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阐释儒学发展的史诗
一部阐释儒学发展的史诗
——读《圣贤二曲》有感
文/秦风
法国著名作家巴尔扎克说过：小说是一部民族的秘史，而我读了徐荣斌老师《圣贤二曲》这部小说，我更觉得它是一部阐释儒学发展的史诗。我在新疆工作时，从秦声那里得到《圣贤二曲》付梓出版的消息，被一篇篇文友的书评文章所震撼。于是我想读《圣贤二曲》的愿望日益强烈。直到2020年4月，徐荣斌老师的《圣贤二曲》小说终于拿到手了。我如获至宝般手不释卷。厚实的书本散发着淡淡的墨香，淡雅的封面下那四个“一部”，是著名作家周明老师对该书的高度评价，用生动的笔法，凝炼了该书的在儒学发展中的重要地位。开宗明义的阐明了本书的思想内涵，也奠定了本书的写作基调。更为可喜的是，中共中央宣传部在横渠镇纪念张载一千周年大会上，陕西省人民政府秘书长高阳宣布千年关学成就时，把《圣贤二曲》列为文学作品类关学成果，奠定了《圣贤二曲》在关学发展史上的重要地位。
文学就是人学，就是要表达人的思想内涵，封底的“悔过自新以为宗，明道存心以为体。经世宰物以为用，廉洁为民以为本”，为读者简明扼要地总结了主人公李二曲继往圣之绝学，开一代鸿儒之关学的精髓和灵魂。我首先被鲜活而丰满的二曲先生所吸引。通读全书我发现二曲先生成长史，其实就是儒家学说到关学思想的发展和诠释史。你看，童年的二曲先生在《中庸》、《大学》、《论语》等儒家经典著作的熏陶下，表现出气质上的超凡脱俗，智力上的才思过人，特别是描写二曲到张员外家后院捡风筝、说书堂的临场发挥等章节，体现的淋漓尽致，把一个幼年李二曲灵思飞动，智慧过人的少年描写得栩栩如生，出神入画，跃然纸上，直立于读者眼前。当二曲先生学问大有长进，成长为一个翩翩美少年的时候，天有不测风云，父亲战死疆场，李二曲失去了生活的依靠，使孤儿寡母走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凄惨境遇，残酷的现实，也没有中断他高强度的读书节奏，自己买不起书就想尽一切办法借书苦读，却遭到王员外百般迫害，连舅舅都不愿帮他读书，就在如此逆境下，他克服重重困难，跪街问字，嗜书如命，感动了朱景含先生，使李二曲枯木逢春，广泛地阅读大量书籍，终于读出了一个勤奋好学的大才子，也应了那句“书非借不能读也”的话来。
这期间他读的书很杂，道学、天象学、以及徐光启、张载、冯从吾的思想体系都是他涉猎的学题，也结交了本地、眉县的学术大家、地方名流，自然就开拓了他的视野和认知，为二曲先生成为独树一帜的关学大家，为以后“经世宰物以为用”，奠定了坚实的才学基础。这一切都离不开他的命中贵人朱景含先生不计得失的百般开导和照顾。通过大量的阅读，使李二曲系统地学习和继承了中华儒学的哲学思想体系，使他成为学贯满盈的饱学之士。这是他“为往圣继绝学”的阶段。特别县令樊嶷为他赐送了“大志希贤”的赠匾，这是对他学术成就的充分肯定。中年的二曲先生，已经是一个名扬天下的大学问家，他的学问开始为天下苍生谋福利了，譬如他利用自己学的天文地理知识，和地方官一道疏通广济渠、为荒年的乡党们开讲《农政全书》，鼓励弟子们兴办实业，真正践行了他“明体适用”的治学理念，不能不说现代人的“学以致用”和他这一思想内涵是一脉相承的。这也是关学思想超越传统学说最重要的一点。在这时间，他将自己的关学思想浓缩在《悔过自新说》和《明体实说》，是把关学思想发展到一个新高度，然后在东府即渭南一带和江南一带讲学，广泛地传播了自己独特的思想学说，使李二曲先生名声雀起，名贯华夏，成为名副其实“关西夫子”。
