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占据关中,为何不能像秦国一样崛起,反而失去地盘呢?
马超(176年~222年),字孟起,扶风茂陵(今陕西省兴平市)人,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马腾的儿子。提到马超,很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蜀汉五虎上将。五虎上将,出自于《三国演义》,是指汉末三国时期,跟随刘备建立蜀汉政权的五位将军。分别为关羽、张飞、赵云、马超、黄忠。陈寿最早作《三国志》时,将五人并列合为一传,但还并未提出五虎上将的概念,而后经过漫长的历史演变,这五人被塑造成五虎将。但是,和关羽、张飞、赵云、黄忠不同的是,马超也曾经是能够和刘备、曹操、孙权平起平坐的一方诸侯。
公元211年,得知曹操准备进攻汉中的消息后,占据关中之地的马超联合韩遂一起抵抗曹操,这是因为曹操想要攻打汉中,必须要经过关中,所以马超和韩遂决定先下手为强。不过,在随后爆发的渭南之战中,马超和韩遂,还是败给了曹操。在此之后,马超在凉州无法立足,所以南下投奔割据汉中郡的张鲁。公元214年,刘备攻打刘璋时,马超归降刘备,帮助其围攻成都,迫使刘璋放弃了抵抗。自此之后,马超成为刘备麾下的一员大将。
众所周知,在马超之前,秦国以关中作为基础,得以一统六国。甚至在历史上,还有得关中者得天下的说法。那么,问题来了,马超占据关中,为何不能重复当年秦国的老路,从而一统天下呢?
一
首先,关中南倚秦岭山脉,渭河从中穿过,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四面都有天然地形屏障,易守难攻,从战国时起就有“四塞之国”的说法,所以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在战国时期,秦国定都关中之地的咸阳,从而消灭韩国、赵国、魏国、楚国、燕国、齐国等六国,并建立了秦朝。在秦朝之后,西汉、唐朝等强盛的朝代,也都选择定都关中,这促使关中之地在古代历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不过,在东汉末年,马超却没能重复当年秦国的老路。究其原因,主要分为以下几点。
就第一点来说,虽然关中之地对于成就帝王之业,确实是一个加分项。但是,仅仅拥有关中之地,显然是不够的。在马超之前,秦国定都关中,但是,除了关中之地,秦国还掌握了汉中、巴蜀、雍凉、河西等地。比如在公元前316年,秦国派遣大军消灭了巴国和蜀国,占据了成都平原,这让秦国大军拥有了坚实的基础。与此相对应的是,东汉末年的马超则没有这么广阔的疆域,比如在马超割据关中的时候,汉中之地就在张鲁的掌握之下。对于张鲁来说,虽然没有和马超兵戎相见,却也不会在关键时刻支援关中。
至于凉州地区,也不是马超所能彻底掌控的势力。而就巴蜀之地,则在益州牧刘璋手中,这同样是马超不能施加影响的地区。所以,非常明显的是,在整体实力上,马超根本无法和战国时期的秦国相提并论。与此相对应的是,马超的对手曹操,则拥有冀州、幽州、青州、并州、兖州、豫州等众多州郡,在疆域上要远超马超这位诸侯。
二
就第二点原因来说,仅仅是在关中之地,马超也没有类似于秦国君主的地位。当时的关中,仍是十几位将领割据的局面。早在公元190年,面对关东诸侯的讨伐,董卓挟持汉献帝刘协,迁都长安,控制了关中地区。公元192年,吕布和王允联手除掉了董卓。不过,李傕、郭汜等董卓的部将,则反击吕布,继续控制了关中地区。当然,在曹操迎奉汉献帝刘协之后,董卓的部将也是相继被杀,这促使关中地区饱受战乱,并且没有再出现类似于董卓这样的诸侯。
在曹操进攻关中之前,该地区的十几位将领中,以马腾、韩遂势力最强,所以,在马腾进入朝廷之后,马超和韩遂被推举为首领,从而抗衡强大的曹操。但是,在没有曹操威胁关中的时候,马超难以整合关中地区的十多个诸侯势力,也即在大部分时间内,这十几位将领都是各自为战的。因此,马超和韩遂所掌握的关中,可谓是一盘散沙了。
三
对此,在笔者看来,相对于东汉末年,在战国时期,秦国在关中地区的占据,无疑是根深蒂固的。面对山东六国的进攻,关中上下是全力支持秦国的。特别是在商鞅变法之后,整个关中地区成为秦国最坚强的后盾。因此,非常明显的是,马超仅仅占据关中之地,而不能获得关中地区百姓、将士的全力支持,自然无法发挥关中之地的全部优势。
在东汉末年,关中之地虽然臣服于马超、韩遂等诸侯,但是,不少百姓和将士,依然是心怀汉室的。在此背景下,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借助于东汉朝廷的威望,显然可以分化、瓦解关中地区的百姓和将士。而这,自然成为马超最终兵败的原因之一。
就第三点原因来说,马超之所以没能像秦国一样一统天下,还是因为其能力不足。根据《三国志》等史料的记载,对于马超这位猛将,蜀汉丞相诸葛亮曾评价道:孟起兼资文武,雄烈过人,一世之杰,黥、彭之徒。忠之名望,素非关、马之伦。对于马超来说,虽然在勇猛上可以媲美吕布、关羽、张飞、赵云、许褚等人。不过,在对战曹操的过程中,我们只看到了马超的勇猛,却没有看到马超的智谋,比如曹操的离间计,就轻松离间了马超和韩遂的关系,导致二者自相残杀。
四
最后,建安十七年(212年),正月,马超潼关之战失败不久,就迅速兼并陇上诸郡县(陇西、南安、汉阳、永阳等),共集结万余人,围攻凉州刺史韦康于凉州治所冀城(今甘肃甘谷县南)。不久之后,马超以冀城为根据地,割据陇上,自称征西将军,领并州牧。但是,好景不长,建安十八年(213年),韦康旧部下杨阜、姜叙、姜隐、赵昂、尹奉、姚琼、孔信、武都人李俊、王灵结谋反叛,并派遣从弟杨谟到冀城告诉杨阜另一个从弟杨岳,联合安定梁宽、南安赵衢、庞恭等蓄谋起兵。
对此,在笔者看来,失去关中之地后,马超一度在凉州站稳脚跟,却还是因为部下的反叛,从而又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在凉州失去立足之地后,马超最终南下投奔割据汉中的张鲁,又在公元214年归降了刘备,结束了称雄一方的时期,转而成为蜀汉的一位大将。综上,马超虽然占据了关中之地,却无法重复当年秦国一统天下的过程。当然,比较幸运的是,作为东汉末年的一方诸侯,马超最终在刘备麾下获得了善终的结局,其结局显然要好于袁术、吕布、公孙瓒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