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一生四段惊世情
金银花
2019-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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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1904年10月12日-1986年3月4日),女,原名蒋伟,字冰之,又名蒋炜、蒋玮、丁冰之,笔名彬芷、从喧等,湖南临澧人,毕业于上海大学中国文学系,中共党员,著名作家、社会活动家。1936年11月,丁玲到达陕北保安,是第一个到延安的文人。丁玲的到来,给陕甘宁抗日根据地原本力量薄弱的文艺运动增添了新鲜的血液。她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作出过无法取代的贡献。
代表著作有处女作《梦珂》,长篇小说《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莎菲女士的日记》,短篇小说集《在黑暗中》等。1986年3月4日,丁玲在北京多福巷家中逝世,享年82岁。
中文名
丁玲
别名
蒋炜、丁冰之、彬芷、从喧
国籍
中国
民族
汉族
出生地
湖南省临澧县佘市镇高丰村
人物关系

胡也频
丈夫

蒋祖慧
女儿

劫夫
学生
人物生平
民国七年(1918年),丁玲就读于桃源第二女子师范学校预科。
18岁这年,新思想洗礼过后的丁玲毅然解除了与表哥的婚约。
和同时代很多的青年一样,追梦的丁玲在心里着渴望着自由恋爱。1924年,北漂的丁玲遇见了青年编辑胡也频。两个思想接近的青年,很快成为了好友,友情有时候往往能成为爱情的基础,如果机缘刚刚好的话。
两人结识后不久,因亲弟弟夭折和命途艰辛而痛苦的丁玲,离开北平回到了湖南老家。
丁玲前脚刚到湖南,胡也频竟也蓬头垢面地出现在了丁玲母女面前。胡也频向丁玲表达了爱慕,被感动的丁玲心里有了异样,她接受了胡也频。
在与胡也频的这段感情里,丁玲感动多于爱恋。两人同居后,胡也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丁玲当时这样描述同居后的他:
“一天到晚,似乎充满了幸福的感觉,无所要求,心满意足,像占满了整个世界一样快乐”。
胡也频的迅速陷入热恋,与丁玲的无所适从形成了鲜明对比。感动是爱的基础,但感动并不等于爱。
丁玲第一次见到冯雪峰时,觉得他像个乡下人,长得又丑又土气,甚至比胡也频还要穷,尽管冯雪峰是著名诗人。丁玲很失望,但是后来,这个其貌不扬的诗人却以他的博学多才征服了她,于是,丁玲丰沛如雨季雨水般的感情又勃发了。当年胡也频是以死缠烂打感动了丁玲,使她从被爱尝到恋爱的滋味,而冯雪峰却使她尝到爱上一个人的滋味。爱情三人行,总有一个要退出。知道丁玲在痛苦地纠结着,冯雪峰最终理智战胜情感,选择了离开。
冯雪峰去了上海。两个星期后,丁玲因为倍受思念折磨,也追随到了上海。胡也频受不了丶老婆跟人跑掉,随即也追了过去。性格豪放的丁玲最后提出一个奇葩方案:三个人共同生活。于是,冯雪峰在杭州西湖边租了两间房,冯雪峰住一间,胡也频住一间,他们仨真的和平相处了一些日子。丁玲一会儿在冯雪峰的房间和冯雪峰手握手探讨文学,一会儿又回到胡也频的房里和胡也频相拥写作。最先扛不住的通常是爱得最深最真的那个人,结果胡也频受不了。爱情都是自私的,他怎能眼睁睁地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暧昧?于是他折回上海,找到好友沈从文诉说心中苦闷。沈从文叫他别轻易放弃真爱,并灌了点儿心灵鸡汤给他喝,胡也频就想通了,第二天又返回了杭州。最终,爱情三人行终究太过理想化,没行通,冯雪峰再次选择了退出。丁玲与冯雪峰之间,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看着心爱的人走了,丁玲的心碎了一地,但她还是收拾好心情,和胡也频重归于好。对这个视她如生命、用情至深的男子,她终究不忍心伤他太深。而冯雪峰就成了她心头的朱砂痣,她说“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是我所爱的,不管他可能离得多远,这个事实决不会改变”。得不到的才是最美的,丁玲也成了冯雪峰心中的明月光。
