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白菜 | 廖伦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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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白菜

廖伦涛

冬,终也,万物皆收藏。这时的川北农村,人闲了,村庄闲了,风雪也大了,就连鸡鸭鹅兔猫狗牛羊也盼着、吆喝着要去场院、草垛晒太阳。可是,土地永远没有空闲,小春作物的麦苗、油菜,仍在经受霜冻风欺,绿油油的,铆足劲生长。而地头、院落的白菜、菠菜、雪里红、芹菜等虽冻犹怜,却仍不失为冬天一抹最靓丽的风景。
大白菜,素有“百菜之王”之称,比较耐寒,喜好冷湿天候,对低温的抵抗力非常强,适合冬季生长。你若不信,移步地里,随手一抹,看看哪棵大白菜是冻死的?临近下雪,它们仍如一朵朵莲花,一袭绿衣,端庄盘坐,巧笑倩兮,吊人味口,格外引人注目。因此,人们叫它冬白菜。
过去,农村几乎家家都要种白菜。一般在立秋十天后下种,到小雪后方可收获,要经历七、八个节气的孕育。收获时,白菜还用细绳把叶片松松地笼着,外面的大叶子把里面白白的嫩叶紧紧裹住。两手搂菜,一扭,一旋,根断茎离,一棵几斤重的大白菜就像白里透红的小宝宝“噗哧”一下就扑入怀中。一个,两个,农人拧得、旋得乐不可支。特别是在那生活困难的年代,粮食欠收,它的地位又显著上升,与酸菜、牛皮菜、红苕等为伍,成为人们餐桌上的“当家菜”、“度荒菜”。
在北方,人们都要用大窑来贮存大白菜,就是吃上两三个月也不会坏。收成后,挑选那些硕大的、鲜嫩的,整齐地挨着码着,任凭时光在它们身上溜转,它的无忧便是你的无忧。而在我们老家盐亭,不少人家也要去买上许多,晾晒干菜。做莱时,选个好天气,主妇们围腰一栓,安安静静,手脚麻利,随势剥去外面几匹有虫眼的毛叶子,淘后切丝,公路边、屋檐下、绳子上、簸箕、晒垫里随处可见。
母亲也常将白菜洗净,砍去根,腌制咸菜。厨房里,几个挺着大肚子像孕妇似的瓦缸里被压得挤挤满满,一层菜、一把盐,放些香料,然后将缸口捂严严实实。当这些翠绿、雪白、可爱的白菜在缸里酣睡十几天,“发酵”后的叶片渐渐变嫣转黄,亮呈呈,光闪闪,既酸咸可口,又惹人喜爱。
当然,白菜还是鲜吃为主,而吃法也很多。母亲的一双巧手总是能变着各种花样为家人不断换口味。老灶大火,一口铁锅中,蒸、焖、溜、炒、煮、炖,菜暖胃,爱暖心;不变的是白菜,变化的是日子。正是白菜的宽厚大度,无私付出,我们既少挨饥饿,母亲也有了施展厨艺的余地。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由于大白菜具有“平常、安静、清白、透明、光鲜、价廉、味美”等特点,它的文化意象和丰富内涵早已深入人心。《诗经》中就以“菘"来形容它像瓷一样白,碧玉一般清翠;尔后又有多少好诗文散落在民间;就连齐白石老人也将它和萝卜一起入画。一幅写意的白菜萝卜,烟火味极浓,俗世得十分可爱。拍卖会上,那价格硬是“蹭蹭地”往上翻。
大白莱于我而言,吃了几十年,仍觉没个够。现在虽然生活好了,可在饭桌上却依然可以荤素搭配、俭丰由人。除了常吃吃,它还代表着人的一种乡土情节与闲适状态。闲适并非无所事事,而是闲而能适,是空闲时或不空闲时依然能保持的一种悠然心态,也是一种不断追求、自我完善的精神境界。“绚烂之极归于平淡,浮华之极归于朴素,喧嚣之极归于无言。”人生的最后,何尝又不是一个“淡”?这些道理都是安然、宁静的大白菜“告诉”我的。
对任何一种寻常食物,你一旦有了感情,也会吃出故事,吃出乡愁,吃出爱,吃出长长牵挂的黏度来。

作者简介

廖伦涛,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特约研究员、 《大家传媒》副主编、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嫘促会文学院副院长、四川散文学会绵阳分会副秘书长、市社保局县级干部,曾在《人民日报》等几十家刊物发表各种诗文600多篇,有多篇散文在全国文学征文中获二、三等奖,专著和论文在中央部、省市获奖。不少诗文还被新浪、搜狐、网易、凤凰网、中国诗歌网、诗文品读网、千字美文网、花草树木网和多种图书及图书馆转载编发收藏。著有散文随笔集《流年回声》团结出版社。

“文学百苑·改稿荐稿”群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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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启事

4月1日开赛 今日开始接收参赛稿件

为活跃文坛气氛,发掘文坛新秀,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杂志社决定举行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活动,此次大赛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独家首发;参赛内容要积极向上,主题不限,题目自拟,4月1日起正式启动。

1、作品要求: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2、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3、参赛唯一邮箱:1403384853@qq.com

4、本次大赛以点数取胜,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5、最终评奖办法:综合点击量占百分之九十,评委占百分之十。90+10=最终点数),原始综合点数在500点以下者,不纳入最终评奖范围。

6、本次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二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六名,每人奖金500元;优秀奖五十名,每人奖金50元。

7、本次大赛杜绝恶意刷帖,一旦发现,立即取消参赛资格,并发帖公布其不当行为。

8、收稿时间:即日起(4月1日开赛)到2021年2月28日止,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9、获奖者颁发证书,一、二、三等奖作品入选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专栏,500点(折合)以上优秀作品皆有入选《文学百花苑》杂志资格,具体视个人意愿而定。

10、2021年4月上旬在河南郑州市举行颁奖典礼(暂定),每位与会者在河南科技报选登一篇文学作品。届时将邀请邀请文学界名流参与颁奖活动与互动,与会者表演自制节目及互动。邀请河南电视台制作新闻和专题报道,穿插部分获奖者发言。

主办: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

后期事务:文学百花苑全国征文大奖赛组委会

2020年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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