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多之谓 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
卡西莫多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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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ays on Quasimodo's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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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当它本可进取时,却故作谦卑
谦卑难得,故作害人。每个人的前半生薄如一层纱,白如一张纸,连个短发寸头都左右为难,哪还认得清谦卑和进取的尺度。做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尚且不易,又何谈大公大私,人在各种积极进取的机遇面前,大多数人选择了怯懦,曾经的我也如此,我们这类人拥有一种超能力,如传销头目一般,在面对即将能进取的灵魂面前,我们对自己潜移默化地灌输着反正机会朝朝有,我也不缺这一次,让给别人吧,还轻松点或者又是灌输着我想把握下,可竞争的人真多,我还是谦卑点,实在没人上我再试着去抓一下。
后来的我们,怎么就跟别人差了这么多呢。
第二次,当它在空虚时,用爱欲来填充
有这么一段时间,我特别充实,日日夜夜不停地接触辩论,内心给养充足得仿佛要溢出来,哪还顾得上空虚这个洪水猛兽的侵蚀。可也有大部分的时间,满足于各种荣誉夸赞集一身而欣欣自喜,满足于自己体质的伪强壮而过度放纵身体,满足于情欲所得,沾沾自喜。好像自己占有了世界上自己所有伪想的东西,有恰似这么一刻就实现了自身存在人间的价值。
可当这些身外缠身之物像皮筋捆着西瓜般,一根又一根叠加,直到达到肉体的承受极点,那瞬间崩塌的绝望,像一根鱼刺扎进太阳穴令我极度清醒,自己的不安全感、虚荣感蒙蔽自身,没有成长,思想没有充盈。那刻,我听见魔鬼般的讥笑,说着:“看我把你拖累在原地,你还沾沾自喜”。
第三次,在困难和容易之间,它选择了容易
我真的很喜欢困难过后的成长,我也真的很怕渡过困难的过程,实在太让人艰辛,为难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处理好明枪,躲得过暗箭啊。我是个普通人,平凡地活着,我是向往人上人那种高山顶山的微风,我也知道这条困难之路是对的,可我仅是知道,但是从来不走,因为太他妈苦了。我害怕自己在困难的路上被人无情嘲笑,也害怕完整的身体变得坑坑洼洼,我宁愿选择在当前按着不那么伤脑筋的事情重复着完成,消耗着更小的精力。
可我逼着自己去顶着明枪,受着暗箭,每一次我觉得自己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完成了最不可能的事,我挑战着,也因挑战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和阅历,我不再像女子般水做的肉体柔柔弱弱,因为身上的明枪结成的老茧足以让我微笑着看山下的人与景。
第四次,它犯了错,却借由别人也会犯错来宽慰自己
“我这个文档整理少了些重点加粗,框线完整。算了吧,别人也这样,无所谓”。我总是在犯错的时候一想到别人也会犯错,我就好生宽慰自己,无厘头地立刻原谅自己。我在烂人堆里保持烂人的状态,比着谁更垃圾,并乐此不疲。
真幸运自己大学遇上了为数不多的参照物,领悟到一个人要想出类拔萃,不是用一句反正别人也会犯错来生活在群体之中。人的一生就像一场战争,吸取教训,总结善改,才能不被生活招招致命。
第五次,它自由软弱,却把它认为是生命的坚韧
一个人若想自甘堕落,畏惧人事,也不会受到多大的伤害,保全了生命,以为这才是生命良好地前进。就像人的称谓、地位等等一切就像军旗一样,军旗手在战场临阵脱逃,军旗是失去了,但人尚能苟活一段时间,可军旗破败,国已不国,整日躲躲藏藏,又如何讲得是生命的坚韧。坚韧,是军旗屹立阵前不倒,敌人尚有敬畏之心,才算得坚韧。
追求荣誉而不得,就把他当做垫脚石,失了个恋,就把他当个陪练,一次次苦难,就把他当成病原体入侵增加抗体,逃避,总是经不起大风大浪的。
第六次,当它鄙夷一张丑恶的嘴脸时,却不知那正是自己面具中的一副
我总是内心抱怨同路之人违背我内心所定标准,或背地里说人不好,或内心柔弱矫情,又或莽撞得一根筋。当可自己窸窣小语念叨别人的坏处,一遇烦心事表柔弱得像个姑娘,对不可能的感情执着得像头牛一般时,却全然不知自己也是这般鄙夷之人。
后来,我想明白了,急于忙着鄙夷他人的丑恶,不如倒也三省吾身,每个人的阅历反思都不同,很多自己鄙夷的琐事,都是自己尚在经历却未得反思的原生状。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既是自私,也是无私。
第七次,它侧身于生活的污泥中,虽不甘心,却又畏首畏尾。
总是听闻输在起跑线之类的丧气话语,内心也还算有股不甘心的冲劲,生活的环境,接触的人群,确实或多或少影响着自己,尤其年少之时,价值观初养成之阶段,如今也算快大学毕业的人群,想着当初改变家庭现状的初心,过程中试探性伸出手想够够高处的阶梯,总是被淤泥给硬生生把了回来,如今的心智,对生活的锋利倒刺也真的畏首畏尾,总想变得如自己理想一般,却总是扭曲在混沌在之中。
但我还是不甘心,就像曼德拉说的,如果天总不亮,那就摸黑生活。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那就蜷伏角落。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辨护,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的人们。你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
莫多才不愿做个整天忙忙碌碌,像一只没有灵魂的苍蝇,喧闹着,躁动着,听不见灵魂深处的声音的人。莫多渐渐长大,销蚀了心底曾经拥有的那份童稚的天真,但也不愿做个不顾心灵桎梏,沉溺于人世浮华,专注于利益法则的人,莫多不想把自己弄丢了。
作者:卡西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