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丽：棋逢对手第二部（23）一本正经的思维方式，懂什么变通
文/韩雪丽
如此而已——哪里能少了我
这个局面，一时大家不知所措，乔亭明白，她应该想办法，她是管营销的副总，她有些无措，头上有了细微的汗珠。
突然有人哈哈大笑，众人回头，江寒星上前，她和沈云菁打个招呼，转向沈丽菁，我说弟妹呀，你这叫小看帆帆了，他的创意多着呢，这算什么呀，你太小看了，你知道，他为什么叫帆帆，他五行呢，木太多，要水，所以这个牡丹花，都是花，不合适，影响他的前途，他要找个有水，要不然，你让我们帆帆，如何扬帆，他转身，冲小顾招呼，把你们水景那套拿来，我们看看。
沈丽菁抬头看沈帆，是真的吗，你要水。
沈帆想说不是，可是众人的目光都在他脸上。
沈云菁开口，沈帆，我记得你是喜水吧。
沈帆咬牙，微笑，大姐说得对，对了沈云菁，他不能再坚持了，本来要挫一下沈云菁的面子，可是看看沈云菁的眼神，到底他懂得变通。
小顾上前，沈丽菁这才把定金的协议，给了姐姐，你再重新签一份。
她和小顾进了贵宾室，沈帆随后上前，小顾心里的话，这个沈主任，真是能找麻烦。
荣宇重新拿了一份协议，沈云菁签字，她抬头看看江寒星，你的情商是不低，厉害。
江寒星一本正经，大姐言重了，我这个人，有些不学无术，您多包涵。
沈云菁的电话响了，是商场有事，她简单几句话，我马上过去。
乔亭要送她，她笑笑，不用了，你今天是主角事多，以后我们再吃饭，你欠我一顿。荣宇过来代为送客。
她转身时，特意上前，和唐滔握手，唐滔愣了一下才伸出手。
沈云菁出了销售中心，乔亭松口气，大哥，谢谢你，我真是应付不了，头都大了。
江寒星摇头晃脑，我就说吧，哪里能少了我，不过不用你谢，我是听说彭董和何远都过来，敢不来吗，这种好事，哪里能少了我，我不是给你面子，不要自作多情，我是给唐总面子，他上前。
唐滔笑笑，行，给我面子，人情是我的。
乔亭笑笑，我帮你问问，看老大他们在哪。
江寒星说，不用你找，我在园林里，打了个招呼了，老大让我过来转转，他是不是知道，你们有事搞不定，必须要我出面，你看，我厉害吧。
江寒星看看唐滔，仔细打量了几眼，有些不解。乔亭奇怪，你看他干什么，你不认识呀。
江寒星说，这人就是要打扮，男的女的都一样，你看他今天这样子，就能和帅气扯上，比在工地上，层次高了不少，难怪，难怪。他故作深沉。
乔亭不解，你难怪什么呀。
江寒星说，唐滔，你没感觉呀，沈家大小姐，对你挺注意的，她可是眼高于顶，都懒得理我，你看对你，多客气，比对我友善多了，不是看上你了吧。
乔亭忍不住笑了起来。唐滔皱眉，你忘记了彭董怎么说你的，不许提高层的个人私事，你又犯规，上次你提乔亭和沈帆，你忘记了。
江寒星回头张望，这不是老大不在吗，当面不能说，背后可以吧。他全不在意。
乔亭追问，你在老大面前说我什么了。
她一脸的关注，江寒星倒不傻，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你不知道，我说的话太多了，我成天说你，哪里记得哪句呀。
乔亭生气，你肯定没好话，要不然彭董会警告你，你真差劲，说话不分场合，不看身份，你等着吧，有机会肯定告你一状。
江寒星笑笑，你得了吧，过了河拆桥，刚给你解围，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乔亭大怒，行，这句话，你说了，你好好等着。回头，我和清瑶讲讲这句话，让她好好问问你，什么意思。
