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贤博原创】岁末闲话

  坐上603公交车的上层,去一趟书院门。

  书院门是经常去的,有事没事去溜达一圈。上车后,才发现没有带手机,坐了一站,又下车回家取了,再次上车。这一年身体不好,记忆力不断减退,落三丢四的事情经常发生。最可笑的一次是一个友好了几年的朋友,在餐厅备好了菜,等着我送书去,坐下和他聊了很多话,提笔签名时,竟然想不起他的名字。

  这个夏天,我一直在注意自己,有点前所未有的惶恐。我把这一切归于长时间吃一种药有关。索性放弃了不再坚持,顺其自然吧,却又不能。

  这一年很快就结束,立冬后好长的时间没有下雪,冬天不像个冬天,谁知大寒的节气过后,一场大雪铺天盖地而来,让交通一时间陷入瘫痪,气温降低,冷得人心慌。天晴后没三天,又一场大雪凶猛地袭击了长安城,我是推开窗户看外面世界,我的脸上瞬间有雪花扑面,满天飞雪再一次包裹了一座城,让它在短时间内把多彩的城市变成白城。路边所有车辆均落了厚厚一层。

  我要下楼送儿子去学校,路上的车少了,在风搅雪的马路上等了不到十分钟,儿子上了出租车,我已经变成雪人,傻乎乎地自拍了几张雪中人。站在楼梯过道,看着满头花白,感慨自己老了。

  时间的推移,雪停了,太阳并不火辣,温度零下17度,这是今年最冷的日子,以前是没有的,到了傍晚更冷得人吸溜。

  年怕中秋月怕半。腊月毫不顾忌地走来,又很快翻阅着最后的日历,十五的月亮发生着特别的变化,手机被刷屏,第一次让更多人见识了大自然的神奇,天意之美。

  红月亮,蓝月亮,最大的最圆的月亮出现在人类面前,实属罕见。也许这是这一年中,我们最不能忘记的发生。其实第二天也就是腊月十六,月亮依然很亮,很美,缺少了人的关注。

  年临近,曲江国展中心的年货会人群拥挤,最感慨的莫过于当今社会商品繁华,各种年货眼花缭乱。转着转着,只感叹兜里银子太少。

  这是一个奢华的年代,人都在忙碌着,浮躁着。早上煮热半壶汤儿,烧开后,却满壶泡沫,憋得冲着壶盖发响,我切断电源,看到的仅是一壶低汤水,也许这和目前的某些人某些事很相似。当然,存在的都是合理的,毕竟世界这么大,每一个人都要活着,都不容易。就像这会展年货会上的年货,真的假的,假的真的,底价与虚头时常是天与地的差价,人要生存当然离不开钱,钱又让人丧失道德,一切都如泡沫,在时光中成为过去。

  这不,天空放晴,又到了立春季,过了年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向往美好。时不待人,新年新春新气象,回家的脚步近了,你回家吗?

  年底了逢上礼拜天,人多车多,前面的车都闪着红色的屁股,后边一辆救护车没完没了的警报着,却又能怎样?只有在不停地叫,开始听起来很刺耳,一路上堵车,它随其后并未停下来,却没有被让到前边,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南门到了,还没有写完,索性靠在书院门边的柱子上写完我要说的话。

  我常说,散文就是说话。要说的话说完了,划一个句号。去买几张对联红纸,老家有朋友硬让我给写两幅对联。我说字难看的,他说我就喜欢。

  对了,只要你喜欢,我就得认真对待了。

(注:感谢作者杨贤博提供美图)

作者简介:杨贤博,71年生于商州牧护关。中国电力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文化厅文学艺术创作人才,陕西省摄影家协会会员,西安市评论家协会会员。打工于国家电网门下,自由撰稿人,作品散见省内外诸多报刊、杂志。出版有散文小说集《古道诗情》、散文随笔集《向上流动》、散文集《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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