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臣教授:辨证论治是中医的灵魂,饮片炮制是中药的根本!

此文为君和直播《“疫”后迎春 中医守护》系列研讨会第三期内容截选,直播中张世臣老先生给我们详细介绍了中医药的特色和临床运用,异常精彩。

张世臣

中药学家

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

现任中国医药保健品进出口商会

中药饮片分会专家组组长

原卫生部药政局副局长

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注册司司长

(完整视频)

以下为视频文字摘录:

中华民族经历过300多次疫情

我们都闯过来了,靠的就是中医药

我是一个中药从业人员,应该讲进入这个行当算,算60年了,年龄也比较大了一点了,但不是搞临床的。就中医药来看,我们国家华夏民族,应该在世界上几大文明古国,几大文明中心,如果说五千年文明没有中断的,就是我们中华文明,中华文明有一个很独特的地方,就孕育了一个中医药这样一个体系,这个体系保证了我们中华民族千百年来的繁荣昌盛。

我在很多场合都说过,老天爷并没有特别眷顾中华民族,无论是战争灾疫都很多,各个民族都一样,但是好些个地方、好些个民族,因为战争因为灾疫,就跌入深渊,就进入黑暗,但是我们中华民族这五千年来,虽然坎坷在前行,但是我们克服万难,一直是走向光明的,在这个过程当中,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中医药为我们保驾护航,所以身为中华民族的人,这也是非常荣幸的事情。

中医药在这次新冠肺炎病毒的抗疫的斗争当中,表现非常亮眼,在没有疫苗、没有特效药情况下,西医药很多就是一个支持,或者是ECOM,在这种情况下,中医药发挥了独特作用,把轻症基本都能康复了,不让它转成重症,在危急重症、重症也有独特的疗效。

在这次疫情当中,我们有三方三药,这3个药是连花清瘟、金花清感、血必净,这都是已经我们国家批准的市场上在使用的药,都是在这次当中反映出来了,疗效很确切,另外我们有三个方子,清肺排毒方、化湿败毒方、宣肺败毒方,刚才蔡教授、陈教授也讲了,他们都有一些实际的经验和统计。比如陈教授他说了有134个方子,涉及到132~133个药,这次我们中医药在这次新冠肺炎抗疫斗争当中,我们取得了非常骄人的成绩,这个也说明我们中医药长久的生命力。因为这个世界上瘟疫很多,中华民族也是经过很多瘟疫,咱们历史上有300多次疫情,但是我们都闯过来了,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中医药。

中医的灵魂是辨证论治

中药的根本是饮片炮制

我也是在中医药体系里边,摸爬滚打了60年了,学中药也好,教中药也好,也研究过中药是,也管过中药,在大学里边就待了30年,才去到行政部门。我的体会中医药里边有科学体系,从中医讲,最根本的是他的灵魂——辨证论治,有了辨证论治,就不等同于其他民族的那些草药了,它有理论、有实践,通过望闻问切,收集了病人的信息,之后再根据六经辨证、八纲辨证、气血辨证、三焦辨证、脏腑辨证等等,来看病,是阴寒者还是阴热者,是在表是在理,是在脏还是在腑等等。这样的话,一套体系,这是中医独特的这个思想,叫辨证论治体系。

在这个体系下边有一个落实的路线图,就是理法方药。通过辨证、求医、应则、理明,理明而立法,法定了,方出遣药,所以就有一套路理法方药的路线图。我认为这是中医对的、独特的思路和思想,在这个思维方式在路线下面,理法方药最后要落实到药。

