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州文学.小说】冷江||传奇系列小说三篇

传奇系列小说三篇

文/冷江

国医传奇
1909年8月,苏仁自扶桑学医归国。辗转多地,1917年冬始到北平定居。
这些天,北平的风越来越冷,苏仁的心也越来越冷。
老家乡下的小脚女人这次本就不应该来。自买了这小宅院,本拟在京从此有个能让人静下心来的方寸之地,不成想礼节性的一句话,她却当了真。她与自己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如今,成天价在眼前晃悠,怎么看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前天还感了风寒,也是自己心不忍,带了她去医院医治,倒把她给感动得涕泪交流。这下越发让自己添堵了。早上起来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总感觉胸腔里憋了一口恶气,小腹下有一团火在燃烧。
苏仁在日本是学西医的,但他知道眼下的病局已经很沉,不是西医照照机器、动动刀子就能解决的了。于是想起来去找一个老中医,问问病情。
老中医住在眼镜胡同靠顶北口的一个老四合院里。苏仁叫了辆黄包车,拉车的是一个精瘦精瘦的中年人,一路上小跑着,很快到了院子门口。给车费时,苏仁故意多给了一个铜板,中年人双手捧过去,腰弯成了大虾米,嘴里一个劲地说,多谢老爷多谢老爷!苏仁心里忽然涌上一阵悲凉。
他紧紧握着一张前些天写的字画,快步进了院子。
老中医七十来岁了,但身子硬朗、精神矍铄。尤其是长须飘飘,两眼精光四射,颇有些仙风道骨。
苏仁心里知道,中医与道家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道家崇尚养生之学,故中医医术精湛者亦多精通养生之术。
老中医躺在靠窗的一把藤椅上,手里端了个紫砂壶正在喝茶,见苏仁进来,并不起身,只是点了两下头,意思是随便看坐。
苏仁把字画拿过来,在老中医面前展开,说:“老先生,知道您也喜欢文墨和山水,前些天信手涂鸦,今儿个顺手带来,博您一笑!”
老中医忙放下茶壶,带上老花镜,弯腰下来细细端详,未几,以手捻须,徐徐说道:“我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其实万物相通,观中国字画,也同此理。盛唐文采风流,彰显大国健壮气度,而两宋由沉郁渐入冷艳,风骨尽失;至明清虽欲重开格局,但终究力不能逮。”
苏仁忙道:“老先生学通古今,对中国病必有良方!”
老中医微微一笑,身子轻轻向后一仰:先生精研西术,自有高论,老朽岂敢妄言!
苏仁点起一支烟,狠狠吸了几口,烟雾缭绕之际,猛地说:我早年确曾东渡扶桑,原本想钻研欧罗巴之西方医学,以西洋人之科技挽救我病弱中华;然几番考究发现,民族之病非病于身,而病在心,西医固能求速愈却不可除病根。此乃我弃医从文,回国从教之主要缘由。
老中医也正色道:“西医求速效,中医求长效;西医重器械,中医重自然;西医以化验为根基,中医以望闻问切为遵循;西医讲科学,中医讲艺术;西医去痛,中医固本。非有高下之别,实乃内外有分。”
苏仁颔首道:“感谢老先生赐教!我中华之病非短痛之症,乃长痛之兆。根治之法是西学东渐,还是中西合璧,抑或中学为本西学为用?”
老中医道:“治国之方乃天地玄机,非我等俗人敢信口开河。然从我毕生从医经验来看,病由心生,内疾为根,外患为兆,如欲速愈,莫过于用猛药抑之,用手术去之,然去痛易,反复亦易。故欲根治,则用自然之法,以修身养心为根基,以强身健体为保障,以舒精活血为中枢,以凝神聚气为至要!故法无完法,人无完人,关键在于因时而宜,因人而宜,对症下药。”
苏仁深为赞许:“老先生所言极是。我在日本游学期间,至为心痛的莫过于国人精气神的缺乏。而从今日老先生方才高论,更加明晰一点,割除积弊,非一日之功。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当务之急,非呐喊不足以去国人彷徨,非直面惨淡的人生、非正视淋漓的鲜血不足以唤起真的猛士和中国的脊梁!”
眼镜胡同的天色渐渐云开雾散,风扯着梧桐树的黄叶四下飞舞,老中医坚持站起来送苏仁出门。临了,还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古人云非读书识字则不能医,非格物穷理则不能医,非通权达变更不能医。医乃仁术。唯以爱己之心爱人,则天下无不可治之病!”
