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峰探案系列——第二十部 完美谋杀 二十五 c
两个服务员端着菜正犹豫地站在门口。
“噢，请进。”他连忙又礼貌地笑了笑：“饿了，就等你们的菜呢，请进来放下吧，谢谢。”
两个服务员走了进来，然后开始他们的工作——摆菜。
忍住火气的郭小峰又半皱着眉头靠回了椅背，但随即，他的眉头又困惑地扬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偷瞄自己？象看一个怪物似的？
他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过没有摸到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郭小峰又看向了两个刚被自己惊转了脸的两个服务员。
竟然又在偷瞄？当然，随即又赶紧移开了目光。
又无声地摸了下脸，郭小峰垂下了眼皮，但等两个人一离开，即刻问道：
“小杨，我今天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啊，象以往一样风度迫人”
“——打住，不是开玩笑的，认真看一下，我脸上确实没有粘上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吗？”
杨博不得不真的很认真地看了下，尽管他觉得这毫无意义。
这还用特别费力多看吗？看见自然就看到了，就仿佛他一眼就能看到的另一种不同那样，今天的郭小峰不象平时那么头面整洁，而是没好好刮胡子，因此从两鬓到下巴全是长出的胡子茬。
可这幅样子怎么说呢？理论上似乎可以解释成深受打击或者正受处分等等之类的所谓在受罪状态，胡子拉碴嘛！
但实际上，如果满街都是衣不合体，油头油脑，溜肩凸肚的人物，那结果就会导致如果不同时再辅助以油脏的乱长发，数日不洗不换的皱巴衣服及其一身的异味儿等等之类的要素，没准儿还会让人觉得是故意打扮，想体现自己的男人味儿呢？！
呵呵，尽管他坚信这绝不会是郭小峰的本意，而是为前者，只不过因为时间太短，刚理完的板寸还来不及长得不成型，并且正好又碰上天气陡热，又养尊处优太久，扛不住大汗淋漓之下不洗澡不换衣，结果这老江湖的把戏就有些走样了。
杨博又忍不住调侃地笑了起来。
“呵，我没看到任何不对，郭支队，我反而觉得更理解学生中为什么你最受崇拜了，确实是”
“——别扯了！”郭小峰又不耐烦地一挥手：“我现在是想跟你说正话呢。”
“啊？”杨博的笑容这次真的消失了，望着那确实不是玩笑的脸，也有些担忧地左右看了看：“哦，郭支队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不是你想的，”郭小峰又摆了下手，压低了声音：“我觉得刚那俩服务员看我的眼神不太对，所以如果我脸上没沾什么东西，那我怀疑她们是不是已经知道前两天那件事了？”
“藕塘？噢，这，哦，当时有人拍吗？”
“哎呀，还有人拍？现在谁不是记者呀！”
“啊，那，可是，可是郭支队你，事后没处理吗？”
“我当然处理了，我赶紧走了。”
“啊？”
“啊什么？难道那会儿我还能对那一群服务员窦娥似的诉冤呐？”
啊——当然，当然！
愣怔住的杨博又恍然地拍了下头。
“是，是，郭支队，但你是——？”
“我肯定必须赶快跟必须认错的地方认错啊！结果局长一听让我赶快到局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说清楚，那我还能不赶快去？”
噢——当然——当然！
杨博再次恍然地点了点头。
“那结果看来还好。”
“好什么呀，无限期停职检查，具体处理意见要看反省检讨的情况和后续事态发展。”
噢——原来如此？！
杨博又回想了下这两天的各路信息。
“哦——这个肯定要小心，不过好像并没有流出来，反正我是没看到任何照片和视频，也没听到跟这有关的传言。”
“是，我也注意到了。”
“那——”
“——老孟说给我收了后。”郭小峰又说，声音压得更低了：“他说他把人都拦下来了，又叫了手下，俩人一起，一个盯，一个删，说是理论上给删完了。”
“理论上？ ”
“肯定只能是理论上了，这又不是警方办案。就那俩人，还有时间呐，操控度是不是？”
“是、是，所以郭支队你觉得有漏网的？”
“这肯定有可能啊，老孟自己也说不敢保证。这谁也不敢保证啊，只能说尽力，毕竟现在这信息有多快，多方便隐藏，是不是？这真是很难，就是警方办案，现在光一部门都不行了，所以说归说，但我自己也不敢太指望这个。”
“是吧？那，郭支队你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想？还能怎么想？两手准备呗。”
“两手准备？那郭支队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如果这事儿他们认完，我也认完，你坑我了，我也打你了，好赖能扯平点儿是吧？”
“是。”
“可如果那帮混蛋还想继续给我玩阴的，我就掀出来任佳的案子，把药啊什么的都扬出去，再掀掀福利院的王八盖子！”
噢——怪不得敢该洗澡洗澡该换衣服换衣服啊！
“……哼！想着谋杀证据不足我就没招了？王八蛋，也太小看我郭小峰了吧？他娘的，那你们贪污证据足不足？行贿证据足不足？不说判几年，拘你一阵子总成吧？找死的东西！还他娘的会不少花样儿呢？又会谋杀害人，又会当众造谣？哎呀，可把她能死了？！他妈的，这个死婆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让我把她扔牢里找几个女犯好好帮她练练，看看到底还会多少招？真他娘的不知道死活！哼，混蛋！你随地吐痰不怕警察，酒后耍疯不怕警察，现在谋杀了人了还不怕？可真是他娘的反了天啦！是不是还真以为天老大自己就是老二，没人制得住你了？”
呵，看来这回真是结死仇了！
当然，这也难怪，估计谁都会恼恨难言吧？！
只不过恨是人人会，但实力现状也会让无数人冷静下来。
“……哼！都是不知道好歹的东西，想着玩个花样就把我整认栽？呸！做梦！瞎了你们的狗眼，妈的，就算我最后完了，也保证不只拉你们一个当垫背的！”
嚯——看起来这一位不象能冷静，倒有往躁狂发展的趋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