晚年的二曲先生，其关学思想已经成为当时朝野上下推崇备至的学说，他被陕西总督鄂善三邀赴关中书院讲学，轰动京师。康熙屡诏他拒当官，即使在县令督府将他绑于舁上，抬至西安，他竟以自刎相逼，官府只好将其抬回周至。康熙西巡，他以病相辞，县令只好让其长子慎言托拜康熙帝，以书相呈。康熙御笔亲题“操志高洁”匾额，以彰其学，阅其书，颁行全国，以清廉政风。他本人也为当时的清统治者青眼有加，在高官厚禄、荣华富贵面前，二曲先生依然保持自己的民族气节——不剃发、不和官家往来，只讲关中书院，完善他的关学思想体系。桃李满天下的二曲先生，也就自然让他的关学思想发扬光大了。我还被小说激烈的矛盾冲突、曲折而生动的故事情节所吸引。法国著名作家左拉说过，在文学创作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代替真实感和个性表现。而徐荣斌老师正是把李二曲这个真实的历史人物与典型化手法相结合。让故事情节既真实而又生动，演绎出感人至深的故事情节来吸引读者。
然而，一个人再好，总有人看你不顺眼。二曲先生刚出世就被“坐地虎”一帮恶势力偷走，而且在他成长过程中，这些人时不时地冒出来给他使坏，使一心苦读的二曲先生的生存空间险象环生，然而，二曲先生通过自己的努力要做第一等人、干一等事的宏愿，用苏轼的话说“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这就是小说中的矛盾，也就是这些环环相扣的矛盾冲突，让情节异彩纷呈、扣人心弦。全书就这样以二曲先生的成长经历为线索，一步步推动情节不断向前发展。我更被小说所描写的典型生活环境和自然景色描写所震撼。俄国著名作家屠格涅夫在向青年作家们介绍自己的创作经验时，用歌德的话来勉励他们：“把手伸入人类生活的深处吧！人人都在生活，但是只有少数人熟悉生活，只要你能抓住他，它就会饶有趣味。”而徐荣斌老师不但熟悉李二曲生活时代的生活环境，而且抓住了当时环境的特色，所以书中的人物活灵活现在三百年前的周至大地上。当时的地理、地貌是什么样子呢？作者通过大量的实地考察、合理的推断，才让家乡父老更加真切地领略到明清时期的周山至水模样，可谓是呕心沥血呀！通过二曲先生的成长，来展示儒学传承到理学，再到关学的的曲折发展史，可谓是两位先生通力合作下的扛鼎之作。
我特别惊讶小说用科学的知识解释了富有神秘色彩的二曲传说。让二曲先生通过勤奋苦读，在哪个传统文化几乎断层的危难时期，高举关学思想大旗，促成了满汉一家的中华民族大融合局面，开创了难能可贵的康乾盛世，人物形象有血有肉、感人至深。还有二曲先生“问路解质疑”和担瓷缸子人一定会撞坏瓷缸子的预言成真的解释，让人明白所谓神机妙算，不过是细致入微的观察加上正确逻辑推断的结果。此外，不同场合出现的大量妙联佳句，不同地域的民风民俗描写也是著作中的一大看点，可见一部《圣贤二曲》，让徐荣斌老师的才学厚积薄发。总而言之，《圣贤二曲》是一部二曲先生的成长、成贤史，也是一部阐释儒学发展的史诗，让关学走出文人圈子，走向平民，继往开来，为天下苍生谋福祉，发展成为实学。这也是我现在缅怀二曲先生，弘扬关学思想必不可少的理由。
(图片来源于网络）
张海民、网名：秦风、男、汉族，河北省散文学会会员。1967年出生于陕西周至。自幼喜欢文字，作品散见于《航空画报》、《散文风》、《长城文艺》、《演讲与口才》、《纳税人报》、《中国安全生产报》、《陕西工人报》、《银川日报》等报刊。曾获得山西经济广播电台二等奖、河北省散文学会年度优秀奖、《燕赵文学》杂志社和王氏剪纸散文赛优秀奖、河北省“网聚正能量”征文大赛二等奖、《七夕鹊桥镇，鹊桥汇》征文赛优秀奖彰、“美丽吐鲁番”征文大赛优秀奖。近年来，在《星梦文摘》、《丰寒文学》、《海龙屯》、《思维是一种信仰》等微信平台发稿百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