离开眼镜胡同,苏仁心里有了答案。从此弃医从文,以精神疗救国弊,成就了另一番国医传奇。至死,他也没有与乡下那个名义妻子离婚。  

 
水浒传奇
吴用下山时,与跟班小厮交代,有人问起就说军师去山下水寨视察防务了。
山寨与水寨间须穿过一片树林。快要走出林子了,头上扑楞楞飞过一只山雀,将寂静的空气激荡得有一丝紧张。吴用抬头望了望山雀飞行的轨迹,想起了童年时随父亲进山烧炭,曾救过一只受伤的山雀,伤愈放飞时,他曾默默祈祷:快飞走吧,平平安安地,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天空!
突然萌生的童年回忆让他瞬间有了些许伤感,他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
远远见吴用过来,李俊抢步上来,满脸堆笑、作揖行礼,其他诸兄弟分立两边,也都笑着见礼。李俊长的身形魁梧,浓眉大眼,平日里能说会道,关键时候又能挺身而出,当年在浔阳江救了宋江。正因为此,梁山组建水军时,吴用推举李俊为总头领,而没有让跟自己最铁的阮氏三兄弟领头。
进营帐,各人落座。李俊向阮小二使了个眼色。阮小二左右看了看,瓮声瓮气地对小五说,我嘴笨,要不你说吧!
阮小五撸了把袖子,一条腿搭在长凳上,干咳了一声才道:哥哥,那我就说了,说错了,莫见怪!
阮小七有点急了,瞥了他一眼:得了得了,别婆婆妈妈了,哥哥是咱自己人!
吴用兀自慢慢品茶,并不答话。
阮小五忙说:哥哥,我等兄弟们就想问您一句话,这受了招安,一旦进了东京城,俺们还能这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不?
吴用微微一笑:那是当然!
阮小五接着问,那俺们还能这样兄弟相称,随便往来不?
吴用轻轻把茶盏放下,用犀利的眼神缓缓扫视了一下诸人,才道:我今儿个再说一回,咱们这次受招安那是皇上的恩典,进东京城,那是去辅佐圣上、定国安邦的,可不是去闹场子的!你几个趁早收了心,多习练些规矩,尤其是看好自个儿的嘴巴!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
李俊一把将椅子向后挪开,站直了身子,对吴用说:哥哥,今番我们兄弟请您来不光是喝茶的,大伙儿习惯了占山为王,逍遥快活,不看人脸色,不闻人鼻息。一旦进了东京城,那可是虎落平阳,稍有不慎,还不得落个鸟尽弓藏!若哥哥有意,我等愿悉听号令!
众人都瞪圆了眼珠瞅着吴用。
吴用暗自心惊,脸上却微笑着逐个环视了一下众人,这才正色道:这些个胡言乱语今后断断不可再说!宋江哥哥待我等不薄,好不容易替咱寻了出路,眼看就要结束这打打杀杀的烂日子了,怎可横生枝节,自寻祸端?!
众人一时无语。
回到山寨,吴用马上来找宋江。
吴用说:哥哥,受招安的消息传出后,众兄弟议论纷纷,为防生变,须早做部署!
宋江只说:喝茶!
吴用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只好退了出来。
吴用离开宋江后,有些心事重重。他总感觉宋江的眼神与往常有些异样,这目光就像是一柄剑,看了让他心里长草,慌慌的。
一阵急促的击鼓声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吴用。他忙披衣起床。
宋江等所有人都到齐了,才缓缓道:朝廷言而有信,受招安、准军备,此次又给了咱兄弟们建功立业报效国家的天赐良机!
李逵豹眼圆睁,大声叫道:哥哥,莫不是那皇帝老儿让咱去战场杀敌吗?
宋江看了一眼李逵,并没有像往日一样斥责,而是微笑着道:李逵兄弟说的没错,朝廷已下圣旨,令梁山征方腊,十日内整顿军马,开赴前线。特说与众家兄弟,商议对策。
吴用道:征方腊我梁山欲取胜,有一计可行。那就是派人先行打入方腊内部,摸清情况后,梁山大军再行猛攻,里应外合,一举拿下。
那军师看,派何人前去合适呢?宋江问。
吴用道:李俊为人沉稳老练,心思缜密,最合此任!
宋江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吴用,点头称是,就依军师!
