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析杜甫为如皋蟠溪盐场赋诗
杜甫对东吴的兴趣历来已久。上元二年(761年)十二月,严武被任为成都府尹兼御史大夫、充剑南节度使。这时唐室为了对付吐蕃,合剑南、东川、西川为一道,支度、营田、招讨、经略等统为一体,权力相当大。杜甫被任命为节度使署中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于是杜甫在成都以《绝句》表达了自己春风得意之情,东吴万里船则是表达中央盐业专营、盐运漕运发达和成都本地的繁华,以及其对东吴的向往之情。
《绝句》
两个黄鹂鸣翠柳,
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
门泊东吴万里船。
762年七月,严武被召回京,入为太子宾客,迁京兆尹兼御史大夫。实际是命他充陵桥道使,监修玄宗、肃宗父子的陵墓。但其在监修二帝陵墓时,颇有魄力,立下功劳。但继任他成都尹职的高适,治蜀力不能支。吐蕃内犯,攻陷陇右,直逼长安。蜀郡西北部的松州、维州、保州等地都被包围,后来终于陷落。朝廷于是再命严武为成都尹、剑南节度使,于广德二年初第三次入蜀。
广德二年(764年)七月,严武率兵西征。九月破吐蕃七万余众,拿下了当狗城(四川理县西南),十月又拿下盐川城(甘肃漳县西北)。同时遣汉川刺史崔旰(后改名崔宁)在西山追击吐蕃,拓地数百里,与郭子仪在秦陇一带主力配合作战,终于击退了吐蕃的大举入侵,保卫了西南边疆。
永泰元年(765年)四月戊寅日 ,严武突患疾病,死于成都,时年四十岁。追赠尚书左仆射。此时杜甫失去靠山,
唐代宗大历元年(766年),杜甫到达夔州(奉节)。768年春夏,他离开夔州来到了扬州,作:
《解闷十二首—其二》:
商胡离别下扬州,
忆上西陵故驿楼。
为问淮南米贵贱,
老夫乘兴欲东游。
赏析:第1句,辞别眷恋的夔州我来到了淮南扬州。按《洛阳伽蓝记》:“商胡贩客,日奔塞下。”商胡指夔州;第2句,踏寻炀帝陵怀旧古驿楼;第3句,为了实地考察盐业专营下的淮南盐场米市,以知国家强盛财力之来源;第4句,我还是乘着兴再向东走一走。
768年秋天,杜甫来到其祖先杜预战斗过的如皋蟠溪。作:
《白盐山》
卓立群峰外,蟠根积水边。
他皆任厚地,尔独近高天。
白牓千家邑,清秋万估船。
词人取佳句,刻画竟谁传。
赏析:第1句,写如皋蟠溪盐场,是平原、是富饶之地,虽无山却独有盐山之孤高,此处蟠溪盐乃帝国强盛之根。第2句,夸赞上任户部尚书两年多的刘晏,治财手法比前任财政部长第五琦的水平更高明。第3句,记当地民众之聚集,繁华之盛况,今秋亲历其地,始得真面目。第4句,士人都喜欢用华丽的词藻作词咏诗,但对盐管禁地及其深层意义作用刻画描绘却未必能在社会所传颂。
杜甫用朴实手法,描写在如皋蟠溪盐场,没有风花雪月、没有奇山妙水,只有辛勤的盐丁为国家经济命脉劳动的场景。从侧面说明刘晏上任后管控盐业与运盐水道,使用常平法在丰歉不同时期、不同地区运用盐米差价确保百姓生活,同时为国家快速积聚了财富,诗中,“千家邑”、“万估船”描写了百姓安居乐业的盛况,其实也与761年作《绝句》中的“千秋雪”、“万里船”相对仗。很显然,以盐进行常平这样理财的新法是极其成功的。
