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满脸横肉

01

今天是夏至,想起来去年的夏至的时候,那天正好是日食。

记得有人发了这样一段话:

02

昨天是父亲节。远在郑州的读者朋友@保养头发的小谢,给我发来两张截图,是另一位读者朋友写在知乎上的关于我的文字:

郭靖1372这个ID,我有印象,好像有段时间在这里有留言,后来渐渐稀少了。不知道这个朋友,现在还好吗?

我引述上面的文字,不是因为有读者写了我,所以就沾沾自喜。当然,有读者朋友喜欢自己写的文字,进而对这个人感兴趣,我未免会觉得有那么一丝丝骄傲。这可能也是人之常情。如果有人因此觉得我自大,则完全没有必要。

在这个尘世上载浮载沉,滚爬摸打,我见多了那些虚虚实实。对那些浮名,我真的没有什么愿望。

至于所谓过江龙,实在是惭愧。如果是过江龙,何至于这样起早贪黑写文字换钱谋生啊。惭愧惭愧。

顶天只不过是吃了一个鸡蛋觉得不错,进而有了想看看下这个蛋的鸡长得什么样的想法而已。

毕竟,30多年前,就已经有我的学生,写文章怀念我了。

写到这里,顺便说一句,最近一段时间,订阅者越来越多,人数日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管怎么样,增加了我的人气。谢谢您们。

如果你们都能到我的视频号小店里多帮衬一下,就感激不尽了。

03

如果说我有一点而在意,就是对我相貌的调侃。唉!满脸横肉!

就不能刀下留情,笔下留点念想么?

你们没觉得,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嘛!

本来我就对我的相貌这样自卑,你们这样调侃,我就更不自信了。

联想起上个周我做直播,有位读者在朋友圈发文,说第一次看到张老师直播,不忍心看了。

我立即果断把这个女同学的朋友圈给屏蔽了。

侮辱性不大,伤害性极大啊。

唉!金刚怒目,菩萨低眉。活着太难了。

04

因为吐槽电视剧《叛逆者》关注到了一些评论,关于王志文和电视剧的。下面两段,是我觉得特别心有戚戚的:

全是因为王志文的缘故,才去看了《叛逆者》,他在那里,大多时候,只是在交待剧情。剧作上这个人物也很空,不是说一定要安排他有特别清晰的前史,而是他行为背后,并无更大的心理空间。同样的例子,也发生在电影《最长一枪》里。

王志文演电视剧自比电影要多得多,我的一家之言,是他演电影比演电视还要好。同样是演夫妻吵架,《红粉》就比《过把瘾》还要让人更无可奈何,王志文越是强烈的爆发,越带有女性的歇斯底里,越显无力。得承认,他在《过把瘾》里还是极讨人喜欢的,没啥事业心,这让他完全有理由可以骄傲下去,凡想谋功名的,十个有十个得看人的脸色。他不想看任何人的脸色,也包括让他劳心劳神的妻子,但生活会逼着你一路看下去。方言是个粗糙的利己主义者,但又有非常强烈的精神洁癖。王志文没有演出人物的孤冷。要为此负责任的人太多的,王志文显然是最没必要的那一个。另一方面,也是我太喜欢王志文,所以不免对他要求高了一些。

最早的《红军留下的儿子》不必说了,他最早吸引我的是电视剧《南行记》,在他之前王诗槐,在他之后是雷汉。但我还是喜欢他的样子,瘦瘦的身形,干净的眼神,他扮演的流浪者,不管他去过多少地方,好像他内心里还有一个地方,比他的眼见耳闻还要丰富,还要干净。他流浪不在于他去过多少地方,而在于那些地方再神奇,也抵不上他内心的风景。那部戏,没看出王志文演得有多好,但他一站在那儿,就有了故事之外的内容。

台语极好的他,最近有两部戏,回到了他最惬意的语言舒适区--上海。分别是《一步之遥》和《黄金时代》。前者是给自己先灌满了鸡血和狗血,然后才能让他人的血液加快。后者是无心传道,所言尽是琐事,如孩子的可爱与可厌,如女子衣服的养眼和碍眼。这两人,都是无力教化的。前者的大开大合,王志文予声情中传播着无情。后者是厚重而安详的,能将书面语说得如口语般亲切。王志文能演气派,也能演出气韵来。

有时,开相关的策划会时,谈及一个风流自赏的人,一个老而顽皮的人,说到一个落魄但依然能保持优雅的人,一个高度自信却还是忍不住怀疑自己的人。我和我的同好们,都会想到王志文。他有山有水的自成风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自成一格。我是特别想看《英格力士》的,也不知道什么能看到。

上面这段话里,最打动我的是我加黑的文字:

但我还是喜欢他的样子,瘦瘦的身形,干净的眼神,他扮演的流浪者,不管他去过多少地方,好像他内心里还有一个地方,比他的眼见耳闻还要丰富,还要干净。他流浪不在于他去过多少地方,而在于那些地方再神奇,也抵不上他内心的风景。

