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公《曹氏宗谱跋》的隐含信息之我见 湖南曹兴国
曹彬公之子琮公,有谱跋见于青阳等曹谱中,可说是现今能见到的最早曹氏宗谱跋文。现录琮公《曹氏宗谱跋》原文如下:
本族之系由来远矣,独我高祖全晸公(另版平阳公)裔亲多散居不一,实我辈同堂兄弟也。吾父存日眷念维殷,曾命琮订谱十有七帙,欲各守以无失所亲也。时适有太平殿头国仰者,行名瞻大,于吾父下江南时,随乃祖正南公率众相从,共叙宗谊。吾父遂命增谱为十八帙,编其号曰“荷天地德 仰日月光 礼义世代守 忠孝永传芳”,俱压以王印为记。更勅琮曰:凡我裔亲,共笃宗盟,世世守此,无相斁也。但琮辈荷皇恩更渥,义当易谯国为济阳郡,芸公向立咸通堂,复名咸通祠,以记所出,并附以传。
咸平癸卯
宝章琮谨跋
细究《琮跋》全文,能见到些隐含信息,现罗列如下:
一、《琮跋》为文简炼朴实,无繁冗文辞,有唐宋风格,不太象是后裔假托琮公之作,也似觉“行假托之法”对青阳曹系谱并无多大实际意义,但《琮跋》有多处改造痕迹是显见的。琮公“咸平癸卯”(1003)作跋,年龄上是能说通的,其生年不管哪谱载为哪年,然彬公生琮公不可能太老,并有他幼年被太宗抱在膝上夸奖之说,太宗接皇位是976年,此说与琮公1003年写跋年龄上并不牴悖。
二、曹彬公(931--999)尚在生时(“存日”),其子琮公就已完成了家谱的修订,并刻版付印了十七帙(本),同堂兄弟应该少于十七人,因各家保存一帙后,至少“咸通祠”要保存一帙。
三、芸公嫡孙大约十六人,是为《琮跋》所说的“同堂兄弟”。同堂兄弟指同祖(祖父)兄弟,唐宋之前这样说,后来逐渐省去“同”字,只说“堂兄弟”,这里为实指,即为今说之“嫡堂兄弟”。
四、琮公所修(“订”)之谱为“小宗谱”,开派祖为琮公之祖父芸公,并单线上溯至高祖(同公或圭公),再行上溯“本族之系由来远矣”之内容或繁或简。以上判断可从琮公“易谯国为济阳郡”、定族祠为“咸通祠”而能了然得知。(“济阳郡王”始于彬公,其父芸公也或因子贵得赠“济阳郡王”,“咸通堂”为芸公首创)。
五、琮公修“小宗谱”,所录之丁为芸公下五至六代,人数不多,占纸有限,加上谱之应有情况的记载文字,其篇幅整作一卷足矣,后付印了十七帙(本)。《琮谱》难有十七卷之庞大浩繁,因为该谱只对应“济阳郡”、“咸通祠”,篇幅就只能有一卷之大小。
六、琮公创修的“小宗谱”,其“原本”后来应该失传,芸公(或者彬公)的直传后裔们所修的众新谱,并没能找到《琮谱》参照而顺传,均为从开派祖,再行往上追溯世系至“彬祖”,故便有今天所见到的彬祖直系谱中,上溯至“彬” 呈五花八门之态,互不对应、常现漏洞。彬祖而上再溯,更是莫辨真伪。
七、琮公所修的十七帙“小宗谱”并不曾有《琮跋》篇,此跋只附于所“增修”的第十八帙之中。琮公修小宗谱时,对于共祖(祖父芸公)的十六“同堂兄弟”,不可能遗漏某人,一般情况下,确无须“增卷”。但有宗亲“瞻大”公,在彬公南下时,随其祖父“正南公率众相从”,而有机会参与正南公和彬公之间的“共叙宗谊”,而获得彬公亲睐,恩准“再增一帙”。这才有了琮公奉父命与瞻公合修“第十八帙”之役。瞻公与琮公并非“同堂兄弟”,二者若要粘合而成一体,此增修谱本必定要再行上溯到其“共祖”,这就追溯到了“全”字辈七兄的祖父,也就是“琮瞻”而上的八代共祖(或曰:耿)。此“第十八帙”或重在上溯并梳理“琮瞻”辈到其“共祖”(或曰:耿)之间的世系脉络,而谱录族丁方面,比较此前已成的十七帙之卷,或许仅多了“正南”公一小支。将这些并不为多内容,整为一卷也足矣。谱成时,与前十七帙一道,以“十八字号”统篇之(即:荷天地德、仰日月光、礼义世代守、忠孝永传芳)而成为第十八帙“芳”字卷。该卷以瞻公为主修,当撰谱序(《瞻序》),琮为协修,便写谱跋(《琮跋》),其跋重在说明一些要况。付印多少帙不知,但均加盖有“济阳郡王”大印。
八、此“第十八帙”正南公之后人,因有不间断之续修下传,至“全”字辈七兄弟之“祖根”未失。后来不知从哪一届哪些支的续修开始,因“谱史”上确有“济阳郡王”大印之实情,故将世系作了调整,把“彬祖”接到“全晸”下,(脉络为:晸-翔(847年生)-显-睦-榧<名芸>-彬),使“彬公”与“瞻公”同辈,而共祖“全晸公”(脉络为:晸-翱(851年生)-职(又名翰)-镐杰(号正南904年生)-荣富-瞻(957年生)),经此“移植”处理,“彬祖”就被纳入了“全晸公”系列。此作法虽无大过,但给后来之研究彬系谱者,带来诸多麻烦,至彬公上下世系,横直左右对不上头,而深陷云雾中。
九、我感觉:现今载有《琮跋》的谱系,恰好证明非彬祖直系,旁系而已。而彬祖直系谱不仅无《琮谱》可承,也更无“琮跋”可载,彬直系谱没有《琮跋》,才为正常。如果载有《琮跋》,便增彬直系谱之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