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子跳楼女子被骂“吃白食”:全职妈妈究竟欠丈夫、欠家庭什么?
人的寿命已不是埃里克森最初构建发展阶段时的那个样子,西方妇女的平均寿命接近80岁,男性也在75岁左右(其他地方甚至更长,像日本)。这是一个全新的阶段,年龄跨度为35——60岁,称为“成年中期”。
成年中期:生产感对无用感
这个阶段的一个极点是生产感,即人们感知到他们正通过其职业对社会作贡献和通过亲身投入对他们的社区作贡献。在此阶段通过危机的解决形成生产感的人,正在做阿德勒期望做的事情。他们正通过劳动产生出认为对社会有重要作用的成果。
显然,中小学教师、社会工作者、农民、医生、大学教师、护士、临床心理学家以及政府官员都能够形成生产感。其他人也能感知到自身职业对社会有贡献:保险代理员、律师、垃圾收集人员、能源生产者以及其他许多人都能对社会有益。不可置否,个体内心深处的奉献感来源于对社会价值的追寻。
任何人都可以通过参与到他们的社区中保持生产感。从只是在地方选举中投票,经向当地慈善机构捐款,到慰问卧病在家的人,这一切都可以称为社区参与。
另一个极点是无用感,即感到自己在从事众所周知的单调繁重的工作,仅仅是在维持生活,却没有对社会或者其所在的社区做出有益贡献。若在此阶段没有解决好冲突,人们就会感到除了维持自身生计以外,他们没有生产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他们没有将自己的工作看作职业,而是看作空虚无用的工作。在上面论述“生产感”时列举的那些职业也都可以列在这里,因为无用感就像生产感一样,是从观者的角度来看的:如果一个人不把自己的工作看作是有价值的,那么它就是无价值的。
但是,当实际上他们的努力受到高度重视的时候,人们还会将自己的贡献看作是无价值的吗?不可能,因为如果他们的工作受到高度重视的话,他们将会从他人那里得到积极反馈。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无用感是由消极反馈或者是缺乏积极的反馈引起的。
无用感会导致个体与社会和社区的疏远。他们认为,社会不需要他们的努力。同样道理,个体可能也不会为他的社区作出有价值的贡献。无用感可能会伴随着抑郁。
此阶段产生的品质是满足感,即感到自己的努力促成了人们幸福感的提高,并且由于“好的工作”在社区中得到尊敬。一个具有满足感的人感到他(她)所做的不仅仅是劳动,而是对社会的一种服务,通过改善或丰富他人的生活来推动文化发展,是对当地社区的一种具体贡献,人们能够看得见、感知得到。满足感伴随着相信自己的努力会受到社会和邻居的重视而产生。
除了荣格以外,直到目前为止论述的理论家,还没有哪个像埃里克森那样使他的理论向文化多样性敞开宽广之门。他认识到,不同文化形态下的母亲必须以与其传统相一致的方式教授孩子信任。
你可以充分地想象,与北美洲相比,在南美洲和亚洲社会,信任的传递方式是截然不同的,那里的孩子在妈妈背上被捆扎长达数小时,看不到母亲的面孔。在非洲社会,信任的传授方式也是不同的,在那里,“整个村庄抚养一个孩子”。
尽管埃里克森认为,不同文化形态下的人们经历了相同的发展阶段,但是他对非西方文化的研究促使他承认,其阶段出现的方式在不同文化中存在差异。例如,在“学龄期”,儿童了解的“成人工作规则”和所玩的角色教育游戏在不同文化中是不同的。例如,马萨伊人(东非)的孩子学习怎样照料家畜而毛利人(新西兰)的孩子则学习木刻和石刻。埃里克森还认识到,对于受压迫的社会和种族群体的孩子来说,在学龄期避免自卑比其他群体的孩子要更加困难。
