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向北

向南向北

你踩着路的马蹄，向南

问两旁的行道树，向北

泥土吻住叶的唇

在每一阵风中，飘飞

慵懒的阳光被树林筛落所有的光辉

幸存的斑斑点点在地上多嘴

大地之上，仅剩的一只候鸟

衔去世间最后一朵玫瑰

涟漪渐远，水面渐冰

鱼儿，吐着泡、甩着尾

寒风吹彻的我

却只在佛前一跪

悔着与你争论，孰是、孰非

佛问我

为何你还不去追？

我说：是我不对

佛笑了笑：

不对，才应该去追

于是

我成了一朵玫瑰

从一只候鸟的嘴里，落于你的手背

跌跌撞撞的许多日子之后

你一滴泪开了春围

我望着为你种的满院玫瑰

答了一句

——若你向南，我不向北

萧郎于1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