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偈:自由何足道
睡中欢喜偈
(一) (二)
心在云上走, 似睡非睡间,
不觉沉与浮。 证得大欢喜。
通泰万事休, 忽忽又不见,
欢喜方寸舒。 空心难再得。
(一) (二)
心在云上, 似睡非睡,
不觉沉浮。 证得欢喜。
万事通泰, 忽忽不见,
欢喜方寸。 空心难再。
杨立华说:真正的自由必是在无依傍之中的自立和自强(可能记得不准)。
我说:在此无依傍之中,一切关于价值的指向都是一种误导,真正的自由必是在近乎虚无的不选择之中。当且仅当不作出任何选择的时候,可以拥有最完备的可能性和最大的自由;选择本身就是一种结束自由的活动,当然它也可以开启所谓新的自由,但那种自由,只能是“有所待”、有所依傍的自由,也是自由着、并被价值束缚着的自由。而所谓价值,正是这样一种东西,它采取令人不舒服的“诱导”方式,为人生造出目的和方向来,也为人生带来异化和不能摆脱的负累。这种自生自成的异化,与“失乐园”的结构非常类似,我从来都不认为,“蛇”是撒旦或是原因,心外无物,异化之妖异,源自于内心之魔化。而所谓价值,也是自我救赎的原因、手段和结果,它的敌人正是虚无,我们无法想象一个没有参照系的世界,失重、失时、失明、失聪,失去所有的感觉,价值就是一系列坐标系,我们依此确认自我,肯定自己的在世,既使“烦”、“忙”,既使“苦”、“恼”、“幻灭”,但不至于虚无。我没有说虚无不好,那属于我不能知道也无法达到的境界。
雨夜,泼水的声音,普洱,古琴,呜呜风,隐隐雷;我,住在这,“住”,人主也。生命无非是闲暇,在洗去了一身疲倦之后,心脉平缓,血气不扬,耳朵这才有点顺了;李泽厚说,所谓耳顺,舍己从人,隐恶扬善。嘿嘿,中国这十几亿人,你和谁较真去?再进一层,众生平等,无非是缘,因为所以,科学道理。苏格拉底说,未经审视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唯有闲暇时,才能得平和,唯有平和处,才可真审视。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朱熹解释说,友所以辅仁,若以数而见疏,则自辱矣。
但求诸己,何求诸人?子说过啊,内省不咎,夫何忧何惧?喝!风起云涌,风停雨歇,予何居?予何由?!
风已逝,它的言语,只是笑谈,在乍暖还寒的时候,伴着琴音,远走天涯。
比如郭怀,我的幻想,绝美的哀愁,还有那白发的女子,执著了一生。
风言啊,正是风言,穿过两千年的尘埃,这才是昆仑,才是天上的湖,和祁连的雪,柔软如泪。
我放不下的,风的语言,是云中龙,藏在怀里,如未来的佛。。。。。。
一切都己结束,重又开始,风还是风,何足道!
风刃如割已经退出江湖了,对他的那些疯言疯语,大可一笑置之。在今年的仲春时节,他带着素衣琴童和飞,归隐西域藏风阁。
他曾经自比于郭怀,以前朝太子的气势,堂堂正正,杀入紫禁,却因为情人一剑而远走天涯,终身不娶;他也曾经为着白发魔女而黯然神伤,好一个卓一航!现在想来,不过一个“执著”,愚痴而已矣!
但他正在学习,传统的语言,比如隐含大义的微言,历千年而不朽,如莽莽昆仑、巍巍天山和绵绵祁连,成就了他心中最柔软的情怀!
他可以放弃风刃如割这个锋芒毕露的形式,却不能放弃他的语言,但要像云中的龙一样变化无穷,外化而内不化,把锋藏在怀里,像未来佛----弥勒佛一样,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
风刃如割的历史已经结束,却又重生,他还是他,只不过换了个名字叫何足道罢了。这一点,本来微不足道,他只想晦涩地示别,但已经有故弄玄虚之嫌了,就说一说也无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