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好牛田故事：一世祖龚肃（四十九）
中华龚氏网编者|胡家密
牛田地处武夷山北岳，闽赣交界地，属福建光泽县。四面环山，中间是一个小盆地，是中国“五神之地”（金神、木神、水神、火神、土神）。山好、水好、空气好。是鄱阳湖和长江水源地之一。牛田是一个千年古村落，文化底蕴深厚。牛田是龚姓的祖源地，全国300万龚姓人中近200万出自牛田。其龚氏忠孝文化影响深远。是国家级“传统古村落”，福建省“森林村庄”。周恩来、朱德曾率领红一方面军在此开展四、五次反围剿，并设后方指挥部。也是红色闽赣省委发起地。
抗谏崇道谪建安政清拒索开世绪
龚肃,又名凤,字国瑞,河北冀州人。生于唐元和四年(809),逝于唐咸通元年(860)。妻尤氏,子龚辉。他天资聪慧,苦读诗书,学识日渐渊博,决心科甲岀身以报效社稷。然科场蹉跌屡次落榜,仍秉初心坚持不懈,终大器晚成,年过四十方“登唐大中辛(851)进士,初授补阙资善大夫”，翰林院侍读。龚肃分外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勤谨奉公,忠于职守,清正无邪，素有直言敢谏风骨。
时唐宣宗在位,他励精图治,勤于政事,整顿吏治军备,惠民爱物,内政外交军事上都取得较为丰硕成果,是“安史之乱”后盛唐走下坡路期间的较为安定繁荣的一个时期,史称“大中之治”。然而,宣宗却踌躇满志,勤政之心愈懈怠,而祈求长生不老之心愈盛。他自幼就十分崇信道教,此时则愈笃痴迷长生不老术,屡遣官员到处寻访道士,礼请道土入宫炼金丹。上有所好,下必趋之,一时间朝野崇神仙佛道之风愈盛。龚肃少小秉受儒家思想的熏陶,素不信神仙佛道之说,更不屑同流合污。由于他特立独行的秉性,后来拒受往迎道士的诏命,还直言抗谏,导致了遭贬谪入闽,从而开创闽北龚氏万代世绪。
唐大中十一年(857),唐宣宗诏命龚肃,“往惠州罗浮山,迎道士轩辕集,”他不愿接受此诏命。轩辕集素有得道高人名声,宣宗深宠信之,常召其入宫问长生术和炼金丹。宣宗见龚肃竞敢抗命,不愿往迎轩辕集,脸面转阴,怒上心来。然而,龚肃仍亳无惧色,直谏曰:“神仙之事本属虚妄,安可屈九重而俯仰道土?”宣宗愈怒,送命以他官迎之”,而口谕“黜公职”。龚肃抗命直谏遭贬黜,仍淡然处之,遂闭门读书,士人甚为其惋惜。时任建州刺史的于公陵素敬佩龚肃德才,认为他抗命直谏虽大不敬,但忠心可嘉,本意欲劝阻圣上不可痴迷长生不老之术,更不可滥服丹药,见龚肃遭贬黜赋闲,甚为其惋惜。十二年冬,于公陵奉命进京觐见,在呈报公务之余,决心乘机为龚肃说情。他认为龚肃德才卓群,闲赋在家实为国家损失,还是应以大用,奏曰:“肃直言不隐,堪足翊”。宣宗闻奏沉思,去年龚肃抗命直谏情景尚记忆犹新,但罢黜其职务的处分确过重些,今于公陵奏言其可用,为他说情,遂顺水推舟说:那就到你建州去吧,乃“詔为建安令”。龚肃奉命至偏远的建安任职,甚不以为然,自忖远离中枢是非中心,未必不是好事,亦或是施展抱负的好机会,遂欣然携眷离开京师繁华之地,入闽宦居建安。龚肃素公忠体国,主政建安后,仍秉为江山社稷尽绵薄的初心,“为政不事聚敛,而邑民化之”。他清正廉明,政清民安,为民所称颂。
