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作品丨新聊斋之五 蜈蚣毒杀
前日发微信圈说孙钱一家,大表姐孙晓云当选中书协主席,台湾钱穆后人拓赠传家宝对联“水到渠成看道力,崖枯木落见天心”。孙钱一家渊源出在百家姓,钱是吴越王钱俶,钱俶的正妃是孙姓。今天说说孙家钱家的故事。
新聊斋之五 蜈蚣毒杀
话说大公社时期,芦村公社小孙庄一个小队长在家中无故死亡,那时公社的人保组长就可以破案了。到了小队长家中,一看尸体面色发乌发紫便认定为中毒而亡。在场的大队干部、街坊邻居也都认为系突发急病而死,只有小队长父母认定儿子正值壮年没病没灾的不可能突发急病就死了,直接指认儿媳妇与枣林供销社主任有染,肯定是奸情杀人。
人保干部就把供销社主任和死者老婆弄到公社严刑逼供,打得叽哇喊叫的弄了几天俩人死活不承认。正赶上夏天,天气炎热,尸体发臭弄的一个小庄臭气熏天,社员都吆喝着赶紧破案。
无论能不能破案也要入土为安,这边就准备好了打算第二天安葬死者,亲戚朋友也都捂着鼻子到死者家中帮忙。死者家是个大院子,因院子搭了丝瓜架子,摆了十来桌待客。
人保组长是芦村穆寨的穆从祥,穆寨与小孙庄距离不到二里路,穆人保也来烧纸,就和大队干部、宗族长辈坐在丝瓜架正中主桌上。几个人还在疑惑死因,穆人保端起茶碗要喝茶,突然丝瓜架上正好滴下一滴琥珀色的大水珠落于碗中,在白开水中很是显眼。穆人保盯着茶碗看了片刻,猛地站起身来喊人拿棍来。在一院人疑惑中,只见人高马大的穆人保拿起大队长递过来的铁铣把,对着头顶丝瓜架狠狠敲了一下,只见一条尺把长手臂粗的蜈蚣掉在桌子上,跐溜又溜到地上就想跑,穆人保眼疾手快用铣把又是一下,直接将大蜈蚣头敲烂。原来有这么大的一个蜈蚣趴在丝瓜架上,那滴琥珀色液体正是蜈蚣的毒液滴在碗里的。
这时小队长的父母、亲友都围拢过来,都说死者平时就喜欢在丝瓜架下吃饭乘凉,七言八语说死者是不是蜈蚣的毒液毒死的。
穆人保心细,就把桌上的花生抓一把泡在茶碗里一会,然后倒在死者棺材上引路的白公鸡面前,几天没吃食的公鸡片刻间将一把花生吃进肚子里,没停一炷香功夫,公鸡就甩着头扑腾着翅膀跳起老高,扑腾了十来次,口里流出污血死了。
那时没有法医解剖和毒性化验,人命案就这样破了。
孙钱一家,在我们八丈河流域两家不通婚而且辈分不乱,那天来烧纸祭奠的就有太和李兴钱店子村的人。结果第二年的夏天,钱店子也发生了一起葡萄架下中毒死人的事,搞笑的是死者的媳妇风骚的名声十里八村都知道,属于一个烧饼一棵白菜都能跟人走的角色,她自己跑到李兴公社哭嚎着说丈夫搁葡萄架下喝茶被毒死了,人保干部根本不信:大蜈蚣本就奇少,咋就爱爬到你孙家钱家的葡萄架了?哪有那么多巧事!
巧的却是李兴公社这人保组长姓方,是个军医转业的干部,他带人到钱店子葡萄架下,左看右看,搬着梯子搁瓜架下折腾半天后下了梯子,又扒开死者的嘴巴看了半天,就直接走到干哭嚎不掉眼泪的风流女人身后,一脚踢在那女人屁股上,打雷一样吼一声“别装了,还哭啥!就是你害死的!”
那女人立马哑了声,跪在地上一句话不说,低着头眼偷偷瞄着人保组长。方人保把腰间的盒子炮抽出来,啪地拍在桌子上,大吼“你说你咋下的毒!”那女人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哆嗦着缩成一团。方组长的人又在她家里搜出了几袋老鼠药,拆开的没拆开的往这女人身边一放。女的嚎啕大哭,一五一十把咋买药咋下毒说的一清二楚。
我们一溜赵与孙家钱家是三角形,隔八丈河相望,相距也都只有五华里左右。孙家有个老姑父叫三别子,是瑞龙光伏集团程总的岳父,这事是他亲口讲给我听的。钱店子除了钱姓还有刘姓,界首老市委书记陶克贵老人家就是钱店子刘家的女婿,目前在界首昊源集团任职的女老总小刘就是钱店子的人,这事儿他们都听说过。
赵亮先生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