这种显而易见的突兀的原因是什么?显然是有不当主导哲学话语权的人在体系性偷换概念,所以西方哲学史必须在本体论正本清源之后重写。
我认为,西方哲学受制于基督教的正统地位,因而通过虚构的宗教故事把人类文明的双重本体错置于上帝身上——上帝明明与道一样,是主客观双重本体的源头,但西方哲学却在各执一端中争执不休,一方代表传统的既得利益集团,另一方代表具有革命性又不太清醒的文明进步力量,所以从跳出冲突看冲突的角度,只要将二者各自低层次自圆其说当中的合理成份统一起来,世人就都能实现终极自圆其说了,然后唯心主义的上帝就会因再无法自圆其说而主动谢幕于人的现实生活,像其他远古神话一样,供世人娱乐之用。
只有消灭上帝的主体性,人的主体性才能真正建构清楚,因为西方哲学一直在惯性思维中分裂着研究意识与存在的关系,这恰是人用自我意识将自己与自然母体对立开来的错觉的共同写照。
这种错觉的缺点是引发了人类的集体分裂,优点是只有这种极致的分裂才能触发现代科技进步,所以这是中国科技领先世界1500年后在近代没落的原因所在,是西方文明占据后发优势的结果。
如今中华文明正以更大的文化自信在崛起,其真正的内因是,在天人合一理念诞生后,中国人对神的信仰早降至全球最低了,所以中国传统政治在几经残酷的杀戮后,建构了全球最先进的政治治理模式,所以中国传统文化最包容,所以中国宗教政策最宽松——绝不再搞政教合一——这意味着中国传统文化最成熟,不用借助宗教愚民。
相对于其他文明而言,儒家思想具有类宗教特点,但其实是超宗教的高级方法论——忠君爱民的儒家思想成功地绑架了统治阶级。
中国的统治阶级历来不敢像西方文明那样,借助神喻就可以赤裸裸地压榨被统治阶级——相对于中国农民的独立性,西方黑暗中世纪的农民其实都是农奴,甚至俄罗斯在十月革命成功之前都仍是农奴。
通过这样的对比则不难发现,任何宗教的方法论都建立在神的合理存在的基础上,而神作为本体论是虚构的,是错误的,所以以错误的本体论为基础建立的方法论只在愚民时有效,在政治治理中无效——只能辅助政治愚民。
反之,中国儒家思想是集众家思想精华而成,与其他派别共同信奉天人合一理念,这其中的人神平等世界观早否定了神的本体论地位,进而确立的天人合一于道的本体论,虽然极尽玄幻,但体系完整,相对于神话本体论,本质上绝对客观,差的只是主观常识化解读不能而已,所以造就了中华民族平和着领先对待其他文明的胸怀,这完全是相对正确的本体论造就的相对正确的方法论的功劳——没有正确本体论的方法论无效。
反过来再看利用后发文明优势诱变现代科技的西方文明,在利用纯客观的科技方法论占据人类文明发展暂时的主导优势后,极尽野蛮、傲慢地推动了经济全球化,却止步于文明发展内在需求的政治、文化全球一体化之路,这种文化不成熟的内因只能归于他们的本体论缺陷,所以只能坐等中华文明复兴后的补强,而这种补强一定具有人类文明内的终极意义。
之所以说是只在人类文明内有终极意义,还是与天人合一理念有关,因为人类文明相对于纯客观的自然文明,在继承了自然文明的客观性的同时,又产生了主观性,当主观的人忘记了主观的本体而盲目追寻客观本体的时候,意味着舍本逐末的整体性方向迷失——因为有众因之因的上帝的不容置疑的阻断——所以西方哲学虽然擅长前提批判,但只要不能将这种前提批判终极推进到人之初,当然就不可能建立终极正确的本体论和认识论。
有人会用上帝造人就是人之初来反驳。对不起,那是虚构的人之初,不是真的,因为这种上帝造人思想后发于人类第一次哲学高峰,在基督教被奉为国教之后,才有机会进入哲学的本体论研究体系,这种研究之所以能够占据哲学主流,那是因为西方社会的统治阶级发现,用新的一神论上帝愚民远比旧的多神论话更有效,所以在编纂的西方哲学史时,至今依然占据主流的基督教文明才有机会通过成体系的偷换概念将西方哲学史从第一次哲学高峰期写起,而不是从远古的神话时代写起。
只要这种错误的哲学起点不能及时得到纠正,今天的西方哲学语言转向也将有始无终——面对科学狂人盲目判定哲学已死而无所措手足。
关于本体论、认识论与人认识自己的内在逻辑关系,参照我在《哲学的常识化转向》中对时间概念的解读一并理解,就容易多了——我定义的时间,是空间的位移性,极尽客观之能,而时间只不过是客观见之于主观的一种感受,是主观自我意识的前提性存在,而非客观存在。
这样一来,当我们设想主观存在的时间为一个单向度的时间轴时,人这个主客观兼具的存在诞生于人之初,以自我意识产生为标志,是人类文明的起点,这个起点就相当于数轴上的零点,往前走的是未来,向后看就是历史,对零认知的人来说,均代表着数量上无穷大级别的茫然。
当抽象的人落在这个时间轴上时,基于自我意识觉醒,他需要认识自己,那么只往前看能认识自己吗?不能,所以只能往后看,因为过去是历史,是可积累经验的知识体系,因而只有借助历史整理出相对有效的认识论和方法论,人才能在看清了过去的基础上更好地展望未来。
初初为人者根本无法展望未来,而是随着经验的积累,产生了语言文字(含图画和结绳记事等手段),人才能具备足够的预见未来的能力。只是这时的人还是整体无知的,所以才有了今天看来神话的荒诞不经,但那恰是人类关于本体成论和认识成论的起点,我们只能尊重,没资格嘲笑,更没资格像西方哲学那样,可耻地进行选择性抛弃,只为维护一个虚构的上帝的绝对权威——实则维护的是上帝代言人阶层的绝对权威。
