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随笔】韩湛海‖ 零下26度
作者简介
韩湛海,1964年12月生于冀中平原,历练于塞北军营,空军中校军衔。退役十几年来,从事军转工作,用绵薄之力,为退役军人鼓与呼。
纪实随笔
零下26度
今冬是一个冷冬,气温比往年低了许多。不过,对于城里大多数人来说,好像没什么,出门上车,下车进门,寒气在身体上停留不了多长时间,还形不成气候。我亦好久没有体验如此低温下的身体感觉了,于是,比以往早出来一会儿。此时应该是晨曦微弱地在远远的天空上,将一丝丝星光洒向大地的时候,但是,在城市里是看不到的。借着路灯灯光走出小区,一条线裤已经抵御不了零下26度的严寒了,刹那间一股彻骨的寒流如触电般地通透全身,一阵阵地袭来,犹如某种需求在极限条件下突然获得的快感油然而生!
这是一种曾经经历的肌肤之痛的记忆,是一种现时的没有困难创造困难探险般的舒爽。
我已不是那个早起的鸟儿了,路上车来车往了,经营早点的商贩已经在原来的位置摆好了摊仗,躲在车棚里等着上班的人,还有几个骑车的人,快速地蹬着车。冷风带来的快意在这个生活画面里消失了--心理的思考和身体的感悟!
风是北国的特产,这几年少了许多。儿时的记忆里,寒冷往往与呼啸的西北风是朋友,形影不离。说来也怪,上下学的路上总是迎风而行,好像风故意与我们作对,总是与我们行进的方向相反,让刺骨的寒风穿透本来就已经与它战斗经年、在它面前薄如羽翼棉衣。乡下的气温要比城里低5度左右,此时应该是近零下30度了。遥想那些年的时光,一间土屋,低到齐腰的土院墙,便是一座小院。它孤零零地矗立在乡村的荒野中,任狂风吹打。土屋里的炉火早已熄灭,炉子里的煤渣被炉筒里风抽得如液氮一样的冷,地上水缸里的水已是一层厚厚的冰。母亲起来穿着单薄的冬衣,点着火炉,开始了一天的操劳。我们也起来背起书包,走入晨曦中,借着星光向几里外的学校走去。寒风总是追着我,一刻也不放弃对我的亲热,始终环绕在身体的周围。不得已一路小跑来到学校,进入如冰窖一样的教室,把已失去知觉的脚伸向微弱的火炉旁(多数时候这个微弱的火都没有),开始了一天的学习。直到晚上十点左右回到家里,揭开锅盖,锅里饭菜始终是热乎乎的,煤油灯下,母亲做着永远做不完的营生。喝上一天中第一口水,吃上一天中唯一的一顿饭,冰冷的身体才有点暖意。
无论生活多么艰辛,也要砥砺前行,无论天空多么寒冷,也要热情似火。艰难的生活往往不能击败一个人的意志,一个小村里几十代人如此的生活,把希望永远寄托在明天,于是延续了生命,创造了幸福。现在社会发展进步了,国家进行脱贫攻坚,“两不愁、三保障”让人民少了饥寒,“缺衣少食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但是,能否有如那个年代奋斗的快乐?
经常出来卖饼子的夫妻俩如往常一样,按时出摊。一个小摊位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收入的来源也是幸福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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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孙传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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