这个药是什么药?其实我们历代用的药,真正用到医生的处方的,医生开处方斟酌的时候,是饮片。那是经过炮制的,而不是药材,但是必须得有好药材,所以在药的领域里头,第一讲究药材道地,其实现在大家都认识到道地好了,其实我们国际上也认识到了,比如地理标志产品、原产地标识产品等等。我们国家老早就有道地之说,《神农本草经》里面就说了,药出,土地所出。到了孙思邈药出州土,在《千金要方》里边,就把当时唐朝十几个道,下边多少州到具体要到哪个县来生产,所以才叫道地,是剑南道是关内道,在哪个县里生长的,这叫道地,我们历来就主张道地药材质量好,但是这个药材是不能入药入处方的,进入处方的都是饮片。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有些忽略了后来,就不讲道地了,南药北种北药南移,质量就有所下降,但是种和移也是必要的。因为我们要可持续发展,野生资源是有限的,我们要种和移,也要科学,要尊重道地,要创造道地条件,就像这人参在东北长白山给他种,我们现在到内陆来种,就得创造小环境,让它达到道地的环境,非常像。有了好的药材,但是这个药材不能进入处方的。进入处方的都是饮片,所以我们在2010版《药典》,这个前言里边就说了,进入中药要的都是饮片。

因为我国第一步医部都是中药,所以在医部里面说的药都是入处方药,中药就是饮片,它的前言和凡例还有好几条,这凡例的几条,总而言之一句话,中药的性味、归经、功能、主治、用法、用量,都指的是饮片。药材经过炮制以后,饮片才体现的是中药的性味、归经、功能、主治、用法、用量,都是体现在饮片上。这个在2016版药典的凡例里面,说得非常清楚,列了多少条,我就不一一的来给大家念了。所以我说中医的灵魂是辨证论治,中药的根本是饮片炮制。

刚才贾天柱教授说了很多了,我就想从我体会角度来说,在这里说“济世之道,莫大于医,去疾之功,莫先于药”,把中医中药问题上升到道的层面来看,它是一个道的层面,又是个术的体现,而这个术是仁心仁术,最后的落实就是辨证论治、理法方药。

中医用药有两大特点

一个是炮制,一个是配伍

1、炮制

落实到药,就是这个药究竟怎么来用?方才蔡教授讲了很多很具体,我觉得很有体会,很有心得的。这个药的问题,刚才贾教授说了,药有中药、有生熟运用,最早出现在《神农本草经》,《神农本草经》就说了,药有酸、苦、甘、辛、咸,按照土地所出,生熟异用,这是我们中药的最大特点。在其他的这个民族药里面,一些传统药没有这一说,他们一般就叫草药。无论是欧洲还是非洲、美洲,他们就把这个药能够解决什么问题?我记得我到非洲去考察也是这样,把它挖出来弄干净,晒一晒用的时候嚼吧嚼吧就用了,这就是草药,在咱中国说那就是生药或者是民间药。我们中医临床处方用的,这个东西要炮制,要静置、切制,要炮制要蒸炒切段处理。这个东西学问非常大,看着很简单。

刚才大家都在说举这个例子,重复的例子我就不说了,什么地黄、大黄啊,比如说黄连,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里面,他说这个人五脏六腑皆有火,每个人都有火,平则治,动则病。如果你要是平衡的,你就是没病的。如果你要是动了,那就有了虚实了。这个时候就有病。所以这个人的健康与否,实际就是一个阴阳平衡的问题。你要是不平衡了就出现问题,就有病了。这个病就得治,怎么治?就针对具体情况来治。

比如说有了君火、相火等等,这时候比如说黄连,黄连这个药是个苦寒的药,它是入手少阴心经的药。这个药在辨证的时候,如果是脏腑辨证,这个火就在手少阴心经,也就是本经的火,那就得生用,生黄连来用,如果你肝胆有实火,这是脏腑辨证,如果肝胆实火呢,那就得用猪胆汁浸炒,黄连苦寒的,猪胆汁浸炒以后就苦上加苦,寒上加寒,因为是实火嘛!如果是肝胆虚火呢,这个黄连就用醋来炒,这就是脏腑、经络来辨证了。如果你要是上焦有火,那就酒炒,上焦的火用黄连酒炒,如果是中焦的火,用姜汁来炒,即脾胃有火,如果你要下焦有火,那就用盐水或者朴硝把它化成水,来和黄连炒,这就是三焦辨证;如果你要是气分有火,用吴茱萸汤与黄连浸炒;如果血分有火,就用干漆末调水来炒,这就是气血辨证;如果食积有火用黄土研细了,调水来炒,这就涉及到饮食起居造成的火。所以你看一个黄连,经络脏腑、气血、三焦等等来辨证的话,一个黄连就9个黄连,如果再加上黄连炭,10个黄连。

