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出一个越来越大的世界
秀秀是我高中最好的朋友,我们在同一个班度过了高三的难熬时光。她努力学习,成绩优异。后来她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名校。现在是研究生,在一家500强公司实习。秀秀的公司是全球领先的IT领域大佬公司,但是她在人力资源部实习,专业好像是行政管理,不符合人力资源或者IT。
我问秀秀以后想做什么。她说想去奢侈品公司做生意,因为听说那里的实习生待遇一天500元;如果你能成为正式员工,你的钱肯定多得数不清。
我问她为什么来这里实习,一个与未来和现状脱节的实习。秀秀说只是想混个实习经历,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秀秀说准备辞掉这个实习过年回去写论文,然后再找一个实习,能转正的那种,然后工作。至于找什么,我还不知道。
我有点沉默,觉得怎么了,但又说不出什么。潜意识里我想,秀秀这么好的学生,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精彩和震撼?我一直相信秀秀应该是那种总让我惊艳的人。
秀秀说,她总觉得自己的生活出了问题,缺乏动力和激情,一切似乎都被安排好了。一班重点大学,研究所,金牌导师,500强实习一路平稳顺利。但我始终记得一句话:“顺利只是平庸的人生。”当时我还不太懂,现在看着这平静的没有涟漪的生活,瞬间觉得这句话太到位了。秀秀的人生被一个模式卡住了。看来作弊是大错特错了。当然一直很优秀的秀秀是不会欺骗自己的。她是跑道上跑得最快的人。
我对秀秀说:“为什么我觉得你的生活不应该这么平凡?”秀秀说:“你觉得出国读另一个博士怎么样?这个会有海外背景。”我差点打翻凳子。
秀秀,还记得宣萱吗?在那些日子里,我们班钢琴弹得很好的宣萱成绩很差,还有每天来上课的高个子宣萱。我现在想告诉你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当年,郭瑄瑄拥有清华、北大等几所名校的音乐专业学生的录取资格,但文化课成绩太差,所以他只上了一所二流学校读本科,还靠着自己的特长考上,费时费力。四年来,她崇拜一位钢琴家当老师。毕业时,她被加拿大前三大学之一录取继续学习音乐,师从一位世界著名的钢琴家。我们经常在飞信上聊天。我看着她慢慢适应国外的生活,在另一片天空下寻找内心的荣耀。我看到她的音乐梦想一点点绽放,她的音乐慢慢从学校的琴房走向舞台,走向世界,走向更大更美的地方。
宣萱最近正在申请耶鲁大学的博士学位,这不是一个大问题。当他学会时,他将成为一名音乐家。我一直觉得她不是最好的,甚至很差,但是你看看我们所谓的强化班的同学,哪个世界像她一样精彩,哪个世界像她一样开放坚韧?
我们呢?我们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特别规范。我们用ABC和XYZ进最好的大学,考最好的硕士,挤进500强,做小实习生,努力给我们的背景加一朵花;然后我就入职了,拿着一个月4000块钱的工资互相比较。比起谁是小资,谁是名牌,谁出门能打车,谁租房比较大,精装;以后还要继续对比谁有房有车,谁嫁了个有钱人家。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郭瑄瑄的世界越来越大,而我们的世界却越来越小。最后我们拿着加班熬夜赚来的10万在北京几个热门楼盘和一些高档餐厅里炫耀炫耀。我们做了20年的好学生,终于成就了藏在虚荣下的小民居和脆弱的心。
你说你认为我现在不会变得很好,我是一名中学生,没有宣萱的特长。在大学里,我一直以为自己要的是高薪,要的是体面的工作,要的是传说中的小白领,出门在外要的是五星级酒店,买东西不用看价格,就向着这个目标跑出了“piapia”。然而,在毕业一年后光鲜亮丽的白领生活中,我看不到自己的目标。我是一个目标导向型的人。没有目标,人生就成了死水。
直到今年7月的一天,我突然想起了在火车上的梦。芥子说:人17岁的梦,很大程度上是一生的梦。是的,我17岁的梦想在我心中复活,变得充满活力。之后奇迹般的恢复了活力和精力,开始了很多想做的事情,也想通了很多问题——比如为什么经常加班,很乐意忍受没有加班费的事实。这是因为我心里有目标。在通往这个目标的路上,我知道自己应该想要什么,应该放弃什么。我学会了从多角度看自己的世界和别人的世界,视野变得圆润饱满,心胸变得宽广有序。我试着去读我曾经厌恶的历史,我试着用做生意的方式去做事,我试着去倾听不同的声音,我试着去做一个好孩子不应该做的一切。
塔斯基说:当你走不同的路时,你可以看到与别人不同的风景。当我成为大家眼中特别的孩子时,我看到世界上有那么多美好的生活方式。我开始由衷地敬佩穿着油腻工作服的工人的伟大,被社会底层劳动人民的淳朴善良所感动。而这些都是我曾经用尺子画出来的不合标准的生活。
今天早上,宣萱在飞信中说,如果她被耶鲁大学录取,让我给她一个大奖励。我笑了。宣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步一步飞向崇高的音乐天堂。而她的故事和我走过的日子也让我明白,成功不是一个点的概念,而是一个成长的概念。只有那些有目标、有爱、有激情、能坚持到底的灵魂,才能走出不断的生命力,活出越来越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