得知消息时,李俊正于军帐中喝茶,盯着帐外烟波浩淼的水泊,无头无尾地说了一句:虽然凶险,但也未必不是好事!
众人不解,李俊摆了摆手道:只管按军师号令行事!
这些天,不安的情绪像浓浓的雾一样笼罩着吴用。这次进军方腊,已经死伤了好些兄弟。吴用隐隐有些内疚。
队伍像一条长龙蜿蜒着向前延伸,宋江和吴用骑着马走在队伍中间。
吴用顿了一下,欲言又止,宋江察觉到了,问:军师有话但讲!
吴用未及细说,却见前面李俊和童威童猛三人牵着马等在路边。李俊裹着厚厚的棉袄,满头虚汗,声音沙哑:小弟见过两位哥哥!可恨我这一副病体拖累了大伙!特向两位哥哥告假,准童威童猛留下来陪我治病,待痊愈后我等三人定快马加鞭前来与哥哥们相会!
宋江皱了下眉头,前日在杭州道上,武松半道出家,出杭州后燕青不辞而别,如今李俊又要留下,不免有些懊恼与无奈。
宋江与吴用催马前行,吴用瞥见李俊一直叩首于地,他的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永别的悲凉。
回东京后,梁山诸将被分司各地。这夜吴用做了个梦,梦见宋江哭告:为兄被奸臣陷害,幸得宿太尉援手,方才魂归梁山,兄弟速速前来相见,以慰思念!
吴用星夜兼程,到了梁山寻见宋江坟茔。一边哭,一边缓缓将盛满老酒的铁壶摘掉瓶盖,酒水咕咕地流出来,像奔涌的血,落到地上。
吴用扔掉铁壶,解下腰间缠绕的一束绸带,用力抛上旁边一棵榆树粗粗的枝丫,最后望了一眼梁山浩瀚的湖泊,缓缓将绸带套上了脖颈。
远处,芦苇丛中突然飞出一只山雀,急厉鸣叫着振翅飞来。婆娑的泪光中,吴用苦笑,他依稀听见宋江说:贤弟欲反,不可毁为兄清名!
文选传奇
入秋后的秋浦河,水瘦山寒。石郡太守崔中琪心里一直牵挂着秀山书院,恨不得连夜赶出最后一版文选的审定稿,因为那是太子最后的心愿。
五年前,太子第一次来石城,崔中琪亲率文武官员和地方名流出城迎接。他来了,远远就从马车上下来,健步走向人群。他身材并不高大,微微有些发胖。虽然旅途疲惫,但神采飞扬。崔中琪见惯了达官显贵,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不可思议。只见太子并没有立即过来接见文武官员,而是直接走到路两边跪伏的百姓面前,大声说:石城的父老乡亲们,请大家平身!父王将石郡封赐于我,实乃我昭明之幸也。我定当与诸位同甘共苦,不负大家的期待!
进城后,接见完各路官员和地方要人,崔中琪安排了丝竹管乐和美酒佳肴。然而太子微微一笑说:丝竹无颜色,山水有清音!明日你们随我去秀山射猎,去玉镜潭垂钓,自食其力,岂不乐哉?
次日,崔中琪陪太子登秀山,太子亲手射猎了一只野兔;又垂钓玉镜潭,太子第一钩就钓上来一尾活蹦乱跳的鳜鱼。当即命人在秋浦河边结灶烹调,野兔之鲜,鳜鱼之肥,令太子赞不绝口。他指着一汪清澈的河水赞叹道:此真乃贵池也!从此,秋浦更名为贵池。
三年前,江南大旱,烈日炙烤着山川大地,庄稼一片焦枯。下乡察访灾情,令人心惊,全县民众十种九空。崔中琪连夜撰写公文,命人火速送往京城。全郡百姓翘首企盼。然而,各方传来的消息,雪上加霜。据说朝廷众多官员认为,江南旱情,并无地方官上报那般严重。地方官习惯了夸大其词,无非是套取朝廷税费。半个月过去了,没有消息;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崔中琪夜不能寐、心急如焚。若朝廷不能尽速出台赈济之策,江南十八县百姓将民不聊生!苦思冥想后,决定铤而走险:修书一封,派心腹之人连夜赶往京城。
送出信后,崔中琪长吁了一口气。他对这封信送出后的后果十分清楚,99%可能性为夺冠去职!可是只要有一分希望,他也愿意冒死去做。十五年前自己进士及第,被任命到石郡为官时,他就暗中发誓,要与石郡百姓共患难,做一个造福一方的好官。十五年来,石郡的一草一木都装在自己心里。如今草木凋敝,百姓蒙难,他如何能心安?但他也很清楚,地方官私自与亲王通信,那是大罪甚至是死罪!但从五年前,太子首次巡视时的言行来衡量,他又觉得值得赌一把,输了无非是罪己一人,而倘若赢了,则是救全郡百姓、功在千秋。为此,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将遗书封好,交给僚属,一旦遭遇不测,让其将遗书送往远在数千里之遥的关中老家。
崔中琪几乎每天都要到城北门眺望,看有无塘报送至。接连数日,烈日如常,身边众多官员和幕僚多次相劝,可他心里的希望之火始终不灭。第七天,就在他失望至极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大喜,忙命人备马,出城迎候。
前方滚滚烟尘,十余骑飞奔而来,他用力眨了眨自己的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只见十余骑的最前面一匹高大的红鬃马上之人,不正是昭明太子吗?!