其实这一年也恰恰是李承实在如皋兴修捍海堤(俗称“皇岸”)的竣工之年,不知杜甫老先生有没有至现场感怀一下。这一年刚好另一位大文豪韩愈出生,若干年他至海陵为官,捍海堤与如皋镇也成了他常来的地方。唐代鲍容与韩愈、李正封、孟郊是好友,因元和四年809年中进士时相识大哥韩愈,后韩愈至海陵任职,鲍容寄诗《寄海陵韩长官》“吏散重门印不开,玉琴招鹤舞裴回。野人为此多东望,风雨仍从海上来。”
时代背景介绍:如皋蟠溪盐场是淮南道最早及最主要的盐场,隶属于泰州盐监管理。按《嘉靖两淮盐法志》,至宋初,海陵监如皋仓小海仓凡六十五万七千余石,盐城监四十一万七千余石,海口场(涟水)一十一万五千余石,海州板浦、惠泽、洛要(连云港各地),凡四十七万七千余石。可见淮南道海陵监(时位于唐末的如皋镇故址),此时海陵监处于鼎盛时期,出盐量最高,占淮南道总出盐一百六十一万六千余石的40%。(以下为引用)
《嘉靖两淮盐法志》在古盐使中述:“唐代刘晏766年正月任盐铁使,当年盐课岁入40万贯,768年岁入600万贯,接下来几年岁入超过了十倍,而人不厌苦,宫闱服御、六军百官俸禄皆仰给焉。古今称善理财,独归于晏”
《百度百科.刘晏》述:唐大历元年(公元766年),这一年正月三十,唐代宗任命户部尚书刘晏为都畿道、河南道、淮南道、江南道、湖南道、荆南道、山南东道转运使、常平使、铸钱使、盐铁使等,侍郎第五琦为京畿道、关内道、河东道、剑南道、山南西道转运使等职务,分别管理国家的财政赋税。
刘晏在他主管的食用海盐区,对第五琦推行的榷盐法作了改革。他既坚持了原先的官营原则,又在官营与私商、盐户的关系方面作了调整。为了保障销售官盐的私商获利,从而确保官盐赢利,刘晏奏罢诸道对商人盐舟过境及使用堰埭的加征税,又于诸道设置十三巡院,加强缉查私盐。这里刘晏用“官商分利”的禁榷制度取代了“官方专利”的禁榷制度,较好地适应了民间商业发展的趋势,因而“官商分利”的基本原则一直为后代封建政府的禁榷制度所沿承。就当时的财政收益来说,“官商分利”的销售原则,调动了私商贩盐的积极性,适应盐的销售细碎化的现实特点,官营盐业的赚利倍增。改革漕运,刘晏故意提高造船价格,留有羡余,避免因官吏贪污挪用公款而造成资金短缺,设法保证官造漕船的质量。刘晏雇佣水手,又在黄河沿岸六百里屯驻军队,防止漕粮被劫,从而完善了督航与护航的设施。刘晏改革漕运收到奇效。究其有异于前任的特色,在于他在漕运的各个环节均贯串了国营的原则。
改革常平法,都畿道、河南道、淮南道、江南道、湖南道、荆南道、山南东道这些地区是中唐商品经济活跃的地方,这就为刘晏巧妙地运用“贸迁”之法理财提供了有利的环境。为了充分利用运盐水道发挥常平的营利效能,他对常平法作二点改进。其一唐朝中央直接经营常平业务。如前所述,开元以来的常平法,具体业务系由各州自办,由于政治的动乱和市场消息的闭塞,各州常平赢利有限。刘晏则派专官专理各州常平仓,由中央统一指挥。这就减少了常平业务的中间环节,加快了常平商品的周转速度,加上市场情报及时掌握,因而大大增加了常平之利。其二扩大常平品种。传统的常平项自是粟、豆之类的粮食品种,这是被常平仓具有调节粮价的一面作用所规定的。刘晏要发挥常平营利的作用,自然要把常平品种由粮食扩大为“万货”了。可惜他如何常平“万货”的情况不得详知,推关于“常平盐”,《新唐书·食货志》略记说,“江岭去盐远者,有常平盐。每商人不至,则减价以集民,官收厚利而人不知贵。”此外,在救灾恤荒措施和铸钱方面,刘晏也灵活地运用商业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