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乡情 | 杏花梦
作者简介:檀艾筠,男,54岁,五台县台城镇东龙泉村人。
杏花梦
文/檀艾筠
“扯冻了,扯冻了”,(其实就是扯起风,严寒又来了),随着弟弟一声喊,妈妈立即打开门,呼,一股风扑面来,突然映入眼帘的是院子里西南角的杏花树,正开满了一树的杏花,云杉树似的小树,由上而下至主干分枝处呈伞状次第开放状态,伞尖是小骨朵,伞底全是大骨朵,最底层是正开着的,我忽然想,我家这棵杏树咋还是二十年前那么大,(主干直径还是胳膊那么粗)但也亭亭玉立直插云霄,须仰视才见。就在惊叹之余,忽然又一奇景扑眼来,我家院子下面的原来借居的老院(确切地说是别人家的大方院,不过东角那一间厢房我父母借居了多年,还是我出生之地)西厢房后面茅坑(就是厕所)旁的老杏树也开满了杏花,我记得那老杏树当时在村里也算“老龄”的,老屋主留下来的,只是顶端被邻居砍掉了许多桠枝,有点光秃,又似枯老的梅花树一般,但我却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老树没那么老,正壮年呢,主干照例是笔直的上来,超过三层楼房高,后四叉支开,三叉主枝向上,一叉空留锯疤,然而这三叉就够了,顶托着荷花般满树的杏花,那是怎样的杏花呀,铺满整个树冠,一片洁白,一片玫红,令人惊艳的是,那朵朵的杏花儿竟有农家的碗口那样大,一朵挨着一朵,朵朵竟妍,层层的瓣儿由白到粉再到暗红,下红衬托着上白,那么无比的鲜艳,无比的协调和谐,似盛开的白牡丹,雪茫梅,似雪里的大白梅,似红粉的樱花团,似滚圆的大绣球,这是纯粹的杏花儿,却又怎样的奇异呀,我比拟不出,我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忽然母亲打断我的惊奇,“艾筠,你看,这杏花树到咱院里了”,也是的,我咋才注意到,老杏花树竟直立在院子东房下面了,定是我惊叹发呆时转移的,母亲说,你看,重新规划了土地和房舍,这棵老杏树正好划给咱了,我更是喜在心里,不用移植,自然划归,这真正不错,而这老杏花树离我们更近了。我再放眼一望,又一奇景在演绎着,那村庄的东、南、西边,满村的杏花,大大小小、单瓣的、复瓣的全都漂浮起来,衬托着,弥漫着,一片白、一片粉、一片红,看不到房子、看不到树,也看不到绿叶,只有这芬芳奇异的杏花,我欲仔细辨认再加以印象时,蓦地醒了,--------哎,原来是个梦。
啊,这就是我的故乡,这就是故乡的杏花,刚才梦里那满树奇异的大杏花,我多想留住你啊,但那是怎样一个妄想呀,几十年啦,我的脑海里,常常回想起童年催春最早的杏花,最喜家乡阳春三月里杏花吹满头的美景,那伴随春风漫天飞舞的花瓣儿,白里透红,红里亮白,飘飘洒洒,落在我们的头上、肩上,温馨着每个人。
故乡的春天,春天的故乡,是母亲的希望么,是我的希望么·······
在这沾衣欲湿杏花雨的季节里,无论你是乘车高速公路瞥见,亦或徒步陌上踏青,不用牧童遥指,随处可见,青砖碧瓦虽斑驳,却有枝头分外娇,老屋深山多耄耋,谁堪雨润艳姿妖。后云,五台山下杏花艳,快慢开来却不同,故友应怀杏苑梦,道来好与细详闻。(原作于2011年11月20日,现续末段)
图/网络
文/檀艾筠 原创
编辑/五台人(sxwutai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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