世间有一种爱情最虐心,就是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1931年,胡也频牺牲后,冯雪峰来安慰丁玲,爱情之火重新在她的心中熊熊燃烧。她写给他的情书依然如火般炽热:“只愿意永远停留在沉思中,因为这里是占据着你的影子……我呢……想好好的写点文章……可是写不下去,心远远地飞走了,飞到那些有亮光的白云上,和你紧紧地抱在一起……”
这样直白的情书一般男人怕都难以抗拒吧?可惜这时冯雪峰已是使君有妇,他是个严肃而富有责任感的深沉男人,对于这段真挚的感情,他只能冷处理。于是,两个人选择远远地相望,而不是耳鬓厮磨。对于他们最终没能在一起,丁玲是抱怨过的,认为他爱得不深:“你为什么在那时不更爱我一点,为什么不想获得我?”她也曾写道:“我真正地只追过一个男人,只有这个男人燃烧过我的心。”这个人,当然就是冯雪峰。
可是冯雪峰拒绝了她炽热的爱,并且采取了不理不见的态度,这使她非常痛苦。为了不失去他,她只好退一步,说对他的感情已升华为纯洁的革命友谊,来挽回自己和他相见的机会。
然而,冯雪峰并不是真的不爱她。从他为她做的事来看,他的爱如静水深流,是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波涛汹涌。
1933年,丁玲被捕后,冯雪峰四处奔波找人营救她,虽然未能成功,但此情天地可鉴。
1941年“皖南事变”后,冯雪峰被国民党关押至上饶集中营,受尽折磨,几度濒临死亡,但是他还是挺过来了。在狱中,他告诉身为画家的难友,他梦见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在望着他、支撑他,帮他渡过难关。难友根据他的描述画出了这双眼睛。1949年,难友见到丁玲时马上醒悟到:这不就是冯雪峰说的那双眼睛吗?
在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是丁玲支撑着他活了下来。1983年,骆宾基拜访丁玲时,说起自己在1939年与冯雪峰曾长谈三夜,其中有一夜,冯雪峰专门对他讲到自己如何对丁玲一见钟情—冯雪峰一见丁玲就想:“完了,什么都完了,名誉呀,地位呀,都完了。”丁玲听了,像小姑娘一样开心得不得了,说他从来没对我说过,也没表现过。有一种男人就是不习惯表达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如火的感情似熔岩深埋。若是像徐志摩那样的多情诗人,早已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有多么爱她,也早就不管什么伦理纲常就燃烧到一起了,可是冯雪峰对丁玲的爱却很克制。
1936年,丁玲经党组织营救出狱后,两个有情人终于见面了。他们死里逃生,再见不易,却没有发生什么激动人心的事。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好像这眼泪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于是她尽情地哭起来了。然而她没有得到他的同情和安慰,只听到一声问话:“你怎么感到只有你一个人在那里受罪?……整个革命在这几年里也同你一道,一样受着罪咧。”没办法,冯雪峰就是这样一个暖水瓶似的男人,外表冰冷、内心滚烫。
尽管如此,他们的一生都彼此牵挂,心心相印。

1946年,冯雪峰在国统区为丁玲出版了一本《丁玲文集》。他还从自己微薄的薪水中每月提出一部分以丁玲的名义寄给丁母。到了50年代中期,他们同时受到错误批判。在一次会议上,冯雪峰发言时,丁玲忽然插话:“我知道,你那样讲,都是为了维护我!”本来气氛森严的会场上,人们听到这样的对话,竟也一片沉默。
这样的绝世深情,一般人都会被感动的吧?连丁玲的秘书都说:“我心里真难过,都什么时候了,还互相惦记着呢!”
