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千谷先生与田背
(图为田背宏文馆景区一角 刘增荣拍摄)
“我家住,田背乡,居中都,好地方,姓刘氏,彭城郡,数百家,自成境……小孩子,学唱歌,不敢骂人嘴莫多,讲规矩,叔就叔,婆就婆,哥就哥,有客来,爱温和,问来历,请客坐,敬神不须去上庵,爺娘就是生菩萨……从上寨到上砂,有中寨,樟树下,坑子尾至村里,石砌路,书堂裡,背坑出土楼里,有凹头出布坑,桯树下到桥下,宏文馆,云霄阁,赤岭下……”
还有在1932年写的《读刘鳌石田背八景诗感吟》:“中都田背乡,富贵神仙宅,刘族此开基,烟灶逾千百,夹岸筑楼合,平畴开阡陌,人杰地自灵,气通天咫尺,予自庐丰来,两年居作客,荫托光藜堂,渴望抒胸隔,父老献殷勤,指点山脉脉,搜釆访秀灵,时着游山屐,怪石摩天奇,梅花清供积,风听松壑涛,月照疏林魄,秋水双桥横,霜禽晓梦白,池塘青草深,落叶鸣声迫,歌咏托名贤,妙韵题鳌石,尾随名胜区,墨敢如金惜,点缀苦难工,颊晕羞生赤,祝願刘家人,世振彭城泽。”以上是包千谷先生在田背设馆授徒时所作之一部份诗文,遗憾的是原文已失,难觅真跡了。
包千谷先生(1871一1956)福建上杭庐丰丰济东溪人,前清优廪生,长期以教书为业,曾任中学学监,1915年加入南社,老年致力于整理地方文献,卓有建树,曾参与纂辑《上杭县志》和《杭川新风雅集》独立搜编《杭川文钞》十三卷,自编有《东溪草庐诗钞》二卷,《东溪草庐文钞》四卷等共约10万字,1947年双目失明
好读书,治学严谨而又循循善诱,性耿介,忧国忧民而又与时俱进,其诗其文,浩浩荡荡,有诗文:“虚锋掉弄腔防滑,实力盘旋骨乃香”。
在田背村一贯有崇文重教的优良传统,筹建宏文馆、成立文会等就是极好的例证,办学成风,有尚山书屋、白菓山书屋、枫树坑书屋、石鼓坑、芦竹斋、谦益楼等,废除科举制后又有龙岗学校、柳斋学校,还有分散的私塾:长庵、兰芳书室、耕经别馆、鸭塘下书屋、培文学校、书田学校、清平学校等,在此情况下,包千谷先生在1930年秋至1934年冬寓居田背设馆授徒于光藜堂(村志有记载)包千谷先生写了很多琅琅上口的好诗及为识字阶段学生所作的结合村中地名的诗歌。
包千谷先生在田背授徒期间深受村人尊敬,包千谷先生虽为前清廩生,但能“适应时代,深入生活,走向大众”,从上述就能看出编出语言精炼、音韵铿锵、易记易诵的诗歌,卓有远见的“即由旧时代向新时代转变,由少数人向多数人转变”是极好注释,也是先生“撑肠富文字,等身多著书”的原因,二是田背是崇文重教、尊师重道之乡,能断文识字的无不得到田背人们敬仰,来到本村的文化人如刘鳌石、包千谷等等在田背必定受到欢迎和无微不至的关怀,在田背都会住上三、五年时间,还有一个原因是包千谷先生的祖母刘氏就出生在田背,“父老献殷勤”就有更深一层的意义了,当然,先生在读刘鳌石《田背八景》诗感吟(作于1932年)作为孙辈的他,“祝願刘家人,世振彭城泽”的祝贺之词是发出肺腑衷心之言。
(图为远望田背云霄阁 刘增荣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