江寒星大笑，我就说，养个女儿，特别花钱，难养。
唐滔也笑了，要说话，看见彭董和何远进了大厅，他说，你上去吧，你的机会来了，我不抢你的风头。
江寒星马上上前，乔亭看看唐滔，你怎么不过去。
唐滔说，行了，我就别干让人忌讳的事了，何远来，为了什么，他那么忙的人，他们立远系几大商场，今天都有活动，你没看沈家大小姐，马上走了，他还在这，肯定是为了综合体的事。
提到沈家大小姐，乔亭歪头打量了唐滔几眼。
唐滔说，你看什么。
乔亭说，江大哥说得对，她对你，是挺客气的，好似不讨厌你，不会真对你有好感吧。
唐滔看乔亭，你可别跟他一样胡说八道，严肃点，调侃上级，不像话。
乔亭笑笑，行了上级，我没功夫陪您逛了，我得去看看示范区那边了。
到了彭董要离开时，还是司机过来找乔亭，乔亭才想到，这大半天，居然没有在彭董面前晃一下。她匆匆过去，何远的车，出了停车场，贵宾区，没几辆车，乔亭上前，老大，您叫我。
彭董看她，这天，你还弄一头汗急什么。我都在这几个小时，你都不出面，这架子摆得。
乔亭叫苦，不是呀，我没想到这么多人，还有沈家的人，真是热闹，您看见向总他们了吗，我听唐总说，向总可能和李县长过来。
彭董点头，应该来，不过不会上午，上午李县长有活动，他们过来，主要是向总和唐滔应对就成，你不必管太多。
这话乔亭爱听，对，我也不知道怎么应对，他们在正好，省我的事了。她有些不解，你不在吗，和李县长接触一下。
彭董摇头，算了，一是我有事，二是，他提前没和我说，估计我在不在都行，是看一下商业街的规划问题，我还是不在的好。
乔亭不太懂，不过她一向不问。彭董说，彭岗回来了，他估计会找你，你呢，问问他那个女朋友的事，看是不是确定，还只是一般朋友，他妈妈不喜欢那个女的，我倒不是反对，他的事，到底他做主。
他提到陈慧芬，用的是他妈妈，乔亭倒没留神，行，他肯定找我，他微信上说了，今天在姥爷那，肯定没时间，他有时间就过来，看看我们的项目如何，我以前发过照片，他挺喜欢，还说给我点建议。
彭董笑笑，提到彭岗，他到底脸色不一样，有些满意，有些骄傲，也有些担忧，这孩子，口气不小，他懂什么，小孩子的话，你不必当真。
乔亭解释，他挺懂的，各种建筑风格，都挺懂，给我不少启发，他每去一个地方，都关注人家的建筑风格与人文的关系。挺有深度。
电话响了，乔亭笑笑，说他，他就打电话了。她按下接听，彭岗的声音，清透如水，姐，你们开盘呢，把那个活动的录像，回头给我，我给你参谋一下，好不好。
乔亭答应，成，我晚上发给你，白天人挺多的，你什么时候过来。
彭岗说，明后天吧，我这几天，都是见亲戚了，真烦呀，没办法，我就是我妈的面子，不过，明天就差不多了，二人闲聊几句。
彭董一直注意地听，乔亭倒是知情识趣，开了免提。
彭董笑笑，他真是敢说，他指点，他这个孩子，平素还知道低调，和你没大没小的。
乔亭说，没有呀，可能他们的习惯这样吧，外面的学生，都这样，比较爽利通达，特别好接近。
司机过来，彭董说，好了，你回去吧，彭岗送你东西，你就收，不用跟他客气，他成天麻烦你找资料，这次论文他说还是你帮他审的。
江寒星不知道从哪过来，老大，你这走呀。
彭董看见他，行了，我在这，你在我耳边不停地说，我真是头痛，你今天立了一功，我记下了。
江寒星得意，那是，这样的场合，怎么能离得了我。
彭董看看乔亭，你是要和他学学，脑子要灵活些。