龚肃仕途虽遭挫折,但刚正不阿,不阿奉承的秉性丝亳未改。在建安任上,他不畏权贵,凛然拒绝上官豪吏的“苛索”,青史留芳。当时,福建观察使杜宣猷谄媚结交内臣中尉王宗实,他倚仗朝中有人更加跋扈,颐指气使。十三年冬,杜宣猷得知王宗实祖坟在建安境内,遂遣吏前往建安“祭中尉王实祖墓”。该吏倚仗杜宣猷的威势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一路上以助“祭仪”为名敛聚钱财。他到了建安故伎重演,“在者安凡祭仪苛索于公”。龚肃早闻该吏的卑劣行径,今见其竟敢登门索贿,更怒从心起,遂义正词严地说:“杜观察为北司,祭祖私恩也,吾为国守官,不以有私。”他严词苛斥该吏索贿,还不解心中愤慨,乃大书“敕赐墓户”四字以讽刺之。该吏索贿不得反被苛斥,灰溜溜而去。后来王宗实、杜宣猷见龚肃所书的“四字”,脸红耳赤,咬牙切齿,愈“恨之,欲伺机报复,欲谋公短”。龚肃闻传一笑了之,毫不挂怀大中十三年(859)8月,宣宗因服长生药中毒身亡。消息传来,龚肃懊恼当年自己虽抗命直谏,但圣上仍痴迷不悟于长生之道,滥服金丹而致天亡。他如丧考妣,悲痛不已,遂成疾,“于860年,卒于任”。另说龚肃“终唐大中十三年(859)。
后来,其子龚辉将父亲“葬邵武故县泉山窠塘尾,故号为泉山公”,后又将母“尤氏九娘,亦葬泉山窠”。此穴风水极佳,有诗赞曰:“卓旗案相对仙人舞袖形。有人迁得此,代代出公卿。”后来,龚肃五世孙龚愈将龚肃墓“改葬余版礤乌军山”,卜蓍记曰:“乌军山上鸟纷纷,余版礤头葬双坟若请樊涂二师下,儿孙朱紫入朝门。”后果公侯将相簪缨世族,岂不应卜乎?龚辉是龚肃独子,进士及第,累官除刑部员外郎。天祐四年(907),愤朱温篡唐,与子龚颙同致仕归建安。开平三年(909),忠李唐不事二主,拒绝闽王审知的聘请,为避其继续纠缠,遂迁邵武故县。龚愈是龚肃5世孙,“登同光元年(923)进士,官拜御史。显德六年(959),擢礼部尚书,太子太傅赐金书铁卷,诰敕十二道,封越国公,食邑一千八百户。”铭曰:“定闽广,惟尔庸;辅朕子,惟尔功;诸臣内,谁比踪;矢誓后,共无穷。”归宋后,宋太祖仍“蒙恩诏,封公爵如故,令其就第”,封荫三代。龚肃四世单传,幸龚愈五子二十七孙,皆登科第,为儒为士为官,大宋一朝传为佳话。传承千余年,瓜瓞绵延,枝繁叶茂,族裔遍布大江南北,国内海外,繁衍最快的已近50世。
龚肃宦居建安,子龚辉肇基邵武,开闽北龚氏万代世绪,族裔尊其为始祖泉山公。但其族属渊源、世次等,年代久远无以稽考。6世孙龚慎仪“深虑吾曹不知祖宗所由来,不识子孙所由分”,首修《闽邵龚氏族谱》。序曰:龚氏“著闻史册者,代不乏人。而名爵可记,世系难稽,凭虚故不可征信于后人。”鉴此,龚慎仪明确指出“上自周迄唐,俱名爵显著,历历可证者,虽为我祖,龚氏之所自来而代远年湮,世次莫考。故我族谱之修,断自唐宪宗时泉山公始而泉山公以上,则略举其概云。”此后,龚肃家族的《龚氏族谱》历尽沧桑历代纂修,自成体系。它溯源历史之久远,述人述事之详明,传世千余年来,不论兵燹、水火、纸朽虫蛀都未出现断代,渊源、传承、迁播、列祖行略墓葬等清晰明了,在全国诸多龚氏谱牒中较为罕见。为子孙后裔敬宗睦族光大祖德、服务社会,留下可稽考之信史,弥足珍贵。
图/福建省光泽县华侨乡牛田村龚氏家庙 中华龚氏网/胡家密 摄
*注：文章节选自《中华龚氏福建历代先贤传略》编者：龚建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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