1976年正月初一,冯雪峰因病去世。1985年,丁玲不顾年老多病,坚持从北京远赴浙江参加冯雪峰学术研讨会。1986年的农历大年初一到来时,丁玲在这个风风雨雨的世界里的日子也所剩无几了。清晨,她在病榻上迎来她的最后一个春节。听着街上一阵阵鞭炮声,她感慨万千地说了一句:“雪峰就是这个时候死的。”
这个真性情的女人尽管后来有着很幸福圆满的姐弟恋生活,但她仍用一辈子来怀念一生中最隽永的一段恋情,怀念她最爱的他!
冯雪峰(1903年6月2日—1976年1月31日),原名福春,笔名雪峰、画室、洛阳等,浙江义乌人。现代著名诗人、文艺理论家。
1921年考入浙江省立第一师范,1925年到北京大学旁听日语,1926年开始翻译日本、苏联的文学作品及文艺理论专著。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8年结识了鲁迅,编辑出版《萌芽》月刊,并与鲁迅共同编辑《科学的艺术论丛书》。1929年参加筹备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后任“左联”党团书记、中共上海文化工作委员会书记。1933年底到瑞金任中共中央党校副校长。1934年参加长征。1936年春到上海,任中共上海办事处副主任。1937年回家乡,创作反映长征的长篇小说《卢代之死》。1941年被捕,1942年11月下旬被营救出狱。1943年到重庆,在中华文艺界抗敌协会工作。
1950年任上海市文联副主席,鲁迅著作编刊社社长兼总编。后调北京,先后任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兼总编、《文艺报》主编、中国作协副主席、党组书记。1954年因《红楼梦》研究问题和“胡风事件”受批判,1957年被划为右派;1966年又被关进牛棚。1976年患肺癌去世。1979年中共中央为他彻底平反并恢复名誉。
结束第二段恋情后,丁玲遇见了生命中的第三个男人:翻译冯达。
冯达的温柔让丁玲无力抗拒,两人认识后不久的1931年的11月,他们就住在了一起。同居也便意味着那个年代的结婚,此后,他们一起度过了长达三年的平静生活。命运有时候总是喜欢不经意地开玩笑。
1933年5月14日那天,冯达出门时告诉丁玲'12点钟要是我不回来你就赶紧离开',结果冯达一出去就被特务盯住了,一直到12点过了以后才回到家中。他回来一看丁玲还在,俩人就这样一块儿被捕了。
这便是丁玲两次入狱中的第一次入狱,在监狱中,冯达含泪对天鸣誓说“自己没有出卖丁玲”,丁玲相信了她。之后,在浙江莫干山的监狱生涯中,丁玲在狱中怀上了冯达的孩子。
1934年9月生下了一个女婴。此后她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冯达,从此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入狱三年出狱后的1937年6月18日,延安文艺界为纪念高尔基逝世一周年晚会上,丁玲认识了比自己小13岁的男演员陈明。
当时担任男一号的陈明俊朗帅气,他的青春活力一下就感染到了丁玲。
只是,当时的陈明对这个打扮中性的大姐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不久后,丁玲被任命为西战团主任,而陈明则成了宣传股长,自此,两人便成了接触频繁的上下级关系。丁玲个性热情、豪爽大气,这让本就讨厌娇滴滴、花枝招展的女生的陈明倍感亲切,再加上她对自己又格外照顾,慢慢地,陈明和大姐姐似的丁玲关系变得亲密起来。一次,陈明以晚辈和同事似的关怀问丁玲:主任是不是要考虑一下个人(男女)问题啦?丁玲听到后反问陈明:那你觉得我们两合适吗?陈明猝不及防听到丁玲的反问后,顿时慌了神。
此后,陈明便开始刻意回避起丁玲来,他内心也已经对丁玲有了异样的感觉。但现实的差距让陈明始终下不了决心,陈明在后来的回忆中说:“我在西战团里对丁玲这样非常热情、直爽的女性很有好感。她对我那么悉心照顾,朦胧中(让我)觉得她对我的关切超过了一般的同志关系,但对于成为事实上的恋爱关系,说实话,我没有心理准备。直到有一次挑明了,才对我的生活情感产生巨大的影响。”
