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妇自杀的背后

榆林产妇自杀的消息让人难过,牵涉到的社会议题则引人思考。

首先,对生育的分析离不开现代性。

伴随现代化的推进,专家系统参与社会生活的运转,对专家权威的信任成为基本的生活态度和方式,出现科学知识作为权力的霸权。这体现为国家、市场等参与的科学化和医疗化的蔓延,个体受到的规训精细而深入,意味着人作为医学关注对象的客体化、疏离化。

也就是说,在麦当劳化的话语体系下,对统一、高效、可控、安全等的追求,疼痛被关注(制造出来并传播开去)的同时又被化约为指标,忽视了多样的主体感受,这包括身体。产妇的产痛,有时就是如此。

身体是社会铭刻的场所,不仅是我们存在的载体,也是我们的存在本身。

身体自我向内关联于个体认同,向外反映出社会权力。身体体验的在场呼吁对产妇感受和自决权的尊重,许多文献关注到的产妇在生产前、中的被管理与主体性就是这样的一体两面。同时值得重视的是,孕妇的身体不仅是就医的身体,也是女性的身体。

女性的身体是实践女性气质的空间,孕妇的生育也被纳入对母职、母性的想象。

忍受生产中的疼痛,在性别文化中被理解为是“正常的伟大”:因其伟大,所以浪漫;因其正常,所以等闲。同时在家庭文化中,准妈妈的牺牲(包括身心之痛,无论主动还是被迫)和对新生儿的爱惜齐头并进。

此外,无痛分娩的相对缺乏也与科层化的管理、公共服务的提供有关。

本期小编:小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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