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华原创散文丨寒月中天心里暖

寒月中天心里暖

文/石清华

冬日的几缕残阳，从高楼间的缝隙直扑牌桌：五点啦，喝酒去。

四个衣食住行无忧的老伙计，呼叫各自的老婆，叫其带上御寒的衣服到聚缘酒店吃饭。虽算不得举案齐眉，但妇唱夫随大约也没问题。向着古稀之年了，还管什么“河东狮吼”、“模范丈夫”呢。

平民的宴席，无非鸡鸭鱼肉、青菜萝卜之类的。老哥们几杯浊酒下去，吹自己的光荣历史，聊各人的风流韵事，侃大家的人生归宿：“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兄弟们，自己斟酒不许劝。只能喝好不喝醉，细水长流哇。”

时间不长，一个时辰呗，也只七点左右。冬月即望，那一轮圆月已爬上树梢欢迎我们。“别不识抬举，江边去看嫦娥。”

出得店门，丝丝冷风轻拂凉爽的耳朵，却不怀好意地把两手背弄得针刺一般，还在高墙边“呜呜”一叫，吓得人们浑身一抖。大家准备好了之后，也效热恋模样，携了老婆的手，悠然自得地往前走。且旁若无人地大吼：“夫妻双双到江边。”还时不时地大笑：“行为偏僻性乖张，哪管世人诽谤。”

江边，寒月生风，欲上中天。薄雾缭绕，直上云霄，与广寒宫融为一体。月圆，温柔、恬静、明亮。对此，有多少文人骚客，纵有千种风情，也噤若寒蝉。都怪李唐王朝的张若虚，写了个什么《春江花月夜》，令后来者开口不得。

开口不得，“人生代代无穷已”呀，但见独行侠天马行空、沿江上下；老少幼携手慢行、软语说笑；老伙计紧挨观月。仰望吴刚与杨开慧、嫦娥与柳直荀双双轻舞“我失骄杨君失柳”，那是多么的惬意。虽有所失，但“换了人间”，只为民众的初心得以实现。俯瞰江边婆娑的树影，江中荡漾的小洲，江里闪烁的行船，全倒立了身子，观赏月中妙曼的舞姿。

冷月中天，老伙计们仰望着美好的月光，虽有寒气的炙烤，但心里暖暖的不肯离去。“伙计们，为了多聚几回，多看几回嫦娥，还是夫妻双双把家还吧。”

江堤白色的水泥路面，不颠不簸、平平安安。张若虚，比你强多了，你白色的泥土路，坑坑洼洼，稍不留神，就摔你一跤或吓你一跳。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2020年12月30日）

【作者简介】石清华（男），公安县向群中学教师。出身卑微，有幸长成，但岁月蹉跎，一事无成，只好勤奋干事，踏实做人。胸无大志，交游平民，酸甜苦辣，离合悲欢，渗透于心。然盼其觉醒，努力上进。替己谋福利，为国尽忠诚。畅叙平民事，共享人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