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铝基地 王伟钦//难忘在541总部学校的日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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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铝基地 王伟钦
回老家的泡影破灭。我给父母写了一封信。告诉家人不能回家度暑假的缘由。父母也感到非常高兴和理解。父亲还专门给我回信，鼓励我努力工作，听领导话，多干活，少说话，学勤快，长本事。家里的事别操心！
我和文贺林兴高彩烈到总厂办公楼劳资教育处上班，我的学生和学校有些年轻老师都很羡慕！但其中的酸甜苦辣他们哪里知道是什么滋味？
处长让我负责职工教育和普通教育。原来是副处长一人负责，光杆司令，整天忙的焦头烂额。我的到来，让他减轻了很多负担和工作量。我的主要任务是负责职工培训和文化补习。那时好多年轻职工都是初中文化程度，高中毕业的都很少，文化水平参差不齐，补习难度很大。尤其是师资力量严重缺乏。只能是挖掘内部资源。同时请求外援。我多次到运城地区教育局联系，但收效甚微。后来，我与花副处长商量，把任务和指标下放到各分支(分厂)劳资教育科，我亲有拟文，经二位处长审核，最后由花副处长找总厂分管的副厂长签发，以总厂文件下发各单位。
文贺林负责的劳资工作，原来只有一个高科长和一个中年妇女负责。上万人的工资奖金报表的审核发放，过去是加班加点干，自从这个优秀的数学老师帮忙后，他们轻松了许多。那时还没有计算器和电脑等工具，繁烦冗长的计算就靠算盘子上下拨拉和纸上列式计算完成。工作量可想而知。
一晃二个月的暑假就要过去。我俩在炎热的夏天每天忙得一头大汗，那时办公室没有空调，一个五六个人工作的大办公室只安一台吊扇。我俩坐在靠墙的地方，电扇的凉风吹到我们脸上也变成热风，主要靠一把扇子驱赶热气和蚊虫的侵扰。我俩牺牲了全部暑假的休息时间。原想开学后天渐渐凉下来就会苦尽甘来，谁料到美好的愿望化成了泡影。
一天，处长不好意思地对我们说:“你俩这二个月辛苦了，工作非常出色，我们非常满意。我们非常想把你俩调进来。但学校缺人不放，还给你俩安排了课。不回去学生上课没人管不行。非常抱歉，牺牲了你们的暑假休息时间！”一字一句就像一盆凉水泼在我们的头上，全身凉透了。没有一分一文的补偿。
回到学校，学生们非常高兴，我们也感到亲切。但有些人热嘲冷讽，总厂干部怎么又下基层啦？我们听了脸红，哑巴吃黄莲一一有苦难言。如鱼刺卡在喉咙哽咽难受。
一走进教室，踏上三尺讲台，一切都烟消云散。
开学没几天，校长又叫我到他办公室，里面站着两个一高一低美女。校长指着高个女给我介绍说，“她是总部医院的护士，这个是她妹妹。从绛县转学而来，就放到你们班。你安排一下！“
这分明是命令。我说:“再一个学期学生就要毕业，她中途转来，成绩如何考核？“
校长说:“这个学生成绩不在你的考核范围内。“我欣然接受。
这个女学生，个子不高，十六七岁，眉清目秀，温柔尔雅，腼腆而胆小。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到我办公室，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问她原来在哪个学校读书？上到几年级？一声不吭，眼睛也不敢看我，用胆小如鼠形容恰如其分。都是她姐姐回答。
原来在绛县一个山村学校读书，已经上完初二。后来生病，休学了一年。想到这里拿张初中毕业证。
我问她姐:“什么病？我们以后在这方面尽量关照？“
她姐吞吞吐吐不好意思说，好像有难言之隐。小女孩张了张嘴，想给我说，她姐抓住她胳膊用眼睛瞪她一眼制止她。见此情景我觉得有隐私，也就不问。把她领到教室，给学生作了介绍。全班同学以热烈掌声欢迎新同学。
没想到，她的到来却给我增添了许多麻烦，甚至在学校和家长口中还出现了流言蜚语。
后
稷
文
苑
作者王伟钦。山西铝基地教管中心教师。著有《山西铝厂志》等。已退休。现居住西安。
——发刊制作：葛丽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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