所以和欧洲在交流问题的时候,说中药进入其他国家进入欧洲,99年我主持中药进入欧洲进入法国药典,这个是咱们国家政府之间的可能是第一个来这么做的。在这个过程当中,我就提到这个事情,我说我们进来可能你们就当草药了,黄连就是一个草药,我们中医用的黄连可不是一个黄连,我给他举《本草纲目》就是9个黄连,一个黄连增到9个品种,来不同的用,这就是我们中医用药的奥妙——炮制。

2、配伍

中医的第二个用药的特点就是复方配伍来用。由于复方配伍的不同,刚才讲的君臣佐使都是不同配伍,这个药可以治不同的病。

咱们还以黄连为例子来说,比如说黄连这个药本来就是治疗眼睛和痢疾的特效药,但是古方治疗痢疾有很多的办法,用黄连,有香连丸,那是用木香配黄连,有姜连散,那是用干姜配黄连,这都是治痢疾的,有变通丸,用吴茱萸配黄连,还有姜黄散,是用黄连配生姜,你看有意思吗?都治疗痢疾,都用黄连和姜,一个是生姜,一个是干姜,也是不一样的。这就是说治疗痢疾。黄连还能治消渴,用酒蒸黄连,酒蒸黄连治消渴,现在已经证实是治疗糖尿病是有效,另外还能够治伏暑。黄连用酒来煮,去伏暑。所以这个很有意思。一个酒蒸一个酒煮,酒蒸就是治疗消渴,酒煮就治疗伏暑的,我想古人他这样用一定有他的道理。治疗下血,这时候就用黄连和大蒜了,如果要去肝火就用黄连吴茱萸了。如果用这口疮就用黄连细辛,刚才蔡教授提到细辛的问题,你看都是一冷一热,一阴一阳来互相寒因热用, 热因寒用,实际上这就是中药除了炮制以外,复方配伍的奥妙所在。这就是中医的思维、中医的思想。

刚才蔡教授也提到了,毒性药,西方人一碰到毒性不敢用,比如我在欧洲和他们交流的时候,乌头附子,那可不能说,那东西不能听,乌头有生物碱的,很少量就死了人了,不能用。我说我们都用两千年了,汉代张仲景就用,他说你们怎么能敢用呢?我说我们炮制,附子乌头炮制以后他就减毒了,但是炮制奥妙很深,这水很深是,炮制不好,就要中毒。

我在文革当中,跟着一个老先生去抄方,因为我那时候研究所里边实验室工作不做了,我就在去找一个老先生去抄方了,在这个过程当中,老先生叫王大金,八几年去世了,在北京非常有名,是治疗疑难怪症的,文革当中我也算是个逍遥派,两边打仗,我就到临床去跟老先生抄方。今天上午给王大金抄方,下午就给赵美男老师抄方,王大金先生就治疗很多的病,他用附子,他开出方子很有意思,开着方子,比如咱们现在都是30克、40克开,他都注明先煎40分钟,我给他抄方,老是这样,后来我就问他,王老你为什么都要先煎40分钟呢,我说你这量又这么大,一般都没这么大的开方子。那时候都是几钱几钱的,他说张大夫你不知道,我原来在北京开方子,附子不敢给我开,开上三钱我就得老得担心问患者怎么样,后来抗战的时候我也到西南了,到了西南人家那个地方,四川云南那个地方把附子当然补药,入秋以后就进补,怎么补呢?就拿羊肉炖附子,附子一下一斤半斤的这么炖,人家是当补药吃,他说我一想,怎么这么大的量当补药不中毒了。他说我琢磨来琢磨去,羊肉能把它炖的那么烂,时间得长,我加大剂量,我就先煎,煎的时间长,剂量大了时间长了效果好了,他说回北京我就这么弄了。他说张大夫你老这么问我,你这是有什么意思?我说王老你这个真是有道理,附子里头含的生物碱,是3种双酯型生物碱,时间煮的一长了,生物碱酯键断裂,就水解了,它就降解了。第一个降解了以后掉下去一个氧,乙酸,乙酰键断了剩下一个乙酸,继续煮,把苯甲酰基键带断了,掉下来苯甲酸,他就毒性就更低了。光有毒性都低了,没疗效也不行,所以中医还得说没有麻辣感,你看附子,张仲景那时候就是泡,后来就各种各样的治法,炮制是一种办法,现在药典是水煮,但是很多办法,我查这个书,明代的张景岳都不赞成。明代的张景岳在《本草正》里面,他就特别推崇的是,附子要甘草浓煎,浓煎甘草水来制服附子。我看了张景岳的《景岳全书》之后,我就突然明白,中医配伍也是方才蔡教授也提到,其实就是一个减毒的作用,就是安全的一个过程。