作为西方文明上帝代言人阶层至今仍在,实则一直延续自当初奴隶主阶级的权威,人类需要用整个文明进程化解这文明局限,一旦做过多主观解读,就必然形成无谓的思想洁癖,反而不利于对文明一贯局限的消解,因为这个保守的统治集团不怕民众的牢骚,只怕民众实现感性与理性平衡的平和,因为那里容不得他们的半点权威性。
正因为中国的民众有天人合一理念支撑,所以中国的统治者从来不得不被动接受民为邦本,尽管他们也很不愿意,但没办法,道法自然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常识,老百姓虽然不懂天人是怎样合一的,但道文化的其他方法论是中国人生活的常识,加之每次重大社会变革时,总有大文人参与指导革命,所以中国改朝换代之后总给农民分地,这在西方历史是不可能的。
要想实现感性与理性的平衡,正确的本体论是基本前提,但正确的本体论不可能一蹴而就,从主客观双重本体的角度,在认识论不成熟的情况下,人类当然至少产生三种错误的本体论认知,分别是唯主观本体论、唯客观本体论和早期双重本体论。
为什么把早期双重本体论也认定成错误的本体论?是因为西方哲学早说过“缺乏认识论的本体论为无效”,这种说法只有条件正确,因为反过来,缺乏正确本体论支撑的认识论最终也一样无效,因为本体论与认识论的关系只有在清晰的理论视野内才能被论述清楚。
什么才是清晰的理论视野呢?现在看,在整体一致性的基础上,认识论或本体论是否正确,还要经过能否实现终极自圆其说的方法论的检验。
或者说,在过去一直众说纷纭的认识论冲突中,人类在认识自己问题上,还没找到终极正确的方法论,因为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都只在自己狭隘的立场内展开低层次的自圆其说,所以那个终极正确的终极自圆其说立场就是全人类——旧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都并不真正代表全人类,因为他们彼此都没对对方的立场和理论的合理性予充分的接纳。
我之所以敢说双重本体论是终极本体论,是因为这是在充分总结中西方哲学思想精华的基础上,对比发现中国传统道文化先天具备西方哲学一直未发现的系统整体性优势,进而在补强西方哲学的过程中,通过严谨的前提批判发现上帝与道在主客观双重本体角色上的一致性。
为了论证这种一致性,我又发现了逻辑与自然规律对于人类文明发展走向具有一致的制约作用,于是我又明白了,老子“强名曰道”中的“强名”对语言产生机理的准确表述意义——人类所有的语言和其他表意工具,都一样是强名机制作用的产物,就像父母给孩子起名一样,在小家庭有寄予希望的意义,在社会整体层面具有区分主体差异的名实对应关系——所以命名的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成人。
人类整体做好人,是个漫长的历史过程,也就是人类需要假借名的系统性建构来认识名相背后的实体与本质,也就是对终极正确本体论的把握。这样有了正确的本体论为逻辑起点,人类文明才能取得认识论的真正统一。
认识论的统一便意味着天下大同,这样在取得天下大同之后,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预见共产主义的必然性,因为物质极大丰富的生存环境一旦形成,再没人好意思展示自己的利己心了,因为人本来就是社会性存在,物质极大丰富的主客观环境的形成,不过是人类实现复归于原始祖先的终极复古而已。
顺着这样的认识论,我们还可以接着预见,与统一认识论同步产生的统一方法论将指导人类以更高的效率去寻求人类的物理自由——这是相对于必将率先实现的精神自由基础上的终极自由,也可以说是人类终极意义上的天人合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自以为是的彼此鄙夷中内耗于共同的无知。
我是个哲学白丁儿,通过自己的努力对哲学做出了上述常识化表述,如果有人再看不明白,想否定我的时候,我建议您建构了同样的体系性思想对我进行体系性批判,不然就少在我面前卖弄自己对旧哲学的坚决拥护,因为那个旧哲学已经被我批判得千疮百孔了,所以你还是早放弃他为好,因为我恰是在批判旧哲学中复兴和光大哲学与人类的共同未来。
如今,通过哲学的双重本体论的发现,可以终极瓦解上帝存在的合理性,人类就此将得到全然的主体性,剩下来的自然是与我一样,在正确的本体论支持下,集体围猎旧哲学错误的唯心的和唯物的认识论,争取终极单一哲学方法论的尽早形成,于是我又不得不说某些狭隘的利己主义者最讨厌的一个观点——伴随方法论统一的,注定是全球政治的终极一体化。
对于那些分析能力比较差的人来说,我又不得不补充说明一下,政治一体化之后,随着哲学的常识化普及,人人都能高度自律的环境下,就没有了政治,而那自然是马克思一直语焉不详的共产主义,让阻碍人人真正平等的剥削阶级痛恨的共产主义,没办法,那是他们和我们共同的命运,受先在于人的逻辑的单一终极指向性决定,所以我必须再次重申,人,不过是逻辑支配下的一个思想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