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玫瑰,独自前行
行是方向,走时目的,恍然一笑,已在彼岸赏花。
一个很暖很暖的下午,朋友留言给我,“走的很快,有些迷茫。”我镇定的看了一会儿,想了想,回复他,“那么就停下来思索,停下来就是前行。”
是啊,都市纷繁的生活中,少有时日留给我们似古人那般静坐思考了吧,特别是,时而沉浸在喧嚣,易被叨扰,卷入苍茫,是否期待又那样一个时刻,站在山巅回眸,伫立云端,看着广袤的山峦,静静地将自己放空。
重要的不是前行,而是思索,麦家说,不要相信什么勤能补拙,总要知道自己的天赋、喜好再沉下去做事,而思索,比行动更为重要。
去看山山水水的心怡,胜过水泥石墙、高楼平地起,因为始终想着以植物的姿态存活,就格外可爱,格外鲜活,是因为自然、平和的生长,在那些看不见的泥土下面,有着默默的努力,默默的惊艳。
如菖蒲、万年松,说孤高也好,清凉也罢,绝不攀附,绝不讨好,绝不。但不妨碍炽热的心面对来来往往的每一份缘,就好似秋雨先生笔下的海南岛,一个只淡淡一笑的女子,那是冼夫人的天地,是不同异域的大美,让人敬畏。
然而,我想真正的清净大概是在自我舒适的境遇下,和煦春风的活着,不贪着,不怨恨,不纠缠,不攀缘。手捧玫瑰,独自前行,想必许多时日,内心,有些事,已做好了不必迎合,不必落慌的准备。
战战兢兢,既生时不忘地狱,是必然要懂得,为人一世,既要在口袋的左兜里,放上一张纸条,“我是一粒尘埃。”亦在口袋的右兜里,放上一张纸条,另一张则写着“世界为我而造”。
坦坦荡荡,虽逆境亦畅天怀,该怕的是什么呢,最该怕的不是别人,而是看看自己手中捧着的东西。当你以真心、简单面世,总有人会以为你虚情假意,当你心怀回报,亦或许有人认定你心有所图,那又何必纠缠?幸好,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的欢喜自知,你的善意自知,你的误解自在如风。
17世纪,日本有一个叫百忍的僧人,大概也是修习忍辱的。寺院附近有个女子未婚而产,她的父亲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女子无奈,说是百忍。
闻讯后,众人震惊,狠狠地斥责了他,并把孩子送到寺院,百忍轻轻一笑收下了孩子。道,“是这样吗?”
多年后,女人良心发现告诉父亲,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大家这才知道错怪了百忍,去寺院向百忍道歉并接回孩子,百忍依旧淡淡一笑,复曰:“是这样吗?”
承受如此辱没,他依旧视若纤尘。
如此,坚韧、柔韧的活着,始终相信善良的眷顾,一定是懂得内心的坚持。
张德芬说,请远离内心匮乏的人。而我亦不知,一个失去信仰的人是否可称得上精神的匮乏。
电影《小萝莉与猴神大叔》中的猴神,是罗摩神坚定的信奉者,小女孩是穆斯林的信徒。正因为他时刻、衷心的信仰,才让善良得以从巴基斯坦到印度的穿越。
因为不忍,不忍她颠沛流离,不忍被贩卖妓院,不忍她受苦,所以亦可以为她,放下自己的信仰。如此,才会有他的犹豫片刻,才会有他的坚毅无畏,因为无论怎样,世界,众所皈依的是爱,也只有爱。
而有爱着的生命,不会惧怕匮乏。
若想,内心匮乏的人,该是多么索然无味。他或许无休止的愤怒、纠缠、忧伤、或许纠缠在那些是是非非之中,无法自拔。
倘若不能专注于自己的生活,或而通过外在的不断抓取、认同、承认、被承认,喜笑悲欢,亦是追逐着缥缈的浮云,成就“我”的时刻反而越来越远,而一个人越来越没有真正的“我”的时刻,就是一场消亡,一场逃离,一场悲哀。
《入行论》云:“所有世间乐,悉从利他生,一切世间苦,咸由自利成。”于是,停下来,再一次想起提笔的初衷,亦是为了让更多人离苦欢喜。
以慈悲心布施自己,我是舍,而非得,去处掉那些浮躁浮夸,多一些平和温润,不断圆满精进这样的“我”,同时保持一颗利他之心。
对生活报以善意,对他人报以理解,对世界报以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