最典型的就是《伤寒论》,张仲景的四逆汤,四逆汤里面,《金匮要略》、《伤寒论》,这两本书用很多附子都是泡,可是四逆汤,通脉四逆汤,它用的是生附子,为什么敢用生附子?而且张仲景还说如果身体好,还可以加大量,那是什么道理呢?四逆汤是附子、干姜、甘草。配伍的是干姜、甘草,甘草在《景岳全书》张景岳里边,甘草水浓煎就是治了附子的毒性。所以中医的奥妙就在这,一个是炮制一个是配伍,这个是其他民族的传统医药没有的,这是中国医药最独特的。

所以在这一点上,我就讲了,中医药的特色,最大的特点,中医的灵活辨证论治,在辨证论治的基础上,它有一套路线图,理法方药,要实现理法方药用药的时候要炮制、要配伍。

所以这次咱们新冠肺炎的过程当中,我老看报道、资料,比如我看到有一个有的地方用什么呢,用甘草干姜汤。因为咱们武汉这块辨证,它说是寒湿,有的地方用甘草干姜汤,后来我就查伤寒、金匮,很有意思,甘草干姜汤在《伤寒论》里用的是干姜。刚才贾教授把干姜的问题说了,生姜是辛温解表的,干姜是温中散寒的,但是,在《金匮要略》里治疗肺痈肺痿的时候,也用甘草干姜汤。可是这个甘草干姜汤,不是干姜,张仲景提出要炮。

都是甘草干姜汤,为什么有一个用炮的,有一个不用炮,这差别在什么地方?《金匮要略》里边治疗肺痈肺痿的辨证论治,它是用甘草干姜汤,它的适应症是肺中冷,必眩,眩晕。而且是多涎唾,痰邪很多。其实这个是温肺祛痰的,按中医讲温肺祛痰,他这个就用炮姜,实际甘草干姜汤,不是干姜,而是炮姜。在张仲景《金匮要略》里面,这个方子的脚注下面说的很清楚,所以你看中医,都用这一个药,因为炮制的不一样,他的适应症不一样。这个都是一个方子,异病同治,因为你炮制不同可以治不同的病了,所以这就是中医奥妙所在。

中医和中药

我认为都能够客观化

中医这样的一些东西能不能客观化?我也觉得也是可以客观化的。中医和中药,我认为都能够客观化。你说辨证论治,比如说肾阳虚,60年代,上海的沈志尹先生他就研究肾阳虚,结果他就在这个过程当中来断定患者是不是肾阳虚,他有找好几位老中医,通过查尿17项中的酮体,来判断是否有肾阳虚,这个沈志尹先生从60年代就开始,后来文化大革命以后,咱们科技大会,沈志尹先生得奖了,后来他并没有停止在这,继续研究补肾阳虚的药,前些年我记得用淫羊藿,这个药来能不能够纠偏,把肾阳虚纠过来,是可以的。因为肾阳虚最后落实在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这个轴出问题,你用淫羊藿就能把它纠偏。所以你看也是可以客观化的,所以我觉得这都是我们需要进一步来前进的。