谈及一个风流自赏的人,一个老而顽皮的人,说到一个落魄但依然能保持优雅的人,一个高度自信却还是忍不住怀疑自己的人。我和我的同好们,都会想到王志文。他有山有水的自成风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自成一格。

读上面这两段文字,我会把王志文和陈道明拿来做对比,他们都年岁老了,尤其是王志文的大眼袋,让人不忍直视。

我会想到两个词:心有城府,胸有丘壑。

另一段文字,是这样的:

《色戒》之前,就拍过用女色来诱杀丁默邨的故事。那片子原名叫《舞潮》,本意是要讲舞女流行的。上映时,换作《舞女》。片子相当粗劣,值得一提的是,陈道明出演丁默邨。人家瞎拍,他也就瞎演,也算是种默契。最近的谍战剧《叛逆者》里的陈默群,是把76号最大的特务头子丁默邨和李士群的名字结合了。也有因坐怀不乱,而躲过一劫的一幕。

要说明的是,丁默邨曾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而李士群曾是中共一员。

由此联想到一大代表,真正善始善终的,只有两位,即毛泽东和董必武。何叔衡、邓恩铭和陈潭秋都未等来理想实现之日,都各有各的壮别天涯。既是共产党员又是国民党员(是在共产党授意下加入国民党)的王尽美,走得最早,因肺结核离世。刘仁静和包惠僧是真的转投过国民党,只是在建国前夕,才迷途知返。李达是主动脱党,李汉俊被开除过党籍,不过他的死,还是能称之为牺牲。

至于名声更大的张国焘、陈公博、周佛海这三位。完全走到了历史潮流的对立面,能叛党的叛党,能叛国的叛国,尤其后两位,是两样都不耽误,彻头彻尾的成了人民的公敌。

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表明,热爱是一种极其宝贵的品质。崔健在《宽容》里是怎么唱的:我们看谁能够,看谁能够,坚持到底。

我之所以拿来王志文和陈道明来说事,是因为我喜欢这样的男人。尽管从颜值上说,我给人提鞋都不够格。

我从小是个自卑的人,这种自卑,可能和出身有关,也可能和性格有关,比如我是个摩羯座。而摩羯座的人是外冷内热的。因为和陌生人无法敞开心扉,所以才选在这样一个树洞,说自己想说的话。

我倒是真的希望有一天如果我死了,我的所谓文字还能在这个世界上流传。然后我留下一纸遗言,说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骨灰撒到大海里,如果有人想念我了,请用一支玫瑰怀念我。

是不是很矫情?

其实,我就是这样一个矫情的人,对这个世界和人世,有那么一点点矫情。

写到这里,想起来刚刚看到的罗素说的一段话:

罗素说爱情有两种,一种是在河上行舟,遥遥看见河岸,美和宽阔,有向往,不必拥有而向往。一种是河中溺水,挣扎中看见河岸,迫切而焦虑的需求。

05

今天既然打开了心扉,索性再转录一段话,关于阿城的:

前不久看阿城身体有些不佳,就忍不住把《棋王》《树王》《孩子王》的书和电影又拿出来看了,各有各的好(期待今年的《鸟鸣嘤嘤 》),里面人物对于精神的追求放到现在可能是让人觉得傻乎乎的行为,然而那时的人最不懂的就是空虚,比如痴迷下棋的王一生,躲在绿皮火车的脏厕所里自己和自己下棋,旁边有坨屎还挺高兴,这样就没人进来打扰自己下棋了,有人踩到屎,味道更重了,他更高兴了,反正自己下棋闻不到臭味,别人更不会进来了(改编者真是绝了)。还有大饥荒时代,没有吃的,大家幻想燕窝多好吃,那种干巴巴的空想比实际吃到燕窝还开心,逮到一条蛇根本没有任何恐慌,有的只是惊喜,终于有肉吃了,连蛇骨都炖汤,熬得一粒不剩。下棋下得灵魂飘离身体,需要人架起来,仍盘着腿动不了,书里的我很不明白这种痴迷,但又忍不住觉得自己好像缺了某种热爱,是什么呢?

“我突然觉得很泄气,有些同意他的说法。是呀,还要什么呢?我不是也感到挺好了吗?不用吃了上顿惦记着下顿,床不管怎么烂,也还是自己的,不用窜来窜去找刷夜的地方。可我常常烦闷的是什么呢?为什么就那么想看看随便什么一本书呢?电影儿这种东西,灯一亮就全醒过来了,图个什么呢?可我隐隐有一种欲望在心里,说不清楚,但我大致觉出是关于活着的什么东西。”

我加黑的这段话,我觉得阿城是写出了一种生命的质感的。

很多时候,我们在这个尘世上莽莽撞撞地行走,是为了那么一点点质感而活着。南行记也罢,捞仔也罢,过江龙也罢。

如果真的能做到满脸横肉,菩萨低眉,难道不是我的愿望吗?

请用一只玫瑰怀念我。

06

这两天觉得这种颜色特别好看,特别是在盛夏的时候,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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