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时代微刊】《作家专栏》总第087期：中国北方民族史话· 淝水之战苻坚美梦化烟云|李铁（北京）
文学时代微刊第1780期
《作家专栏》总第087期
·中国北方民族史话·
淝水之战苻坚美梦化烟云
特约作家/北京·李铁（原创）
氐族人历史上主要分布在甘肃、陕西、四川等省的交界处，与其他游牧民族相比，氐族人更擅长农耕，汉化程度比较高。“五胡十六国”时，北方最大的胡人政权就是由氐族人苻坚建立的。
氐族人这么自称，可能和他们居住地的地理位置有关。在中文中，坻就是高地的意思，如京坻、陇坻、青坻等等，指的都是高地。殷代时，氐族还没从羌族人中分化出来，但他们都住在高山上，和别的羌族人不一样。后来，一些羌人部落从山上下来，迁到河谷中，生产方式也变了，从过去游牧为主转变为农耕为主。在与周围汉族人日益频繁的接触中，羌族人在语言、文化、经济方式等各个方面，都发生了很大变化，这导致氐族和羌族的区别越来越明显。
但由于氐与羌相邻而且很相似，过去人们一直都把他们视为坻地之羌。可能古时人们觉得氐与羌还是有区别的，因而又把氐族人称为氐羌。
西晋灭亡后，天下大乱。氐族人苻健乘机杀入长安，建立了前秦，但很快就被苻坚夺取了皇位。
苻坚夺取帝位后，执政较以前更为开明和慎重。他废除了过去胡汉分治的制度，大力宣扬汉族封建文化，推行“圣君贤相”的治国之道。在经济上，苻坚积极鼓励农业生产，使氐、汉经济逐渐溶为一体，从而缓和了民族矛盾，政权得到巩固。
在朝廷上，苻坚任用汉人将领，先后剿灭了前燕、前仇池国、前凉、代国，又让吕光率军进驻西域，从而统一了整个北方。同时，他派兵攻取了东晋的梁、益二州，使前秦疆域变得十分辽阔，并形成与东晋南北对峙的局面。
公元383年，苻坚带领大军南下，向东晋发起进攻，决定一举打败东晋，统一天下。他的部队号称有100多万人，苻坚曾骄傲地说：东晋有长江天险又怎样？我们一百多万人每人往江里扔一根鞭子，就让它断流。
但后来的研究者估计，这可能有点虚张声势，前秦实际投入兵力大概只有30万左右。而东晋方面也派出主力抗击前秦，兵力大约有10万人。
不过，前秦的部队多是杂牌军，还有不少士兵是汉人、鲜卑人、羌人、乌桓人。这些士兵并不完全忠于前秦，他们心怀杂念，只是听从皇帝号令，“畏威而来”。
这一年，前秦有20多万军队集结在淝水岸边，与东晋部队隔水对峙。由于两边兵力相差悬殊，苻坚自认为，他们完全有能力速战速决。他派人劝降晋军，但晋军虽然人数较少，却士气高昂，已经决定主动出击，完全没理这个茬。
东晋军队的指挥官是谢玄，在两军对峙的时候，他派人对前秦军队指挥官苻融说：你们稍往后退一下，在水边让出一片空地，以便两军决战。对谢玄的这个要求，前秦大多数将领认为有问题，应该严词拒绝，不能让晋军过河。
但苻坚和苻融都很自信，认为可以让晋军过来。前秦有铁骑数十万人，等东晋军队渡河到一半的时候，一起掩杀过去，必定大获全胜。于是，苻融按照苻坚的命令，让三军后退，让出一片空地。
不料，这个后退命令一下，全军立即骚动起来，一片混乱。谢玄正指挥着8000名晋军渡过淝水，恰好看到秦军的混乱场面。他当机立断，立即指挥士兵砍杀过去，秦军大败，争相逃命。
苻融一看局面失控了，急忙纵马入阵，想恢复秩序，但跑得太急了，他的马一头栽倒在地。这时东晋士兵正好杀过来，苻融被一刀杀死。秦军一看，指挥官已经死了，更加混乱，纷纷溃退逃命。几十万大军互相践踏，死者无数，“蔽野塞川”。
侥幸没死的士兵一路奔逃，听到风声或鹤叫，都以为晋军追到了，赶紧继续逃跑。一路上，他们疑神疑鬼，旁边的草木也都以为是东晋布下的埋伏。在这次战斗中，苻坚也被迫逃走，还被东晋军队的箭射中，但伤不是很重。
苻坚跑到淮北，搜集残部，溃退到洛阳防守。在这一战中，晋军几乎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就获得巨大胜利，缴获锦缎万匹、牛羊驴骡10万头。
淝水之战胜利后，据说谢玄的父亲谢安正在家里和客人下棋。战争捷报传来，谢安看了一看，继续下棋，没有任何表情。与谢安下棋的客人忍不住，想问一下战争结果，谢安淡定地说，“小儿辈们大破贼军”。
淝水之战可以说是个分界线。永嘉之乱后，北方少数民族政权基本上都被氐族统一，但经过淝水之战，氐族前秦政权失势，各少数民族又纷纷独立，建立了自己的新政权，形势再度混乱。
图片来源：网络
特约作家：李铁
【作者简介】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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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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