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经》——道是“无常”却“有常”
“相由心生”出自《无常经》: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物事皆空,实为心瘴,俗人之心,处处皆狱,惟有化世,堪为无我。我即为世,世即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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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相”。从字形演变来说,是指用古时候人用眼观察树木,以树木为参照来判断方向、位置以及长短,其本义是查看,即观察形状,加以判断 。相又后来引申为占视。
“占”这个行为最早也是把木枝插在地上,用以观测日影的变化,万物的形成都来自于气或者炁的聚散,气或者炁我们当下也可理解为能量,所以“气”是质的分散;“质”则是“气”的稳定聚合,气中有质,而质中有气。
成、住、坏、空就是在说的由气到质,由质到气的循环往复,由于不识本来和整体观,我们人就很容易执念于成、住、坏、空任何一个阶段,其实任何一个阶段都不可能永驻:
成为相聚,住为和合,坏为分离,空为归散。
成、住、坏、空如果进一步细分就是易学中所说的十二长生:长生、沐浴、冠带、临官、帝旺、衰、病、死、墓、绝、胎、养,首位相连:
胎、养,长生归在“成”;沐浴、冠带、临官归在“住”;帝旺、衰、病、归在“坏”;死、墓、绝归在“空”
不难发现,每个阶段的开始的状态恰恰是所归阶段的反向呈现,从易学的理法角度称之为“进气”和“退气”,因为质之变,气先行。观“气”即是一个很高的心境,要做到心不为相所扰才能行。
宇宙万物非动即静,动静为阴阳的两级互推。放到具体的易学测量中就要组合,进退气与动静是两个概念、两个系统,进退气讲的是四时阴阳五行的进退,而动静讲的是岁、运、命干支所处的动、静状态。然而,两者又有着密切的关联,进气不一定是发动,退气也不一定是不发动。
而进退气和动静两个系统组合后就会有:进气动;退气动;进气静;退气静四种组合情况。简单从显化层面一言蔽之就是进退的快与慢。
若从人的感官习性出发的认知,这实在伤感和残忍,因为任何一个阶段都不可能永生,看见的不能“永生”,看不见的和看见的和合才是“永生”。但如果升起心识,看见循环的整体,在每个整体的局部中不断体察,即是大自由界,也就是神通。
借变而动,万变却不离心识,那不是神通又是什么了?所以《无常经》中的这句话说:惟有化世,堪为无我。我即为世,世即为我——世是规律和法则,化世是识得、尊重和享用,当我们以不变之心去享用万变之体,自然是无“小我”。
“我”即是“变”,“变”即是“我”,“我”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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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佛学和易学绝不只是停留在所谓“精神”层面,而是在阐述万物的本质。
佛法、易学、科学,其实也都是名相。因此,你可以说佛陀说法49年,讲述的是全宇宙的“科学”,也可以说爱因斯坦的老师、量子理论之父——普朗克博士,讲述的是现代人语境的“佛法”:
“我对原子的研究最后的结论是——世界上根本没有物质这个东西,物质是由快速振动的量子组成!所有物质都是来源于一股令原子运动和维持紧密一体的力量,我们必须认定这个力量的背后是意识和心智,心识是一切物质的基础。”
这段话是对《无常经》中的“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物事皆空,实为心瘴,俗人之心,处处皆狱”最好的诠释:
世事无相,相由心生——万物的存在都是以“我在”为根源的,因为“我”无法证明如果“我”不在了世界是否还存在——这就是人活着的外识。
流通、流动在易学定义中归属到巽木或者坎水。所以易学的万物类象中是很难用固定的五行来定义一个行业或者领域,所有理法的范畴规定也只是概括,如果严格的去定义,这就失去了易学的精髓:
外识形成,因此万物的局部得到有形甚至微观的定义和观测,得于五蕴,我们有幸可以创造并欣赏能量质化后的各种组合和丰富,但这个时候内识默默的退隐,我们也很容易迷醉在了这个色彩斑斓的形质世界,逐渐失去了整体观测的神通,所以叫做:物事皆空,实为心瘴,俗人之心,处处皆狱。
而上面说的整体,是包括生活中事件、经历以及整个生命范畴,生命包括的有形生命和无形生命,《性命圭旨》中叫做“在天曰性,在人曰命”。
命由性定,因此要先识“性”,并以命运的发生来定“性”,这就是我们不断在易学的学习中谈到的要定观整体,不要被局部的事件发生所迷,而所有事件的发生意义只有一个:不断调整“小我”与“大我”的融合度——我即为世,世即为我。
每个人,每个能量其实都是这个宇宙的组成和创造者,我们都是这个宇宙的画师,一段时期我们关起门来学习运用色彩组合技法,一段时间打开门来创作和展示阶段性的作品,只为彼此融合,拼接成一幅没有无界的心图。
借助易学、中医、优秀传统文化的修习,通过个人和组织的内在意识与能量的调整和提升,有效拓展每个生命的空间和维度,活出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