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洛南柴柯】原创//栗子香 / 四六文摘

2021第271期总第1615期

栗子香

中秋节前后栗子差不多就可以吃了。

很多个晚饭过后我便会悠闲地走在禹门巷，总会闻到一股板栗的香。顺着香气很快就能找到卖板栗的地方。只见转角邮政储蓄银行门口的炒锅里的板栗和炒板栗专用的石子在机器的搅动下不停地翻动着。不一会儿烫烫的板栗出锅了。在白炽灯外红色灯罩的照应下一粒粒棕色的板栗如此养眼。凑上去问:“老板，多少钱？”“嗯，18一斤。你要多少？刚炒出来的。”老板热情地问道。“来个半斤吧，多了也吃不了。”我轻轻地回应着。接过刚炒出来的板栗，还是挺烫手的，磕在嘴边咯嘣一声，板栗开了个小口，于是我开始用手剥皮，几秒钟过后，板栗便在我的嘴里被我咬的稀碎，甜腼甜腼的。

故乡没有人去引进这种又大又甜腼的板栗，可能是因为人们嫌弃打板栗时过程的艰辛又或许是因为它并不能给人们带来很好的收益。因此在故乡只能看到那种又小又甜腼的毛栗。

我家没有板栗树，因此我学生时代能吃到的毛栗都是我爷爷从上隔壁村打来的。所以在中秋节前后，我家上房台阶上总会倒有一堆绿色刺球的东西。因为毛栗外壳有刺，我奶也不会让我动，而我还是会偷偷地退毛栗带刺的外壳。总是扎的乱叫。于是我便扔下它，跑出门外。但是每当我吃着我奶在铁锅里蒸出的毛栗便忘了我在剥毛栗的痛。

八月的莽岭绿道，河流拱桥、炊烟、人家……还有那条山沟里整片的板栗。

那天下午我们四个人一起去打板栗。个子高的上树用竹杆打，剩下的三个人在下边捡。最后我们捡了两手提袋，推掉皮之后剩下一洋瓷碗的板栗。我们四个在长得一人高的蒿草里被蚊子包围、叮咬，身上沾满了不知名的藤籽。即使我们都带着手套，也避免不了被板栗外壳的刺扎到。

在去打板栗的整个过程中让我体会到了我爷爷以及所有打板栗人过程的艰辛。我想很多人也和我爷爷一样自己不仅要上树，而且还要捡，最后还得背起装满百十斤毛栗或是板栗的蛇皮袋从上坡上背下山，再拉回家。

大锅里蒸的毛栗，带着的清香，口感也非常好，除了甜还有腼。但是皮难剥，所以我很多时候我是等不急皮与肉分开就放嘴里嚼，这样不能很好的将毛栗肉吃干净，于是我就在反思……

每一粒毛栗背后都是我爷爷沉甸甸的付出，与沉甸甸地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