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解释: 为什么越无知的人越自信
文:佚名
来源:无所不侃
一个心理学现象:“达克效应”
随着阅历的增长,我们越懂得这样一个道理——不要和脑残争论。
因为,有科学研究证明,脑残是真的意识不到自己是脑残。
1995年的一天,一个名叫McArthur Wheeler的青年大摇大摆地抢劫了美国宾西法尼亚州的一家银行。当他被捕后,看着监控录像突然难以置信地说:“可我脸上是抹了柠檬汁的啊!”原来,有人曾告诉他,只要把柠檬汁涂在脸上,就能隐身。对此,他深信不疑。这种脑子对我们来说简直不可思议,但请别骂他“傻叉”,他可能会觉得很委屈,或者还会理直气壮地反驳你。
这并不是个笑话,而是个真实存在的心理现象。也并非极端少数,反而无处不在。
1999年,两位心理学家Dunning和Kruger对此现象进行了研究。他们做过四个实验,结果震惊地发现:在幽默感、文字能力和逻辑能力上最欠缺的那部分人总是高估自己:当他们实际得分只有12%时,却认为自己的得分在60%以上!
他们把这个现象称之为“达克效应”(也叫邓宁-克鲁格效应)。
这是一种认知偏差现象,指的是非理性的人在自己“欠考虑的决定”的基础上得出错误的结论,但是无法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也无法辨别错误行为。
这些能力欠缺者们,沉浸在自我营造的虚幻优势之中,常常高估自己的能力水平,却又无法客观评价他人的能力。简言之,越是愚蠢的人,越自以为聪明——不是在撒谎或逞强,是真的打心底里这么觉得!
这一研究结果还获得了当年的“搞笑诺贝尔奖”。别误会,这个奖是很正经的!评委中有些还是真正的诺贝尔奖得主,其目的是选出那些“乍看之下令人发笑,之后发人深省”的研究。这一现象其实细思极恐,因为我们也许都在高估自己还不自知。
这不只是在说无知的人,能力中等的人往往更容易产生强烈的高估,因为他们或多或少存在一两个维度的优势,便更容易“得寸进尺”。
冒充者症候群
“吉米鸡毛秀”曾经在德州一个音乐节现场做过一个恶作剧。记者随机采访了两个女孩,问:“你们觉得Doctor Shlomo乐队怎么样?”“是我最喜欢的乐队!”“没错,今年特别燥!”但是,这个乐队名是记者编出来的,取名自一部百老汇歌剧———其实这个乐队根本不存在。“去参加音乐节的人都以知道下一步的安排而骄傲,即使他们其实并不真正了解新的内容是什么。”
这就是典型的“达克效应”,生活中这种现象其实很常见。比如有的人对任何话题都能侃侃而谈,仿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作为听者的我们,有些领域确实所知不多,都判断不了他说的有几分真假。要么一脸懵地崇拜,要么鄙视他装。但换个角度想,他大概率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嘴炮。可能了解过一两个词,就能自己夸口出一门学问。这种人,在知识洪流的“尾气”里中毒太深,出现幻觉了。
宋朝有一个叫钟弱翁的县令写得一手烂书法,却自认为很好。他无论走到哪里,总是要对一些名牌匾额上的题字进行肆意批评,并想方设法让自己重写。一天,他看到一个寺庙阁楼的题匾上有“定惠之阁”四个大字,但是落款处的人名被灰尘掩盖,看不太清。他又是一顿批驳,叫人把匾额摘下来,让自己重新赐字。碍于他县令的身份,即使僚属和僧侣们都觉得那题字写得很好也不敢违抗。然而,擦去灰尘后发现,落款赫然写着一代书法大家颜真卿的名字。钟弱翁尴尬了一会儿,又对僚属们说:“这么好的一副字,不刻成碑文多可惜啊。”所以有时候,对于一些自信十足的脑残,又无从指责时,静静看着就好——他早晚会被狠狠打脸的。
知道的越多,越能发现自己的无知
古希腊哲学家芝诺(Zeno of Elea)的学生有一次请教说:“老师,您的知识比我的知识多许多倍,您对问题的回答又十分正确,可是您为什么总是对自己的解答有疑问呢?”芝诺顺手在桌上画了一大一小两个圆圈,并指着这两个圆圈说:“大圆圈的面积是我的知识,小圆圈的面积是你们的知识,我的知识比你们多。这两个圆圈的外面就是你们和我无知的部分。大圆圈的周长比小圆圈长,因此,我接触的无知的范围也比你们多。这就是我为什么常常怀疑自己的原因。”芝诺的观点,此后被总结为一句名言:知道的越多,越能发现自己的无知。
