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冬卷•散文篇◇】《邹仁龙散文二题》||□ 邹仁龙

《当代文学家·2020·瑞冬卷》(当代文学出版社)火热征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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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  第85期,总第4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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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冬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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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美神聚 □ 

邹仁龙散文二题

文/邹仁龙(江苏)

长江之南,聆水姑苏

从老家兴化回苏,过了江,心便谧了下来,似乎婴儿入了梦!
水做的姑苏,总是那么柔,柔得像婴儿孕梦的娘怀!
过江时,心潮本来还似江水一路澎湃,涛涛向东,高歌豪迈,恰似李白立舟,观两岸青山相对出,迎孤帆一片日边来。听滚滚长江东逝水,淘尽千古英雄,叹是非成败转头空,慰青山依旧在,乐几度夕阳红。
汽渡驶于江心时,一眼无尽东逝水,心里不禁又唱起了《长江之歌》“你从雪山走来,春潮是你的丰采;你向东海奔去,惊涛是你的气概,你用甘甜的乳汁,哺育各族儿女;你用健美的臂膀,挽起高山大海……”
姑苏的北岸,长江宽阔,涛涛不绝,接海连天。
无数次的横渡,我无数次地怀感!涛声依旧,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了秋月春花!却独未曾有一壶浊酒,与旧友喜相逢。然而,我将再次投入姑苏的柔怀,缠绵于这片江南美景,沉醉于天堂柔色。在水城的和风中,鹦鹉似的再用盗版的蹩脚软语与姑苏人谈论古今多少事,那些东施效颦的往事,又都付之笑谈中……
姑苏,一个泽润于水的地方,一个柔风和雨的天堂,一个只能用心与之交流的地域。
眼观,只能尽收其婉约灵曼的秀色。若与之交心会意,最好的方式,便是倾心聆听!聆听她的水音,侬语,柔声。
听长江的澎湃,太湖的浩荡,小溪的潺潺……
曲水流觞,吴风缱绻,侬语软柔。春光漫漫梦中情!
听水姑苏,入梦揽胜。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粉墙黛瓦的幽巷中,传来几声碎步嗒嗒,从小桥走过盈盈。清脆的步声飘落进流水,与潺潺水音交汇,一起入水城人的梦中诉说着西施于迤逦委曲的灵岩山道,在悠扬婉转的曲调中,与范蠡缠绵悱恻,和夫差绻缱周旋。
侧耳细听,一段流利悠远的昆曲,从飘逸的水袖中溢出“水磨调”。花落水流红,闲情万种!于余音绕梁处, 在玉润珠圆中款款而谈起孟姜女,林黛玉的泪。虞姬,真娘的贞。
春雨杏花,飞燕杨柳。遥听红佛女,裴兴奴的琵琶琴声。
小桥流水,粉墙黛瓦中走来的赵飞燕, 苏小小。
嘉园幽林,吴侬软语的笑声中唐伯虎在醉点秋香……
姑苏是水造的,姑苏的娇娃更是水做的,茉莉般皎洁的江南女,蕴着桂花的香,结着丁香般的愁!
水柔的姑苏,幽巷寂院。梦景依依难入梦,影影绰绰追梦女,姗姗来迟牡丹亭。 陈圆圆 ,李香君,侯慧卿, 殷明珠,赛金花 。这些似水的美娇娘,个个都是水城中最美的女人。琴、棋、书、画,才貌双全。美貌聪慧,冠艳江南。
再如沈九娘,李朝云,王翠翘,金玉蟾,许宝琴,曲香依,柳如烟,宋阿紫,白秋水,谢秋水,柳如是。如是这般,柔柔款款。无须悦色,聆聆其芳,个个都是香依浓浓,轻柳如烟,秋水涟涟,大红大紫的王牌中的翠翘!
诚然,姑苏佳丽中,还有夏梦这样金庸笔下大侠的梦中情人,也有刘嘉玲这等大气的苏州美女,一个个都是倾国倾城的江南美娇娃。
更有拔萃者,如董小宛的水柔美色,更是直接导致了顺治爷的出家。姚冶诚,陈洁如也因水色润玉而成了蒋中正的美侍妾。
值得一提的还有一位,沈寿 。苏绣大师,名雪芝,尊称“神针”之美誉,乃中国近代苏州刺绣史一代宗师,故宫博物院收藏的苏绣《柳燕图》便是其代表作。
姑苏佳丽不胜举,千古芳名闻未尽。她们水样年华,柔情似水,水灵仙韵,妆扮得水城姑苏更柔,更娇,更润,!
溶入水色的姑苏城中,闻尽芳菲,我还闻得一阵氤氤氲氲,非烟非雾的水景中,一首花雨诗风伴着一曲清扬的评弹传来。细细听,这支丝弦悠扬的评弹,不但弹出了音,弹出了韵,还在评!评古说今的吴侬软语里,我听到了冯梦龙,祝允明,唐伯虎,沈周、文徵明、仇英,黄公望们的那特有的文人墨客脚步声由彼及此。更伫聆到了顾炎武,范仲淹的轿马在嘶鸣。