江寒星不以为然，她就算了吧，一本正经的思维方式，懂什么变通。你来了，都不知道过来打招呼，学什么呀，就一个傻丫头。
乔亭有些尴尬。
彭董的车开走了，乔亭才说，你今天真有时间呀。
江寒星说，你就傻吧，下午老向和李县长过来，你放心，唐滔那个人不像你，肯定给我引见一下。混个脸熟吧。你也一样，多和李县长聊聊，他挺欣赏你的。
乔亭摇头，算了吧，我还是能不上前就不上前吧。她想得简单，李县长点名让乔亭一起看了步行街，乔亭还是提基础居住人口对商业的影响。
李县长点头，你的话有理，我是去了你让我看的那个县，是不错，发展比我们强多了，我以前是忽略了，只看人家以前产值不如我们，现在商业氛围，比我们强多了，招商也做得好。行吧，你们的容积率可以调整一下，这么大地块，容积率低了也有些浪费。
唐滔的表情明显松了些，向总倒是无关己事的样子， 和江寒星一直闲聊，唐滔是把江寒星引介给了李县长，强调了他的酒店管理特长，李县长注意了一下，请江寒星有空到县里玩。
向总和李县长在这时间不长，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不过还是去销售中心转一圈，看了看今天的销售业绩，还是点头，不错呀，楼王那两套都出了。
乔亭心想，这两套本以为出不动，没想到让沈家姐妹给预定了。
他们一离开，乔亭松口气，今天真叫热闹，她看看江寒星，得了大哥，你也自己活动吧，我是没时间陪你，我要开会了。
江寒星说，我也没时间理你，我拉唐滔走了，你没意见吧。
乔亭看看唐滔，有些皱眉，不合适吧，原来安排晚上聚会，唐总也不去，不太好吧，我一个人吗。
唐滔也说，大哥，改天吧，今天销售业绩开门红， 我总要鼓舞一下士气，他的目光落在和荣宇聊天的小顾身上。
江寒星看看小顾，我明白，好，我先走了。今天的事，谢了兄弟。
唐滔和乔亭送江寒星，江寒星是挺有面子，乔亭，你对我还算给面子呀。
乔亭说，行了吧，我是感谢你给解围，上午的事，我是应付不了，真头痛，你是厉害，你怎么叫出口帆帆，那两个字，人家叫得千娇百媚，你叫得苦大仇深，我看荣宇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想起那个场景，那声帆帆，江寒星和唐滔都乐了。江寒星说，我就奇怪，那个沈丽菁以前在商场上吃过饭，不这样呀，现在什么智商，卖了旧别墅，换这套，有毛病呀，婚前财产成了婚后财产，这女人呀，什么智商。
乔亭瞪眼，你又扯这个，人家一家子，不分这个成了吧，你妒忌人夫妻恩爱呀。
江寒星冷笑，我看现在沈云菁是懒得管这事，你知道她为什么抢牡丹亭那套，就是为了不让沈丽菁犯傻，结果挡不住，沈丽菁和她较劲，选了最贵的那一套水景。真是没得说了。一口一个帆帆，我牙都倒了。
他上车。乔亭若有所思，沈帆是算计吗，她听沈帆有一次提过，婚前协议的事。沈帆挺奇怪，他有时候，会莫名地和乔亭说说家事，感叹下，豪门不易，有时候，又得意一下，他现在如何的有面子。
唐滔拍拍她的肩膀，行了，别看了，车都没影了，你这么舍不得呀。
乔亭茫然，什么舍不得呀。
唐滔看她的表情，你想什么呢，我以为你看江寒星的车吗。
乔亭摇头，他的车有什么好看的，就是抽风，居然把宝马开出来了，就傻吧，还说我傻，回头是要提醒一下，我是想，沈丽菁是有些特别奇怪，她真的那么信任沈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