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山前【散文】一丛浅淡一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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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丛浅淡一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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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山前（陕西扶风）

——红楼梦咏菊杂谈

《红楼梦》诞生于18世纪中叶中国、封建社会末期，《红楼梦》原名《石头记》，初稿于乾隆十五年（1750年）完成，是我国古典小说的顶峰。它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为背景，以贾宝玉、林黛玉爱情悲剧为主线，着重描写贾家荣、宁二府由盛到衰的过程，具有极高的思想性和艺术性。第38回一场咏菊诗会，凸现曹雪芹用诗词写人物的技巧，给人以学习研究的启迪。

作诗咏菊是由贾宝玉提议，少妇李纨自荐当裁判，要求写七律又不限韵。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贾探春和宝玉都参加，共吟诵菊诗12首，除黛玉、湘云各作三首外，其余3人均写两首。经大家评议，林黛玉因题目新、立意新、诗作新，以《咏菊》等三首夺魁，《簪菊》、《对菊》、《供菊》、《画菊》、《忆菊》次之。细细品读，欣赏美韵，其乐无穷……

林黛玉的《咏菊》，是组诗的重心，地位特殊，众口称颂。“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毫端蕴秀临霜写，口角噙香对月吟。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一从陶令评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首联书写无法抑制的写诗激情，颔联（意指第二联）描绘挥毫写作的诗人形象，不但赞美菊花的高傲风骨，还形象地总结诗歌创作规律，正合曹雪芹“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的感慨……

黛玉是小说主要人物，封建社会的叛逆者、贾母外孙女、宝玉表妹，出身钟鼎之家，书香之族，因为父母早亡寄居贾府。她美丽聪慧，心灵纯真，多愁善感，孤傲任性，蔑视权贵，渴望自由，《问菊》、《菊梦》都有深邃思想。面对黑暗和压抑，林黛玉强烈不满，其《葬花词》愤愤不平：“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最终她于潇湘馆呕血而死……

薛宝钗作两首诗，《忆菊》和《画菊》，相较前者更好。“怅望西风抱焖思，蓼红苇白断肠时。空篱旧圃秋无迹，冷月清霜梦有知。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迟。谁怜我为黄花瘦，慰语重阳会有期。”全诗书写作者春夏秋冬四季对黄花的苦苦思念，诗中“抱焖思”“梦有知”“归雁远”“晚砧迟”等，把她为菊而痴，为菊而病，为菊断肠的痴迷之情，突现的淋漓尽致，一览无余。

宝钗亦为小说主要人物，金陵十二钗，王夫人侄女，宝玉表姐。她在贾府属半客半主，幼年丧父随母暂居贾府，后来被贾府选中与宝玉结为夫妻。她容貌丰美，风流妩媚，举止娴雅，品格端方，通情达理，完美至臻。常常规劝宝玉“读书明理，辅家治民”，深得贾母和王夫人欢心。她贤淑平和的表象背后，隐藏着心机很重的一面，“好风步云借力，送我上青云！”颇显其不甘凡庸的气魄。

《对菊》、《供菊》、《菊影》，为史湘云所作，尤其第一首，精妙绝伦，诗意深远。“别圃移来贵比金，一丛浅淡一丛深。萧疏篱畔科头坐，清冷香中抱膝吟。数去更无君傲世，看来惟有我知音！秋光荏苒休辜负，相对原宜惜寸阴。”读诗题得知，她与菊花相对而坐欣赏其美，读首句得知，菊花在她心目之重堪比金贵，颔联描写她的豪爽与坦荡，颈联暗喻她的傲世与风骨，让人无不啫啫叫绝。

就身世而言，湘云与黛玉有相似之处，都为悲剧人物。但她娇憨天真，活泼开朗，襟怀坦荡，豪放不羁，她的性格一扫大观园女儿国的脂粉气息。凡是有湘云在，总是气氛活跃，欢声笑语不绝。贾母的去世，她失去保护，遭受厄运。“寒芳留照魂应驻，霜印传神梦夜空。”“霜情纸帐来新梦，圃冷斜阳忆旧游。”这些绝美诗句，既反映她对菊花的爱慕和思念，又表现她对命运的哀叹和担忧。