关于青少年期,埃里克森说,青年既是混乱时期文化发展的设计师又是它的受难者。
他在20世纪60年代年轻人中的声望,源于他认识到美国社会需要变革,而青年将成为变革的催化剂。他的著作预测,青年人将会是民权运动和结束美国世界警察角色运动的先锋。
成年晚期:繁殖对停滞
“在此阶段,人们开始在社会中占有一席之地,并且帮助发展和完善[社会]生产的一切”。人类不仅是“会学习的动物”而且也是老师。在成年晚期(60——75岁),对满足他人需要的需求和智慧的累积导致了“教师”角色这一假设的产生。因此在第七个阶段,人们为繁殖而努力,“关注于安顿和指导下一代”。这在中年人给青年人的建议中可以看出。
埃里克森承认“繁殖”是一个“不文雅的词”。他指出他本来要用“创造性”代替“繁殖”的,但是这种替代会“过于强调属于某些特殊群体的特殊创造力”。繁殖具有更宽泛的意义,适用于一般大众:“代际之间产生的一切:孩子、产品、思想观念和艺术品”。
繁殖的失败导致停滞,即成熟过程的延滞,个体无法把以往的发展经验漏斗般地注人到下一代的成长中。厌烦是停滞的忠实伴侣,虚假亲密和成人的自我放纵也是。不可避免地,繁殖的失败会在下一代中以儿童、青少年和成年早期疏远加剧的形式表现出来。
关心,成熟的品质,是“对由爱、需要或偶然事件导致的一切现象的广泛关注一种克服了......自私自利狭隘性的关注”。关心是推动“一代运用有效方法满足下一代需求”的一种重要力量。埃里克森最初还为“care”(关心)一词的选择问题而担忧,因为它有很多内涵,包括“焦急的担忧”。但是他总结说,这个词已经发生演变,现在意指““小心去做”某些事情、“关心”某人或某事、“照料”那些需要保护和注意的人或事以及“当心不要去做”某些具有破坏性的事情”。
老年期:整合对失望
老年期的力量是达到鼎盛的才智——一个知识仓库、一种包容性的理解和一种判断的成熟。这些智力贡献,通过提醒人们特定一代的知识不是“真理”,而只是永恒运转的人类经验巨轮上的一个嵌齿,在上一代与下一代间架起了一座桥梁。这一时期(75岁到死亡)的危机指的是,促进人类身份的连续性对因死亡困扰而从这一崇高目标转移。第八阶段的极点围绕着整体性和完整性对分裂和失败来展开。
整合是“一种情感的综合,它忠实于过去的意象承担者,并准备去领导现在”。整合是一种连续体,牢固地基于一种作用于现在的过去并投射未来,我的祖母就具有整合感。
若危机没有得到解决就会导致失望,即感觉时光太短暂,不能完成整合,也不能为亲代之间的联结作出相应贡献。失望会导致一个人自身无法开拓未来,并在与死亡相抗争中失败,这还胜于沉默地接受死亡的苦痛。失望可能会导致悲痛,因为个体无法将自己延续到未来,不能平静地接受死亡,而是与它进行了一场打不赢的战争。
在躯体死亡之前,失望就带来了心理的死亡。第八个危机的解决产生的品质是智慧,这是一种“在面对死亡时对生活的超然而积极的关注”,而非魔术般地达到“更高深的知识”。拥有了智慧,死亡就可以被接受,一个人在人生戏剧之中的角色就得到了保障。
埃里克森并不是十分满意“智慧”这一术语,“因为在一些人看来,对每一个老年人来说,它似乎是一个太过艰辛的目标”。事实上,在老年期,人们可能会再次展现出婴儿期具有的特质,甚至包括老年性幼稚。总之,智慧在老年期并不是必然的。“
主要观点仍然是一个有关发展的问题;只有在老年期,真正的智慧才能在具有极高天资的人身上产生。
并且在老年期,只要在某种意义上,老年人能够做到领会和展现几分时代的智慧或者明达的老年风趣,某种智慧必定会达到成熟”。尽管马尔科姆去世时并不老,但是在他生命结束之时,他拥有的便是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