侧立于苔藓鲜绿的古巷青砖,凝神静气。一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长吟,使依然未能晓然若盲的我随之开目,心中顿升一股昭昭之气。聆偈老家兴化父母官的浩然之言,不但令我聆然通耳,更有一腔暖意融融。
江南的梦,是从水中悟得的。江南的情,是从水中润来的。江南的景,不但是看出来的。 江南的韵,是用心拜聆而得的。
儿时,从课本中一首唐人张继的《枫桥夜泊》中识得的“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幽幽的钟声,使我从小便有了一个朦朦胧胧水城印象。后来听到了一首《涛声依旧》,心中的神往便像脱缰之马奔驰于梦。从此,一个水柔的姑苏,便定居于心,再也没有迁徙。对那个美丽水城的神驰,对一座柔梦之城的向往,注定了我的今生,从苏北的水城兴化,迁徙到江南水城苏州。
伴水而生的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与水的不解之缘。与生俱来的恋水情结是永存于心的一页圣经。大江,大湖的奔腾澎湃,浩渺凌波。使我兴奋,令我激越。但有时,我却更愿意亲近溪水,聆翫水吟。
水之韵,水之情,水之魂。潺语涓谈中,丝丝透出细秀,清逸,柔润之美。此时此刻,伫足堤岸,临风,聆水,闻荷。一幅水墨写意的江南画境便于心中漫展开来。
多美呀!不用双眸视睹,一条临江老街一路延绵而来,乌蓬船静卧水岸,石桩上的磨沟,透着岁月的凹痕。已经填写不了南来北往舟楫遗落的故事。只有那流水溪河两端的拱桥,还括弧着零零碎碎的南水北调。
白日的喧闹,掩盖了溪水讲述的声音。夜来了,客宿枫桥,水也才有了归宿。
一本书的内容,此刻于似梦似醒时才听到了翻页的声音,无需开灯,只须闭眼听聆。弯月在照明,风在翻页,水在朗读。小桥,流水,人家,柔音悠悠,侬语绵绵。还有谁?于桥上轻叹?一袭丽影,倒映水月!
聆水姑苏,只于梦中品鉴她的水柔还是远远不够。自从定居于这青剑湖边,几乎每日与水谈啁,与荷表意,与柳厮磨。然而,聆水梵音,听荷情语,闻柳柔诉。总觉得还美中不足。原来,我还差了一门功课。这水音的源头,来自于姑苏的乡音。
一帘江南雨,几多水氤氲。这绵密如丝的江南雨,听起来就是江南人的音。有一段时间,我还特意跑到山塘街去转转,到平江路去逛逛。听一听那些老苏州于街头聊天,相一相老头老太的碎嘴。
有时见面时,也开始笨嘴掘舌的学用苏州方言问候一声“乃好,饭阿吃勒?还朆吃勒?”
遇到同事,也能绕舌地说两句“弗好意思噻,麻烦乃哉。”
平时也可以开个玩笑啥的“啊是要吃生活哉,(没事找抽呢?)没咯昏说乱话, 胡调 咯贼特兮兮的。”要是遇着个与我一样的新苏州,大家也就相互一乐。若真遇上了老苏州,那就是遇到了不请自来的免费老师。他们会毫不犹豫用我还不能听懂的姑苏方言不吝赐教。“吹花夜咪,(不认真,想入非非。)老嘎嘎的,嘘头哗先(吹大牛)”
“奥糟,乃么豁特。”(这下糟了)。
哈哈,每当此时,我也就只能“弗好意思,棉花店里死老板,(勿能弹“谈”)。“弗要舌割乱盘哉。”(别瞎搞了)……
溶入,看来还是要循序渐进。途径,老法子,多听。
走进斜塘老街一家老茶馆,置身于白墙青瓦,藤萝蔓草的氛围,在兰草灵动的摇曳中,一边喝茶,一边聆听当地老茶客在木栅花窗后,古朴茶几旁,淡淡花香中,其乐融融的侃大山,聊古今。
听姑苏,品姑苏。听山,听水,听风,听雨,听人。观窗外倩影叠散,花姿招摇。毛毛雨飘飘忽忽,带来水的泽润,水的灵秀。听雨巷中侬语吴音敲碎了静美的巷梦。
走进评弹馆,再一次加深江南水蕴丁香般的记忆。站在千灯露天的戏台前,与江南撑着油纸伞的娇娃美姑一道学一出水袖的翩翩飘舞。到庄周的巷中,找同里的梦蝶。再独自去东山雕花楼,听当年皇帝于这栋无处不雕,无处不刻,享江南第一楼美名的雅苑中,听孤家寡人是如何与他的官吏交流……
其实,要读懂姑苏也不难。只要到处去走走,去看看,去听听。或倚于桥栏,或立于湖边。看大裤衩晒于湖岸,听美人腿拨水的憨态。看虎丘的斜塔又斜了几度,听寒山寺的钟声回荡多远……
城市风景线,在演绎着风和雨的声音,最终都汇成了水的潺潺。在听到一声评弹的开篇,赏过一段昆曲的绵软婉转后,坐于家中,小酌一杯,回味水吟柔风,此时此刻,再喝一口水酒,于酩酊中见性见情,悠然自在地悟水城姑苏的水韵。
听水聆谣,叹《好一朵茉莉花》。“水磨腔”的调调,便是这柔美水城的韵!
烟霏露结,细雨朦胧。花伞下,旗袍湿。这一川烟雨,满城风絮的写意,水墨沷不出。眯眼的那一瞬,自远处飘然而来婀娜。勿须看,流丽悠远的水城中,或是香腮带赤,或是软怯含娇。听,水天一色的太湖,万顷澜涛,澎湃潮阔。听,溪流岸边,柳伴水涓,潺语不休。风伴月容,畅想无限。姑苏的水音,柔柔的织成恋梦思幻的景。而这道景色,要带着一颗清纯依旧的心去聆偈。
长江之南,聆水姑苏!聆翫一份心境,拜聆一份梵音!