贾探春的两首是，《簪菊》与《残菊》，后者为压轴之作，备受大伙青睐。“露凝霜重渐倾欹，宴赏才过小雪时。蒂有余香金淡泊，枝无全叶翠离披。半床落月蛩声切，万里寒云雁阵迟。明岁秋分知再会，暂时分手莫相思！”由秋入冬，菊花凋零，花留余香，叶已衰败，半床冷月，蟋蟀凄切，大雁南飞…… 诗人信心满满，豁达地对残菊说：小意思，莫相思，明年秋天我们会一定再相聚！探春是贾政的女儿，与元春、宝玉为同父异母姊妹。她是大观园中最能干、最聪明、最美丽的一个。虽然庶出低微，文墨不如，可心劲极盛，口才、果断、察颜观色的本事都很突出，有“带刺玫瑰”的美誉，是曹雪芹笔下最成功的典型女性。

贾宝玉的菊诗有连带性，先《访菊》后《种菊》，后者诗情画意更直接明白。“携鋤秋圃自移来，篱畔庭前处处栽。昨夜不期经雨活，今朝犹喜带霜开。冷吟秋色诗千首，醉酹寒香酒一杯。泉溉泥封勤护惜，好和井径绝尘埃。”首先他将“访”、“种”两诗绾合（意即犹言牵线撮合、联结）记述，进而写种菊成功的喜悦，表达对秋菊的深情厚意，赞美菊花绝尘的高洁品格，实则反映了他对大观园众姐妹的真挚爱怜与同情……

贾宝玉是小说主人公，贾政的儿子，荣国府的希望。他虽然钟鸣鼎食，诗礼簪缨，但行为怪癖，秉性乖张。他生长在资本主义萌发之初，富有与旧传统决裂的新思潮，蔑视封建权贵，贬斥程理说教，鄙视功名利禄，厌恶官场仕途，讨嫌八股文牍，喜欢民主自由，与封建势力誓不两立。他是曹雪芹精心塑造的奇特而光彩的艺术形象，在中国文学中具有永久魅力和深刻意蕴，有血有肉，有思想感情，有痛苦经历…… 他是全书的灵魂，小说主题、人物特性、故事情节，一切的一切，都围绕着他去铺陈、去展开。他忍受贾政殴打辱骂，被骗与宝钗成婚。林黛玉与贾宝玉青梅竹马，互为知己，林黛玉在贾宝玉与薛宝钗大婚之夜泪尽而逝。贾宝玉是小说主人公，贾政儿子，荣国府的希望。他虽然钟鸣鼎食，诗礼簪缨，但行为怪癖，秉性乖张。他生长在资本主义萌发之初，富有与旧传统决裂的新思潮，蔑视封建权贵，贬斥程理说教，鄙视功名利禄，厌恶官场仕途，讨嫌八股文牍，喜欢民主自由，与封建势力誓不两立。他是曹雪芹精心塑造的奇特而光彩的艺术形象，在中国文学中具有永久魅力和深刻意蕴，有血有肉，有思想感情，有痛苦经历…… 他是全书的灵魂，小说主题，人物特性，故事情节，一切的一切，都围绕着他去铺陈去展开。忍受贾政殴打辱骂，被骗与宝钗成婚，目睹表妹黛玉惨死，他最终愤然出家为僧！就是宝玉这一走，“金玉良缘”被破灭，“振兴家门”成泡影，《红楼梦》名扬世界！贾宝玉，不可复制的反封建斗士！

编审：赵志云

作

           

者

           

简

           

介

作者：马山前，1947年生，陕西扶风人，20年军队生活，20年地方工作。咸阳市司法局干部，陕西杂文协会副秘书长，三进大学读书，专事杂文评论，已刊发文字100多万，出版文集《走出历史怪圈》《挺起担当脊梁》两部。

温

           

馨

           

提

           

示

作者近期作品：马山前【散文】裴育民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