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性符号是一种古老而普世的语言

人们常常会倾心于艺术那些感性、极具审美吸引力的特质,为蕴含其中的力量着迷、喜悦和感动,并体验与之同在的压抑、震撼甚或厌恶。但是,如果你仅仅欣赏一件艺术作品的外在表达,并没有真正理解所观察事物内在的本质,那么,你只是洞悉了这件作品很小的一部分。

对于艺术而言,其含义的传达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象征手段作为媒介的。而某个符号的运用,有可能并不仅指它本身,而是代表更多其他的含义。我们研究那些被艺术家运用在画作和手工艺品中的符号,在它们之间寻找线索和内在联系,这将使我们拥有更广阔的视野去理解艺术作品中的暗示和隐喻。无论是对于艺术家还是对于观众而言,能够驾驭古老的符号学,意味着超越创意媒介和文化传统本身的局限性,直抵人类灵魂的深处。

事实上,心理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和卡尔·古斯塔夫在他们的那些开创性的工作中已经率先提出,人类在思考和交流时所运用到的符号语言是固定的——尤其是那些对原型符号的理解,是不受时间和地域限制的。

基于以上线索,许多艺术作品以及伴随它们讨论的象征性的细节,都可以用来佐证:象征性符号的确是一种古老而普世的语言。也就是说,随着世界上不同文明、宗教信仰、社会形态和文化的发展演变,每一种文明都衍生出它自己特有的象征性词汇,用以描绘和表达对于个体或集体的认同、抽象理论和观念等具有神性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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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符号及符号学语法的概括,就是根据对各个时期各大洲大量卓越的艺术品的研究而得出的。借用奥斯卡·王尔德的一句名言:“一切艺术既是外观的展现,又具有象征意义。”

Tree(树)

落叶木每年有规律地长叶和落叶,这象征生命的轮回;而常青树则象征不朽。在一些古老的文明中曾出现过对于世界之树的遐想(例如,北欧神话中所描绘的连接天、地、地狱的梣树,它又被称为“生命之树”)。家族树则反映着延续,在某些时候甚至具有血缘的、宗教的直至密宗的意味。

Witch(女巫)

根据荣格的理论,人类的集体无意识中存在着极为丰富的先验性原型符号,这些原型来源于共同的历史背景和地域文化。“女巫”这个形象便在此范畴中。她通常被设想成为一个年老的、狠毒的、使用黑魔法达到邪恶目的的妇人,这种描述能够帮助人们建立一种耳熟能详的恶魔形象。

Ship(船)

将象征性意义进行形象化描述的一个典型案例,是把生命的过程比作一段旅程。在具有隐喻性的绘画中,一艘船往往象征着人的躯体——灵魂之船——在生命的水域中航行。有时船的形象也象征基督教堂。

Square(正方形)

几何形状在艺术表达中通常具有象征和隐喻的意义。例如,我们通常用正方形代表大地万物,因为它能够带给人稳定可靠的感官感受。由于形象上有方整且对称的四角,正方形亦可代表四方(东南西北)、四气(风霜雨雪)和四季(春夏秋冬)。

Deer(鹿)

在旧石器时代,人类普遍依赖狩猎为生,鹿、羚羊、水牛、美洲野牛和其他一些猎物的符号代表着人们的食物。这些动物在岩画中的出现象征着狩猎的巫术,抑或是期待所描绘的场景奇迹般成真的愿望。

Solar chariot(太阳战车)

随着对神的象征性想象的发展,早期人类假想太阳是乘坐一种运输工具穿越天空的。古埃及人将之描绘成一艘太阳船,而在其他一些文明中,它则被描绘为马拉战车或者二轮驱动车,例如,在古印度神话中出现的太阳神苏里亚所驾的马车。

Water(水)

有规律的降雨或洪灾对于土地是否丰产至关重要,那些依靠土地为生的人们也曾依赖海洋获得食物。所以在某些文化的艺术表达中,例如,在地中海文明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用波浪的符号象征丰产。

Corn and wheat(谷物)

在那些依赖谷物为生的文明遗迹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粮食作物的符号出现。例如,在古埃及、希腊和罗马的艺术中,农作物的符号是非常重要的生命象征,他们将玉米、小麦等农作物抽象地描绘成简单的耳状或捆状。

(以上内容节选自辽宁科学技术出版社《如何读懂图案》。本书是一本认知图案的图书,讲解了从远古时代带现代、不同国家不同民族艺术中纺织品图案的意义和内涵。指导读者在认知图案的起源和发展的同时,可以做到触类旁通、完善自己的设计理念和方法,极具参考学习价值,同时是一本不可估量的文化资料。本书为便携式图书,符合当下国人的阅读习惯,设计新颖具有极强的可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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