2020年12月17日作于苏州

越冬的麻雀

冬,用尖刻的风,将荒野雕成了一幅苍凉的作品。在秋风于前期摧枯拉朽般地扫除后,又变本加厉地将大地脱胎换骨地重新进行了一次不堪卒读的描写。其粗劣的刻画,恣肆的放纵,霜冻的欺凌,冰封雪盖。让人感受了满目的疮痍和不堪,使我不忍再读。

不想直视窗外的景,我便信手拿起一本书。于阳台的一缕阳光中百无聊赖地翻开《鲁迅全集》。又于书页再一次俯拾起《闰土》的章节。正饶有兴致地读到:“须大雪下了才好。我们沙地上,下了雪,我扫出一块空地来,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鸟雀来吃时,我远远地将缚在棒上的绳子只一拉,那鸟雀就罩在竹匾下了。什么都有:稻鸡,角鸡,鹁鸪,蓝背……”这段让我勾起童趣的精彩段落时,一只麻雀梦幻般地出现在阳台的花盆上,应景地客串进我的思绪。

我兴趣盎然地望着它探头探脑的样子大气不敢出,生怕呼吸声会惊动了它的无意闯入。这时,又从远处光秃秃的树头飞过来一只,两只麻雀叽叽喳喳地相互鸣叫了几声,像交流似的在谈论。然后便各自低头俯首地啄食起花盆中的一些米粒残渣。

这时,我才知晓了麻雀光顾寒舍的缘故,原来它们是被我平日里用淘米水浇花时残余的一些米粒所吸引。看来在冬天的野外,食物的匮乏,使鸟雀饥肠辘辘而饥不择食,所以才敢冒险出现在我的阳台。

看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古人的谶语还真的是颠扑不破!

