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虫说 | 自初识那天起一切皆变得不平凡
【编者按】在每年高考结束后,会有一批户籍在陕西且考入西安高校的农村大学生通过“破茧计划”得到纯山教育基金会的支持,成为纯山同学。“毛虫说”这一栏目主要分享来自纯山同学的故事,呈现精彩纷呈的青春经历。奇葩又靠谱的宝藏男孩潘朝阳身上就散发着灵动之光。最近和哥哥在电话里聊起秋招签工作的事,自然地想起了即将毕业面临找工作的潘朝阳。我原本以为他会和很多大四党一样每天拿着简历到处去赶招聘会,没想到对于找工作他倒完全像个局外人。他说自己先不着急找工作而是报了课外班学习真正感兴趣的计算机知识。对于这个想法我倒并不感到惊奇,因为从17年破茧营会认识潘朝阳起,我就了解到他是个比较跳动的人。说起潘朝阳,他是我最初认识的特立独行的小组长,也是深入了解后觉之有情有义的纯山同学,可以说他是同学会运营中心的奠基人和推动者,也不得不称赞他是个多才多艺的暖场王。在他身上莽撞和细腻并存、奇怪和热情夹杂,正是这样才有了很多精彩的故事。听潘朝阳说16年是猴子姐、清清姐和家祥村长对他进行的家访,他当时觉得这三位家访志愿者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他的生活,而他虽能感受到他们的真诚,却因为没怎么见过外面世界的人而表现出生怯,除了回答一些简单的采访问题就是低着头。大一开学后,他因为不适应新的生活而有段时间比较自闭,不和身边的同学交流,也不想去人多的地方,紧接着的破茧营会他一开始也拒绝了参加。可当时已经分好了小组,其他未曾见过面的同组小伙伴们都在QQ群里“引诱”他去,最后他的小组长还亲自跑到他学校找他聊了很多,他才备受鼓舞,于是参加了营会。开营那天他去的比较早,于是帮着布置会场,帮忙接迷路的同学和做一些零散的活儿,在这间隙看着一些学姐学长们和锐哥之间熟悉亲切的关系,他感到特别羡慕。锐哥一直是营会的摄影志愿者,也是一名有着多年工作经历的“社会人”,更是纯山同学眼中最牛掰的人物。晚上开营仪式结束后,锐哥说请他去吃饭,他当时心中窃喜,但也有些疑惑,后来才知道他在开营前主动做的一些小工作得到了认可。整场营会他是小组里最跳动的人了,可以带动大家嗨起来也能把气压降到最低,说来也觉得有些好笑。营会的某个环节锐哥加入了他们组,不知道他当时分享了什么将锐哥感动地哭的稀里哗啦,就这样他作为故事的主人公给听众递纸,有些滑稽,但从那时起他跟锐哥关系更近了。两天两夜的营会在欢笑和泪水中度过,通过分享和共创,他也收获了当时的难忘。本以为营会结束后和大家的联系就会慢慢减少最后归于平静,但又一次惊喜的邀请让他开始越发地喜欢这个组织里的这群人。一六年Retro为锐哥举办的生日会上邀请了他,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去喽!打车去轰趴馆的路上,他和开车的师傅聊了起来,他说一个很重要的朋友过生日想给他做一碗长寿面,师傅看出了他的难处,将他带到家装了五六斤面粉给他。轰趴馆里他大显身手徒手做面,其他小伙伴为表心意也加入了,最后大家一起煮了碗手指头般粗的面条端去给锐哥,一开始锐哥被大家的“杰作”吓到,但丝毫没有嫌弃,连汤带面下了肚子。轰趴结束已是凌晨时分,学校太远自然是回不去了。猴子姐便邀请了他、村长、小石头、梅子姐一起去她家住,那时起猴子姐家就成了小伙伴们的大本营。聚会的时候大家说说笑笑,吵吵闹闹,他就充当在厨房为大家做饭的角色。饭后他和小石头一起喝啤酒,男生之间总是在醉酒之后话变得超级多,他们互诉衷肠,关系越来越铁。他说依稀记得那次第二天早上小石头起早回学校考试,小石头拿去他怀里抱着的啤酒瓶,帮他盖好了蹬开的被子,然后轻声说“我先走了,咱们下次见”,他当时睡眼朦胧,嗯了一声又继续睡着了,心里暖暖的。和小伙伴们走得越来越近,也让他对纯山这个组织的热情日渐高涨。于是他参加了第二年的家访活动,但在第二期营会中发生了一些波折。组织不允许锐哥参加营会把他和小石头他们急坏了,大家一起在猴子姐的大本营会合商量对策,听到锐哥敲门他在厨房激动地手里提着菜刀就出去了。小伙伴们集体和组织抗衡,但组织并不妥协。锐哥只能在楼顶的玻璃窗口默默看着营会进行,小石头看到后当时就绷不住了,哭的特伤心,那次营会锐哥终究还是没能参加。后来在猴子姐的生日聚会上他认识了很多会务组成员,他选择了加入清清姐的宣传组,因为宣传只有她一个人。清清姐是学习美术的,他就提议为纯山同学策划一场关于画画的活动。说干就干,他趁着寒假把活动的策划书写好了,之后被要求改了五六遍的策划终于被通过了。但组织给的经费有限,缩缩减减还差400元,清清姐就给自己学院导师写申请,和她学校的社团合办。经费的问题还真给解决了,而且他们社团里会画画的学生充当了油画体验课活动的培训老师,他们的画室成了活动地点。最后他们不仅省了场地画具费,还省了导师费,小伙伴们的体验也超级棒。他和清清姐还有幸被西安电视台采访。他说这是他觉得上大学以来第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一次破茧营会帮锐哥拍活动照片,他拿着锐哥的相机觉得很好奇,便问锐哥一些关于拍照技巧的事,感觉那玩意儿比手机相机高级多了,于是自己也想买一个,但相机挺烧钱。出于喜欢,他决定在寒假自己兼职攒钱买相机,于是那年冬天真的没有回家过年,和大雷去了苏州打工,过年的那几天晃荡在苏州还感冒了,直男癌大雷一直告诉他多喝热水。他攒够了买单反的钱还去上海玩了一趟,悲剧的是生活费被相机花销所占据了,他的三餐出现了困难,最艰难的时候又是锐哥救济着他。我时常听大家调侃有男生送锐哥围巾的事,直到15级的毕业季上我才知道那是16年冬天潘朝阳送给锐哥的生日礼物,锐哥感叹这辈子只有两个人为他亲手织过围巾,一个是他老婆,另一个就是潘朝阳了。我不禁在想一个男生能够如此细腻真的是很难得了,他确实是一个对待朋友十分走心的人,关键的时候很靠谱。他和我聊起来也会时常感叹:回过头想想,如果那时没有加入纯山,我可能和很多人一样整日打游戏或者宅在宿舍吧。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本来就是一个特别开朗、快热型的男生,如果没有遇到这群热情的朋友,我的热情肯定会被来自别处的冷漠所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