客观化的问题,比如说麻黄这个药,我们神农本草经里头老早就记载,发汗、利水、平喘。这个药记载的老早就有,临床肯定是有效的。19世纪的时候,日本人有个长井长义,在德国学习化学的时候,他在这里都发现了一个麻黄碱,这在当时化学界引起很大的轰动,这发现一个新的物质,后来我们国家有一个陈同辉先生,那时候是协和的一个药理教授,他就看到麻黄碱结构和肾上腺素有一定的相似的地方,它就一做果然能够升高血压。后来再进一步做能平喘了。麻黄碱这个东西它就解释了我们中药能够平喘这样的问题,它应该是有药效物质,这是一个方面,但是他不能完全在于麻黄,它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从这个问题延伸开来,历来从张仲景的时候,伤寒论、金匮要略,麻黄去节,麻黄它的不同的药用部位它的作用不一样。麻黄的草质茎说能够发汗,麻黄的根能止汗,但是麻黄的草质茎也要求去节。为什么要去节?这就有这些人也在研究。古人也有说法,说节能够止汗,和麻黄根相同了。有一些先贤也都在论述这个问题,一直到近代医学衷中参西录大家张锡纯也说这个问题,说是有麻黄节,发汗力就弱。后来有人研究麻黄节和草质茎差别在什么地方,就做了三个组,一组是去了节的草质茎,一组是没去节的草质茎,一组就是单独的节,这三组在化验的时候,就发现去节的草质茎麻黄碱含量最高,带节的次之,麻黄草质性的节含麻黄碱最低。所以你看张锡纯在医学衷中参西录里面讲,说带麻黄节的、草结的发汗力弱是有道理的,所以有物质基础。

所以说我们一些东西都是可以找到物质基础,最典型的青蒿,我们青蒿素能够抗疟、青蒿素抗疟已经得了诺贝尔奖,青蒿抗疟出自《肘后方》。葛洪是晋代的,他那时候用青蒿来抗疟。青蒿抗疟它有它的性味,归经功能主治,这种性味归经功能主治,还有物质基础,就是青蒿这个草药,青蒿草药里面有东西,就是青蒿素。

疗效就是检验中医药的标准

此次新冠肺炎就是最好的例证

很多人问我,青蒿素究竟是中药还是西药?我说它是中药,因为他出自青蒿。那说他怎么是这个西药了?我说咱们84年药品管理法通过,85年开始颁布实施,86年以后进西药,刚引进西药的时候就是中华药,没有中药,之后才把中药给纳进来。

你看现在这黄连里头的小檗碱,究竟是中药还是西药?他只能是代表了黄连的一部分作用,咱们只能去这么认识,而是不断的随着科学技术进步,我们来不断地认识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知道,全世界都承认化学就起源于中国的炼丹术,其实炼丹术就是中药炮制,你看周礼,有五毒之药炼之,弄一个黄泥的陶罐,把5种中药,磁石、赭石、雄黄、胆矾、朱砂放到里头去,炼制三十夜、气焰上灼,有升华物,把它扫下来,结晶的东西,完了以助疮,碎肉尽骨烂出也,我说这不就是骨髓炎,扫下来结晶,那不就是三氧化二砷里头还有点氧化汞吗?这三氧化二砷是什么,就是砒霜,氧化汞就是红橙丹,这不就是物质,所以我说我们不唯成分论。治疗妇女脏躁,甘麦大枣汤,浮小麦和大枣,什么成分起作用?谁也说不清楚,但是它就有作用。你说是你给我找出一个成分来,现在找不出来,所以我就觉得能说明的更好,说明不了的还以疗效为主,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这次新冠肺炎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

我们中医药就有他独到的地方,你没有疫苗,没有特效药,我们中医药要上去了,能解决问题,轻症能够好了,轻症不转重症,即使重症还是危重症,我们中药上去也能解决,这就是实践,就得承认这个东西。

所以我觉得我们中药一定把他自己的体系,这种思维、中医药的思维、中医药的思想、这个是精华,所以传承精华我们要传承,守正创新,我们要在基础上来前进。我说就是我们中医药人要前进,要贡献于人类,要保持我们中华民族的繁荣昌盛,就得按照这个目标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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