我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它们的一举一动,只见它们两只小精灵那乌黑透亮的小眼在啄食时还机警地环顾。见没什么危险,它们又惬意地抖落着羽翼,亲密地挤到一起,亮晶晶的圆眼睛,滴溜溜地望着天空。欢快地在我的阳台上叽叽歪歪的晒起了太阳。它们紧挨着向着太阳的方向,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双翅蓬松着,羽毛被晒得微微泛红。时而浅语细声,时而交头接耳,其乐融融,萌态可掬。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它们蹦蹦跳跳地享受着片刻的安宁时,我无意识的一声咳嗽,瞬间就使它们惊慌失措地逃之夭夭。留下怅然若失,悔之无及的我在一声叹息中思考。

胆小如鼠的惊弓之鸟,惧怕人类是它的天性吗?不然!尽管麻雀曾经被人为地划归于鼠类一起成为一害,但它作为飞翔于天的鸟,决不会甘心情愿地与钻洞的老鼠为伍。

麻雀的命运是多舛的,是多灾多难的。曾几何时,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曾从鲁迅先生的文章中学到了如何地逮麻雀。越冬的麻雀,怎么也不会想到,它之所以会危机四伏,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为鲁迅。这种说法也许听来滑稽可笑,但我却觉得一点也无偏颇。虽然我不敢确定别人在年少时第一次动了逮麻雀的念头因何而起?但我却确定,我是在读鲁迅《故乡》的课文时,知道了闰土捉鸟的方法,才萌生了这个邯郸学步的邪恶念头。

当然,这肯定也是鲁迅先生未曾想到的,他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他的生花妙笔,在带给后辈美妙的阅读与深刻的思考之时,还会产生这样一个意想不到的副作用!

那时的我,与闰土有几分相像。也曾依葫芦画瓢地逮过麻雀。只不过我不是用的大竹匾,而是用了一张捕鱼的筝网,别出心裁地于雪后的打谷场的草垛旁用来捉起了鸟。

那时的我,好像一点也不惧怕天寒地冻的冷。在雪后的晴天,顶着瑟瑟发抖的寒风,眩目刺眼的雪光,在一片白茫茫的田野上,一个人有模有样地学起了闰土。在雪地上支好了网筝守株待兔。当时的我,眼眸中肯定闪烁着兴奋,期盼,渴求。

等待往往会令人焦躁,我只觉得那时躲在草垛后的我,眼睛一定直愣愣的盯着那片网下一动不动,呼吸也定是憋住的大气不敢出一声。可等了一个晌午,也不见一只麻雀前来自投罗网。反而把自己冻得清水鼻涕流得三尺长,没有收获的我,在灰心丧气的回来时还被灰头土脸的一顿臭骂。

后来,我才知道逮不到麻雀的原因。那是因为它早就被列为了除四害的对象,早就被清除得寥寥无几。只是我当时年幼无知,不懂得所余无几飞翔的麻雀有时还不如蝗虫!

在六十年代,麻雀就是这样含冤成屈。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害人虫。一个于天上骄傲飞翔的鸟,竟然啼笑皆非地被拉郎配,与地下打洞的老鼠捆绑在一起,成了匪夷所思的一窝!

残酷的岁月,必有残忍的手段!可怜的麻雀,天缘无故的差一点在一场骇人听闻的运动中惨招灭顶之灾。

这可不是天灾。也不是瘟疫!这是苍天之下绝无仅有的飞来横祸,千古奇闻。

欲加之罪,我相信麻雀也欲哭无泪。翻云覆雨,何患无辞?悲催的小麻雀,它哪知于这一刻会祸从天降?它无法理解,何罪之有?