想想自己刚了解某一事物的时候,总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比如刚学会吹响笛子,就激动地觉得自己是个乐器天才。但你若去问那些学了许多年乐器的人,他们往往会说,自己不擅长乐器。这并不是谦虚,而是因为当他们深钻许多后,真的认识到了其广博以及自己的许多欠缺。所谓初学三年天下无敌,再学三年怀疑人生。
随着学习的继续深入,大多数人会逐渐发现自己的不足。这其实是才是一个很合理的过程——在经历消沉和重新定位之后,才终于对自己的能力有较为准确的认识。
“无知五分之一法则”
美国的《赫芬顿》邮报曾做过一项民意调查,向公众提出一些非常离谱的观念,比如太阳围绕地球转,彩票是非常好的投资方式,个子高的人跑步越容易缺氧等等,让他们做判断。但是结果却表明,每一条离谱的观念,都有20%左右的人会盲目相信。这就是著名的“无知五分之一法则”,也就是说无论一个观念多么的离谱可笑,在全世界总会有20%的人盲目的相信它,有些人知识的匮乏、或者说认知的障碍,看起来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不要与思维不在一个层面上的人争辩,那只能是鸡同鸭讲。
当年,孔子忍着恶心奉承两个毫无学识的老头,就是深知这点,“遇到这样的人,赶紧哄骗他们早早滚蛋就是了。还招惹他们干什么?”所以人们常说,对付SB的最好办法,就是鼓励并把他培养成一个大SB。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因为你纠正TA的结果可能就是得罪TA。
为什么要通过这门课学政治?
真正的政治学,直到近代才出现。虽然亚里士多德写过一部同名的著作,中国古代也出现过“政治”这个词汇,但一直到1880年,美国的哥伦比亚大学成立政治学研究院之后,人们才开始说,现代政治学诞生了。也因此,很多人认为,政治学对中国来说,是一门真正的舶来学科。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开设的这门课,首先从西方政治开始讲起的原因。
而在这之前,古希腊、古罗马、到文艺复兴、再到近代之前的这些时间段里,就没有政治学相关的著作、理念了吗?
答案是有的,但是很散、很繁杂,光凭书名去搜索,可能怎么也搜不到。
比如“修昔底德陷阱”这么一个对后世影响极大的政治概念,它的源头,你可能要在一本讲战争的书里面才能找到,并且这本书有足足八卷的体量。
如此繁杂、散落,要以一己之力去研学,可能会相当吃力。
这就需要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师来为我们搜集、解读这些著作。在过去数十年里,任军锋教授一直在扩大、挖掘他在西方政治这一大领域的阅读和思考,比方说在研究古希腊政治思想的时候,任教授的研究范围还旁及希腊悲剧、喜剧、哲学,并且下延至罗马政治史。任教授从他数十年的研究、阅读里面,挑出了25部具有代表性的西方政治思想史领域的著作,包括这25部经典之间的关系,教授也会在课程里一一详述。
朋友们在朋友圈发表对华为事件的看法时,你已经通过《伯罗奔尼撒战争史》猜测出了美国可能采取的下一步措施;
人们谈论三权分立、民主、宪政的时候,你的手机里在放着政治学经典著作《利维坦》的独家解说。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现代发生的事情,不管是国与国之间的竞争,还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你都能在经典著作中找到对应的影子。从这门课开始,你可以有意识地锻炼自己,成为一个懂政治的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