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胜文则野093 审美 20200525林海微澜
因为昨天的密集恐惧,进了水的脑子里想到审美。
从前在《百家讲坛》听马未都先生诠释过审美的四个层次:
直白
含蓄
矫情
病态
当时对北京方言的“矫情”不是太理会,马先生倒是解释过,这和“拧巴”差不多,毕加索的画就比较“拧巴”。后来大概理解了一点,也许和“反着说”的反语差不多,喝倒彩,吃瓜不嫌事儿大的起哄架秧子。
这病态审美倒是早早就感同身受的,读书年代就被教育过《病梅馆记》,说是“托梅议政,形象地揭露和抨击了清朝封建统治者束缚人们思想,压抑,摧残人才的罪行”。乾嘉年代朴学盛行的前提,康雍乾横扫九州方圆的文字狱。这是八十年代的中学语文名篇,九十年代,在下却一眼就喜欢上了花梨的瘿瘤,很病态的审美。
话说回来,《病梅馆记》中作为负面审美的(梅)“以疏为美,密则无态”,这倒是比较传统。
梅兰竹菊四君子,疏朗的梅被推赞,和满清的束缚压抑摧残风马牛不相干。古人从前把梅推许为四君子之首,远在满清得天下之前。
这件黄花梨壶身的梅,就比较疏朗。
(黄花梨梅花壶)
不接受黄花梨工艺茶壶这种新世纪新工艺创作的人也有,毕竟前无古人。
审美,大概还是主观多于客观,唯心高于唯物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比如家具,在下就比较偏好粗大明的明式家具,简单而含蓄:删繁就简明韵。
清式的繁缛以至于秾华,是在下以为的领异标新清风。比较直白艳俗,游牧民族。
不过,直白也好,含蓄也好,矫情也好,病态也好,相互之间,不是个势不两立的有你无我。比如家里的长物细物,在下就有明有清,也有病态的瘿。没矫情,还是不够修行。
(明式一腿三牙)
(清式西番莲)
(花梨瘿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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