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湖评论:“择一事,终一生”的执着坚守最可贵

6月17日,百岁翻译泰斗许渊冲先生逝世。有人说,因为他,我们遇见了包法利夫人,遇见了于连,遇见了李尔王;因为他,西方世界遇见了李白、杜甫,遇见了崔莺莺、杜丽娘。当然,也因为他,我们遇到了“信达雅的世界”,感受到了“择一事,终一生”的难能可贵。

择一事,终一生,不为繁华易匠心。许渊冲先生从翻译林徽因的《别丢掉》开始,从事文学翻译长达60余年,出版译著150余本,摘得翻译界最高奖“北极光”杰出文学翻译奖,被誉为“诗译英法唯一人”。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译作等身、誉满天下的文学翻译大师,在耄耋之年且罹患直肠癌的情况下,仍给自己制定“每天翻译1000字”的工作计划,93岁时还制定了翻译莎士比亚全集的目标,经常从晚上十点工作到凌晨三四点。别人劝他不要过度劳累他却回答“翻译的快乐对于我就像水和空气”“沉浸在翻译的世界里,我就垮不下来”。

我们常说,做一件事也许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坚持做一件事。同样,翻译一次文学作品也许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坚持翻译。一张书桌,一个放大镜,一支笔,一台老电脑,一个个无人惊扰的夜,先生甘之如饴,为文学翻译痴迷了一生,既令人感动,也让人感佩。

择一事,终一生,注定会很累、一定会很苦。然而,无数人用实际行动证明:“负责任最苦,尽责任最乐。人生须知道有负责任的苦处,才能知道有尽责任的乐处”。许渊冲说,“把一个国家创造的美,转化为世界的美,这是世界的乐趣,也是他翻译诗歌的初衷”。一生致力于“让人类摆脱饥荒,让天下人都吃饱饭”的袁隆平说,“对事业的追求就是乐在苦中”。一把手术刀、一身白大褂,把20000多名病人一个一个驮过河的吴孟超说,“倒在手术台上是我最大的幸福”。一腔爱,一洞画,一场文化苦旅,58年从青春到白发的“敦煌女儿”樊锦诗说,“我的心一直在敦煌,要去守护好敦煌,这就是我的命”。一个人、一匹马、一条路,在雪域高原跋涉26万公里,坚守马班邮路32年的深山信使王顺友常说,“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是为了走邮路才来到人世上的”。而扎根边疆贫困地区40多年的“燃灯校长”张桂梅则说,“豁出命改变她们的命,值!”。

虽然职业不同、话语不同、表达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他们都是把苦难视为宝贵财富的人,都是把“择一事、终一生,担其任、尽其责”当作快乐追求的人。用他们自己的话说,他们“一辈子只做了一件事”,但就是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他们名垂青史、精神永存。

不一则不专,不专则不能。对我们每个人而言,坚持“一生只为一事来”,就能有所为、有所作为;只要“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精一行”,以敬畏心做挚爱事,定能把事业做到极致。因此,无论环境如何变化、繁杂,只要我们始终向着一个目标坚定前行,对准一个“城墙口”冲锋,一生择一事,一事守一生,就一定能书写不一样的人生、创造不一样的奇迹,也一定能从中找到乐趣、找到自己、找到天地,做到不负光阴不负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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