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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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琳
为了应对年度检查,在单位加了几天班,两个孩子都没顾得上。这不,一上班检查组就到了,拿各种资料,陪检,回答问题。九十点钟,风呼呼地刮起来,飘起了鹅毛大雪。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外面的屋顶白了。因为准备充分,检查顺利结束,结果令人满意。和领导说下午休息,两天没回家了,她爽快的答应了。职场中人,用连续加班换取休息,真的很无奈。
在单位吃完午饭,准备往家赶,家里还有个6个月的孩子。狂风呼号,鹅毛大雪被风刮斜了,簌簌地飘落,地面上、轿车上、建筑物顶全都蒙上了一层雪,到处天寒地冻。大儿子和我通电话,让我晚上放学接他,其实家离学校只一站路远,平时都是他自己走。今天下雪碰巧我也有空,我答应去接他。我小学在清河小学读书,家在和平路,上学放学要么靠两条腿,要么坐4路车,到了高年级自己骑车。记得有一个冬日,早晨上学开始下雪,妈妈说中午有时间可能去接我。到了中午雪下得很大,妈妈单位在解放路,那么远很难赶过来。当时没有手机无法跟我联系,我在学校传达室等了一个中午,看到别的同学有家长接,那种落寞的心情到现在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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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儿子延时班取消四点半放学的通知,安顿好小儿子后我就出门了,宁愿我等孩子也不能在这种天气让孩子等我。道路上雪差不多有一厘米厚,洁白洁白的,像一张大大的白毛毯。风很大,我穿了羽绒背心羽绒服完全感觉不到冷,不过裸露在外的脑门还是感觉凉飕飕的。刚下雪的路上还是好走的,我的鞋底抓滑,踩在雪上吱吱作响。到了学校门口,刚开始等候的家长不是特别多,人越聚越多,很快水泄不通,双向单车道,机动车无法通行。低年级提前放学,没有人接的小朋友被老师揽在了伞底下。平时放学井然有序的家长队伍现在变成了“一锅粥”,有的站在原地翘首盼望,有的举着伞左顾右盼,有的直接站在了班牌下面,有的干脆到学校门口接孩子。六年级的孩子陆续出来,六七班的孩子最后也出来了,我没有看到儿子,打电话给他,“喂,哥哥你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妈妈,我已经到嘉福广场了。”好吧,你让我接你,你倒好,自己先溜了。刚想在电话里发作,想想其实孩子要的不一定是妈妈接到他,而是在这样的雪天妈妈能够来接他。我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孩子的后面,把手套脱给他,他一路玩雪,捏雪球、吹雪花、溜雪、和我打雪仗,不亦乐乎。小脸冻得紫紫的,耳朵都冻红了,他叫着笑着,只怪这回家的路程太短。我想,如果回家路有十里八里,我们母子俩肯定也会一路冻手冻脚玩雪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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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四五年前一次下大雪,那时还没有二宝,我们一家三口在老家的屋后堆了一个大雪人,儿子给他安了鼻子、戴上帽子,笑得花枝乱颤,那张照片一直存在我的QQ空间里。今天我上班,孩子放假在家,不知道他作业做完有没有出去堆雪人。
作者简介:潘琳,1981年生,妇产科医生,学生时代曾就读于淮安市(县级,今淮安区)新安小学,淮阴市清河小学,淮阴市第六中学,江苏省清江中学。热爱生活,敬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