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林生活散文《人生的缺憾》刊于《今晚报》2019年11月9日
人生的缺憾
陈振林
朋友对工作对生活不是那么积极上进,他家的夫人有些生气地叫道:“你啊,要是上帝让你有点缺憾,你可能对生活对工作就更积极更上进了。”
在不到40岁的年纪,朋友得了一场病,只是胃上的一点问题,动了个小切除手术。从医院回到家中的第二天,朋友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阳光自信,积极乐观。他家的夫人打趣:“就是这次生病,让你真发生了可喜的变化。”
这是真实的生活。
也许是真的啊,上帝给予每个人应该都有点小小的缺憾才好,这小小的缺憾会成为一个人不断进取的动力。当自己觉得生存下来都有困难的时候,便会格外珍惜自己生命的每一秒。
在轮椅上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如霍金,如史铁生,他们的生命有着太多的缺憾。也许,正因了这缺憾,霍金成为世界级的物理学家,史铁生成为真正思考生活的伟大作家。
世界文化史曾有三大“怪物”——文学家弥尔顿是瞎子,大音乐家贝多芬是聋子,天才的小提琴演奏家帕格尼尼是哑巴。这三大“怪物”的成功的缘起,也许正是因为自己的先天不足。只是,他们的“不足”更丰满一些。
即便如自我的小小不足,也许更能给你的生活带来一些前进的动力。比如低分的颜值,比如走形的身材,比如黝黑的皮肤。你有了美貌,但可能缺少智慧;你有了金钱,可能缺少健康;你有了天才,可能会有苦难。面对“不足”,你应该积极向前,让自己一步一步消除不足,走向完美。
甚至,你可以假设你哪一方面的不够完美,还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不足,让这种假想的不足促推你阳光生活,自信前行。
博尔赫斯56岁时出任阿根廷国立图书馆馆长,这时,他们家族失明的宿命降临到他的头上,他60岁时就几乎完全失明。最终的奇妙的结果是,他不断恶化的眼疾让他生活得更充实,他说:“诗人,和盲人一样,能暗中视物。”也就是这等天大的“不足”,却让他拥有了一种失明后“暗中视物”的能力。
断臂的维纳斯是艺术之美,被咬去一口的苹果是生活之美。而你我的人生呢,有点缺憾是一种真实之美。
陈振林,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特级教师。冰心儿童图书奖获得者,全国“十佳教师作家”,教育部认定中小学校图书馆图书作者,全国“四方杯”优秀语文教师选拔大赛评委。以文学养教学,以教学促文学。30多篇小说入选中、高考相关试卷,300多篇(次)作品入选各种选本。在《语文报》《中学语文教学》《中学语文》《语文月刊》等报刊发表教学文章210多篇;在《人民日报》《北京文学》《小说月报》等报刊公开发表作品300多万字;出版文集《阳光爬满每一天的窗子》《父亲的爱里有片海》等24部。系叶圣陶教师文学奖获得者,“青铜骏马”文学奖获得者,中国小小说名家档案作家,上海图书一等奖获奖家,“中国好故事”获奖作家,“百年百部故事典”作家,全国第二届吴伯箫散文奖获奖作家,第十四届中国微型小说年度大奖获奖作家,《北京文学》“重点推出”作家。《读者》《意林》《文苑》《百花园》《教师博览》等刊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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