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皆幻象——鬼吹灯之黄皮子坟
黄皮子学名黄鼬,别称黄鼠狼,在遇到威胁时,会排出臭气麻痹敌人。黄皮子坟就是黄鼠狼庙。
那年胡八一还是青葱少年,与胖子在东北插队,摸金生涯尚未开启,仅仅是对五行八卦有所了解。鉴于胡八一是后来鬼吹灯系列故事的主角,他完全不可能交待在东北这片雪地里,但全片看下来,我并不认为他已经走出了黄皮子所营造的幻象。
胡八一、胖子、燕子是受了老赵的提点进入到黑瞎子洞中的。因为老赵说他女儿就是吃了这洞中的蘑菇治好的失心疯,而胡八一他们正在为画眉的病而伤神。重点是老赵的女儿其实早就死了,他在见过地底下黄皮子坟的那几句暗藏玄机的话,特意创造了时机,送上几个活人,取得他们各自身体的部件,妄图来复活自己的女儿。就是说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老赵是主动将众人引领到黄皮子坟,众人则是被动的没有防备地到的黄皮子坟,单纯是追着那只偷走了蘑菇的黄鼠狼。
进那庙的大门时,众人都闻到一种气味,这味道就是黄鼠狼排出的臭气,对于他们的到来,黄皮子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众人被这股子味道麻痹,皆出现了与内心期望最靠近的幻象,并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也就是说从进到庙里,所见一切皆为幻象,影射的是各自不为人知的秘密,并且是层层相套的,幻象中又幻象,直到整个人真正被对方掌控。胡八一追着那长着一簇白毛的黄皮子,见到的是一个身穿白袄的小姑娘,这是胡八一的心神所向营造出的画面。这小姑娘在遮了天的女儿的回忆里,分明是她幼时的模样,因此所谓的遮了天的故事根本无从证实真伪。我倒是倾向于那白毛的黄皮子就是这化了人形的姑娘,而胡八一仍然在自己的幻象中,他听到的解释仍然只是自己的想象。
燕子进入的屋里,有镜子,有留声机,是个闺房的配置,那里伸出手来捡头梳的根本就不是人的手,而是黄皮子的爪。管家的面孔就是一张黄皮子的脸,后来被胡八一飞刀扎伤,顷刻间便回到了真身,快速消失在深处。那姑娘整个妆容也不是正常的女儿家样子,同样彰显了黄皮子的痕迹,倒像是个胆小些的黄皮子,这也能解释为年岁尚浅,道行不足。她所有的操作都在把这些外来人赶走,守护住自己的庙宇自己的家,在数次对决失手后,表面上显示的是服从,骨子里仍旧是不肯改变的。从洞口出来时,曝露在日光之下,她连眼都没眨,半点没有长年呆在黑暗里的条件反射。
胖子和燕子被迷住的时候,在那大唱戏台上的唱词,还取笑对方唱错了。实际上听戏听到头斩落的只有胡八一,这俩人的真身是不可能听到的。可是影片的最后,燕子和胖子还是唱起了戏,还是说起了唱错了这样的字眼,唯一的解释就是一切仍在幻象中,或者说燕子和胖子都是黄皮子幻化的,根本就不是真人。
治好画眉的病,应朋友之邀奔赴内蒙,这些都是胡八一心底的渴望,在片尾时一一实现,而燕子和胖子那隐隐传来的唱曲声,让这些元素又回到了幻象中,符合被迷魂之后的人的内心写照。黄皮子坟里,胡八一说若蜡烛会熄灭就是在幻境,以此来区分所感知的真实与否,结局回到小村庄,看似交待了一个圆满的结局,可蜡烛又灭了,所以觉得众人还停留在幻象里,只是在层次间行进,并未返回真正的现实世界。
或者影片就是要人看到,在这世上生存着的我们,不过是在对付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最终需要战胜的只是自己,其他的人与事皆为时间里的幻。
记录是最长情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