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神枪手“鲍老缺”

神枪手“鲍老缺”

兰溪县城西五十里，与建德县交界的山区，有一小村叫“余粮山”，系明朝后期由对同卢山村分支发族而成村落，全村姓鲍，现在都还不足百户。清朝中叶时，一穷苦农家生下一个兔唇的儿子，上唇裂缺到鼻尖，比一般的兔唇更大更深，因此父母即以“缺口”为名，长成后内外人都称他为“老缺”。由于口缺缘故，以致牙齿暴露，说话声不够清脆，体肤黝而结实，外貌虽丑陋，而性格极朴素诚实，刚直善良，坚毅耐苦。别无嗜好，自幼爱好打猎，和猎枪结下不解之缘，行动不离身，练就一手好枪法，真可说是弹无虚发，百发百中。

得 遇 知 府

一天游猎乘船于三河镇（建德县境内）江中，恰巧有一只新调任严州府知府的官船并行。老缺持枪坐在船头观看消遣，官船中的府太爷也从窗口向外赏览一路江山风景。看见邻船老缺雄赳赳持枪坐在船头，知道是个猎手，见空中一老鹰来回在空中盘旋，因想试试这猎手的枪法如何，所以招呼老缺：“你能把鹰打下吗？”老缺原先已见知府船旗号姓应，知道是应知府，所以回答：“打下它虽没十分把握，却也不难。只是大人姓应，今日又是上任喜庆之期，恐于大人有冲犯吉祥之讳，小民万万负罪不起。”知府一听，以为他怕当众献丑，故意借词推托，就笑着说：“它是鸟名，我是姓应，不过音有点相同，子（孔子）不语怪，儒者问祸不问福，对于吉利祥瑞与人事有啥相关呢？你打吧！”老缺听后，一边装弹一边回禀：“请大人指示，落在江中？还是落在船上？”“落在船上那不更好吗？”知府回答，心忖“鹰有滚豆之珠，眼睛敏锐独特，打得下已是很难，何况船行中非固定目标，要它落在船上，必须上下二相准确凑合，谈何容易？”哪料心正在想，只听一声枪响，接着“啪哒”一声，老鹰坠在知府面前脚边。原来他要看老缺怎样个打法，走出船舱站在篷外观看，所以老缺让老鹰掉在了知府面前。

这种奇迹，见的人无不目瞪口呆，拍手齐声喝采，惊叹为绝技。知府此时心服口服，请他过船，请坐互谈，问老缺何地人什么名字，家庭生活等情况，并请跟他手下去工作。老缺回禀：“小民山野粗人，一向无拘无束，喜欢打猎游山玩水，感谢大人知遇，但随从实难从命。”知府一见老缺也知他性格朴实，口无虚伪，所以也不再三勉强，只好说不得：“那主我俩交个朋友吧？以后如若有空，或者有便到严州，请一定到府衙相会。

此后老缺有时顺便到严州府，带着飞禽——雉、山鸡、鹁鸪；走兽——一麂、兔、野猪肉等野味，送给知府为进见礼物。至于接待款留，或留住数日，或即相别，都由老缺自便。一次知府定要拿银钱回赠，老缺坚决不肯收，只说：“小民到处为家，重义轻财，怜贫悯苦心常抱不平，生活虽艰苦，再苦也心甘情愿，只是小民出身微贱并貌带缺陷，为人所卑视，不免常受蛮横的无端欺侮，强加阻碍。恳求大人给我枪把上盖上大人官印，以示受到大人恩遇，托福通行顺利，受庇壮我威胆，请大人给予赐准，感恩不尽。”应知府沉思一会，素知老缺忠诚朴实，言行正直守份，点头拿起印，郑重而严肃地对老缺说：“祝愿您多除害兽，物利人宁：镇恶辟邪，护法护民。”说罢把印重重地铭烙在枪把上。

从此所到地方，见者知道他的来头，再不敢小看他，有时不平事情他去解劝，蛮横的也让步三分，以致横行坏人有所顾忌，贫弱善良之人以前无端受欺压、受屈辱、受侵占事情比先前少得多了。

（收集整理：鲍以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