崔中琪连忙下马,匍匐于地,叩拜道:下官崔中琪罪该万死,劳动太子殿下!
昭明太子满脸疲惫,摆了摆手,让崔中琪上马,一行人未及休息,就赶往周边田庄查看灾情。次日,太子令崔中琪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全郡男女老少无不泪流。那次大旱,江南十八县普受重灾,多县百姓外出乞讨。唯有石郡无一人饿死,无一人外出逃难。
两年前,太子广邀江南各地大儒名流,齐聚池州。他要在这青山秀水之间,组织编撰一部古今罕见的文章选粹,以教化国人,传承千古。崔中琪受命领衔赞画。太子终日参与其中,劳累过度,身体常有病痛。崔中琪苦劝不止,最后还是皇上圣谕,太子才于秋凉时离开石郡返回京城。不想,这一别后,传来的消息说太子病情日益加重。崔中琪焦虑难安。
这日,他正在府衙中审校完最后一篇文选,令人封存文档,立即解赴京城送太子殿下裁断。忽有快马来报,说太子殿下一行已至城东十里之内!崔中琪大惊!忙率众官员往城东迎接。满城百姓听说了,也纷纷赶来,成千上万的百姓挤满了城东官道。半个时辰过去了,所有人都在烈日下汗流浃背,迟迟不见太子的车队和马队过来,崔中琪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终于快一个时辰时,看见了前方缓缓而来的车队和马队。
崔中琪急忙抢上前去,跪伏于地,哽咽着说:石郡太守崔中琪率文武官员和全城百姓迎候太子殿下!
马车珠帘低垂,没有回应。崔中琪斗胆上前揭开珠帘,大吃一惊,车内空无一人,只有太子当年来视察时所着衣冠。
队伍中一名官员,来到崔中琪身前下马扶起崔中琪,哑着嗓子道:崔大人请起!太子殿下他,他已于三日前驾崩了!临去世前留有口谕一封,要我等亲自送来。
崔中琪顿觉天旋地转。众人齐齐哭拜于地。来人大声宣谕道:太子殿下口谕,石郡乃江南福地,幸蒙父皇恩赐,又赖全郡百姓厚爱,上下官员齐心,方能有今日之福祉。我昭明无以为报,送来衣冠,葬于山水之间。望我去后,诸位仍能一如从前,勤俭立业,心系百姓,我当含笑九泉矣!
一代明主,英年长逝。全郡官民无不痛哭。次年春天,崔中琪也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他们共同编撰的文选经皇上恩准,命名为昭明文选。
作者简介:冷江,安徽池州人,中国微型小说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北京市丰台区作协会员,北京小小说沙龙会员、首届金麻雀作家班学员、郑州小小说传媒签约作家。在全国各类刊物发表小说、散文和诗歌五十余万字,短篇小说十余部,小小说一百多篇。作品散见于《小说月报》、《青年文学》、《安徽文学》、《草原》、《金山》、《辽河》、《小说月刊》、《贵州文学》、《读者》、《散文百家》、《羊城晚报》、《新安晚报》、《安徽日报》、《检察日报》、《思维与智慧》、《爱你》、《小小说大世界》等近百种报刊杂志;多篇作品被《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转载。著有长篇小说《绸岭之北》。多次在各类征文比赛中获奖,有作品入选各类年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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