天无绝人之路,麻雀亦然!它顽强地活了下来。没有让我们又只能于书本中见到它的身影。这还是很让人欣慰!大难之后,必有后福。谁也想不到麻雀也有翻身的这一天!居然也能出人意料的成了保护对象。麻雀们应该感恩地记住这个历史时刻。2001年8月,国家已经将麻雀列入了保护动物的目录之中,从那时起,任何捕杀、销售和食用的行为都是违法行为。灰头土脸的小麻雀,熬了半个世纪,终于熬到了可以得意一回的时光。

其实,我这种感受的描述,并不是来自麻雀的叽叽喳喳。而是来自于我个人的臆测。

人骨子里的髓液中不但有充裕的臆淫,而且滋育了太多的武断。人已经养成了习惯,总是自以为是的居高临下指点江山。时不时给你定个性,戴个帽。那就是轻而易举的小菜一碟,家常便饭。甚至连只小小的麻雀也未曾放过,被冠以“四害”的顶戴。就在可怜的麻雀还云里雾里,依然一副蹦蹦跳跳,无忧无虑地在叽叽喳喳时,一声对麻雀除之而后快的运动已经轰轰烈烈地展开。而搞“运动”正是人的拿手好戏之一!

如今,麻雀终于梦寐以求的脱离了苦海。摘去了“四害”的花翎。但冥冥之中,一张更大,更密的网正从某些善于结网者之手撒开。其规模之大,手法之幻,犀利之甚。比之闰土,比之我当年的恶习更让人心惊胆战。正铺天盖地罩向瑟瑟发抖的小麻雀扑面而来。

厄运又将来临,又一个冰天雪地的冬季在等待着可怜的小麻雀。难道命运就如此不堪?弱小的麻雀只能被刀俎,为鱼肉?任其宰割?命中注定了要作待宰的羔羊?

没有了麻雀的世界那还是世界吗?渺小的生灵就无权生存于这个世界?我不信!

然而,我能做什么?我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读读鲁迅的《呐喊》。无能为力,但又一厢情愿地于阳台的花草间撒些米粒。

无奈之举,有时也能得到回报。我惊喜地发现,越冬的麻雀在以后的日子里光顾我阳台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有一段时间,我总是特意地规避。让它们自由自在地在阳台的花草间无忧无虑地啄食,跳跃。有时我还是忍不住躲在一旁偷偷地看着麻雀一刻不停地唧唧喳喳聒噪着,并且放肆地招呼同伴一起连飞带跃地飞来飘去。看到它们那种欢快的样子,我心里就有了一种感觉,这种感觉,美滋滋的难以言表。

麻雀是辛劳的,也是勤奋的。虽然弱小,但它们每一次落于冬的枯枝,落上光秃秃的墙头,或聚在一根电线时。这都是它们生活的一部分。它们有它们的生存方式,它们的存在,也是我们生活乐章中不可或缺的点缀之笔。它们的展翅一飞,欢声一鸣,叽叽细语,喳喳而谈。都会成为我们观赏美景的点睛之笔。

窗外的天空是属于它们的。我们不能再伤害这群弱小的生灵了。让它们自由地在一片荒野之地里去热闹吧,少一些打扰,就已是最大的关爱。

一天中,我最喜欢看到的莫过于就是那些伶俐矫健的小麻雀了。我愿意听它们叽叽喳喳的私语,热热闹闹的嘻戏,快快乐乐地飞翔。愿意看到它们在稀稀密密的枝头商量心事,交头接耳地交流体会。

虽然冬季难熬,但不管如何,我都愿意看到它们每天还一样地从枯树老枝上飘然而下,然后纷纷扬扬如无数片落叶似的落于杂草丛间蹦跳乱啄。即便是见得人来,再忽啦啦如风一齐飞去,立于枝头而望,窃窃细声,隐隐交谈。

此刻,我也有了一丝加入的冲动。因为我发现,我太像它们了!

2020年12月15日作于苏州

本期责任编辑:甜蜜凉爽

当代文学家

2020.07.02 started publication

作者风采
江苏作家:邹仁龙

作者简介:

邹仁龙,公元一九六四年五月一十生于水乡兴化,现居水乡姑苏,水是魂,乡是家……

入过职,下过岗,上过山,下过乡,经过商,务过工…..

曾有小说,诗歌,散文作品发表于《海外文摘》,《泰州日报》,《芙蓉国文汇》,《品诗》,《作家》微刊,《当代文学家》,《神州文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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