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密学说》| 斯密自由主义是近代启蒙学说

“大学之道，知识之美”，欢迎来到智本社硬课堂，与清和社长一起开启一门新课程——《亚当·斯密学说》。

亚当·斯密在1776年出版了《国富论》，开创了自由市场学说，因此被后人誉为“现代经济学之父”。

不过，关于斯密学说的争议也颇多。历史上，德国历史学派否定斯密学说，奥地利学派看不上斯密学说，凯恩斯学派更是长期与斯密学说对立。新自由主义大师米尔顿·弗里德曼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在某种意义上，我们现在都是凯恩斯主义者；在另一种意义上，没有人再是凯恩斯主义者。”

每当经济危机爆发，很多人就会怀疑甚至抨击斯密所主张的自由主义及自利原则，进而转投凯恩斯主义。这种转变，有利益的驱使，也有也来自恐惧的刺激。在各种利益、意识形态及非理性交织下，今天人们已经很难清晰地认识斯密学说。

探索斯密学说最大的困难是缺乏原始资料。为了给身后留下完美的学者人格，斯密在临终前将其毕生所有未出版的手稿付之一炬，这给后人研究斯密学说带来了巨大的困难。

好在他的学生斯图尔特写作了一本《亚当·斯密的生平和著作》。长久以来，这本书几乎成为人们了解斯密生平的唯一著作。可惜的是，这本书太过于简略，且多数内容只是记录斯密的生平，对其学说形成的描述太少。

斯密学说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上个世纪70年代，格拉斯哥大学发起了整理和出版斯密著作及通信集的项目。研究亚当·斯密以及苏格兰启蒙运动的权威学者伊安·罗斯教授参与了这一项目。他收集了斯密大量的书信，并编辑出版了《亚当·斯密通信集》。从70年代开始，斯密更多不为人知的资料被发现。罗斯教授持续收集、研究，并在1995年出版了《亚当·斯密传》。到目前为止，这是最权威的一本斯密传记。要更深入的了解斯密，社友们可以认真读一读这本大部头。

这门课程，我们将回到斯密生活的时代，给各位社友展现一个更加全面、立体及真实的亚当·斯密。我们通常将斯密赞誉为现代经济学鼻祖，但不能忽视的是，斯密同时也是苏格兰启蒙思想家。我们通常将启蒙思想家的声誉送给伏尔泰、卢梭、孟德斯鸠、休谟等思想大师，却常常忽略了《国富论》作为自由学说的启蒙价值。

斯密生活的时代是伟大的启蒙运动时代。斯密的授业恩师哈奇森教授，正是苏格兰启蒙运动的奠基人，斯密继承了其恩师的启蒙思想，创作了《道德情操论》。当时，斯密是与休谟、伏尔泰、狄德罗、卢梭、康德、洛克、魁奈、杜尔阁以及埃德蒙·伯克同一级别的启蒙思想家。斯密曾经游历欧洲大陆，混迹法国学术名流圈，与启蒙大师们进行过思想碰撞。斯密与休谟的友谊还成为当时的一段佳话。

《国富论》是一部自由市场学说，吸收了哈奇森、休谟、杜尔阁等的自由主义思想。这部作品抓住了启蒙思想的灵魂，那就是个人自由主义。启蒙思想包括民主政治、法治精神以及个人自由，个人自由是前两者的前提。斯密自由市场学说给启蒙时代指明了一条道路——只要发展自由市场，人类就可以迎来真正的自由、海量的财富和永久的和平。《国富论》比大多数启蒙思想著作更加具体而实际地改变了人类历史进程。

1776年《国富论》出版后几个月，北美发表《独立宣言》，美利坚诞生。斯密坚决地站在了美利坚这边，他试图通过发表《国富论》来批判英国对北美殖民地实施的蓄奴政策及垄断政策，主张与北美发展自由贸易。同时，斯密在书中大力批判英国的谷物法，他希望将英国改革成为一个完全自由贸易的国家。斯密晚年非常关注法国大革命，尽管他对法国大革命的态度，与伯克的保守主义主张接近。

斯密的自由市场学说得到了托利党人的拥护，小皮特首相是斯密的粉丝，他终止了东印度公司的经营，改变了对北美的政策，与法国签署了自由贸易协议。在维多利亚时代，斯密学说已经成为英国上流社会的共识，英国政府废除了《谷物法》和《航海条例》，从此英国成为一个彻底的贸易自由国家。

斯密学说对推动英国自由政策是直接而有效的；在政治自由方面，尽管不如洛克、卢梭、杰斐逊那样明显，但斯密学说主张的自由市场对政治体制的变革展现出底层的、彻底的力量。之后，斯密自由市场学说不仅改变了英国，欧洲、美国乃至世界多数地区都在快速迈向自由市场，努力拓展个人自由及政治开放，人类因此进入了以交易为生的全球化和平时代。

今天，那些关于斯密学说的争论、质疑或者是批判，早已失去了启蒙时代的纯粹。事实上，那些越是拒绝、否定斯密学说的地方，越是远离人类自由、经济繁荣与社会和平，也缺乏思想启蒙的历史经验。

最后，让我们重返斯密时代，站在思想启蒙的高度，了解斯密之前的政治经济学、斯密学说的形成过程，洞察斯密学术历史价值和学术缺陷。请进入第一讲《01 | 斯密之前的政治经济学》。

课程目录：

发刊词 | 斯密自由主义是近代启蒙学说

01 | 斯密之前的政治经济学

02 | 斯密自由市场学说的形成

03 | 解读《国富论》

04 | 斯密学说的历史价值及学术缺陷

05 | 我们需要怎样的自由市场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