陈明所说的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乃是因为两人的特殊关系引起了很多人的非议。1938年开始,挑明了关系的陈明与丁玲便确定了特殊关系。期间,丁玲还将自己的两个孩子祖林、祖慧,从湖南接到了延安。实际上,到此时,陈明与丁玲和孩子们便算是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陈明后来在回忆中说:
“我与丁玲在结婚前就有过这样一种特殊关系,我带祖林似乎是我们的家庭关系的预演。”一个年仅20出头的男子,和一个30多岁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这样的组合,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注定会被贴上“不靠谱”的标签。周围人的热议和嘲讽,很快让年轻的陈明支撑不住了。高压下,1939年9月,陈明离开丁玲所在的西站团去了烽火剧社。在这里,他遇到了另外一个女团员席平。
为了解脱对丁玲的留恋,1940年秋,陈明 便与席平闪电结婚,不久后,席平怀上了陈明的孩子。两人结婚时,陈明甚至没有通知丁玲,陈明在回忆中说:“这对丁玲的打击很大”。也正是在这期间,陈明开始意识到:任何时候,他都无法欺骗自己的感情,对,他虽已和席平结婚,但心里却一直想念着丁玲。丁玲察觉到陈明对自己依旧有感情后,决定用热情将陈明的顾虑打消。她不顾陈明已婚,开始主动和陈明再次建立特殊关系,不久后,陈明在纠结中与丁玲出轨。感情就是这样,当明白自己最真实的感受后,才会变得无畏,为了真爱,陈明想到了离婚。随后,下定决心的陈明,不顾妻子已怀孕毅然找借口提出与席平离婚。陈明找的借口是:妻子席平不自立,过于依赖丈夫。多年后,陈明对自己在妻子怀孕期间提出这样“鸡蛋里挑骨头”的借口,仍然愧疚不已。这之后,便出现了文中开头的一幕,两人手牵手走上了延安街头,宣布两人结为夫妻。两人婚后,周围尽是挖苦、鄙夷、嘲讽,但他们自己却觉得分外幸福。感情,从来都是自己的,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这对看起啦极不般配的夫妻,用后来44年的婚姻向世人证明了爱。与丁玲结婚时,陈明虽还年轻,却并不打算要孩子,他的考虑是:一来怕怀孕生子耽误丁玲的事业;二来,丁玲已有两个孩子,如此,便足够了。丁玲提出异议时,陈明还对妻子丁玲说:
“我没有当爸爸,也当不好这个角色。我们是反封建的,在孩子问题上,我的观念也是不顺从封建传统的。我们都有了孩子,所有的孩子,包括那些烈士的遗孤,都是革命的后代,也都是我们的后代。我对祖林、祖慧也视若己出。”就这样,两人虽一直相爱,却并未再生育孩子,陈明也的确做到了他自己的承诺:对丁玲的两个孩子视若己出。倘若没有后来的磨难,两人的感情生活或许会更加平顺,但终究不会如此深刻。
过了十多年安稳日子后的1955年,一场政治风波无端落在丁玲头上,之后,陈明也被戴上了右派帽子。在等待接受处理时,两人紧紧依偎。可处罚是残酷的,陈明最先被发配到北京郊区双桥农场。不放心丁玲一个人,他们决定一起前往东北。为了探路,陈明先去,等时机允许,丁玲再申请。分别时,两人拍了一张合影揣在身上,想对方的时候就看照片。
思念煎熬三年后的1958年,丁玲终于也到了东北,两人终于又守在了一起,从此,两人便在荒凉的北大荒安下家。
说是“家”,还真的有些牵强,因为当时两人的住所,其实是个仅有七平米的土墙茅草房。但再小,也是“家”,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其他的又有什么所谓呢?北大荒的艰苦日子里,陈明对丁玲说:只要能在一起,就能生存下去。陈明处处照顾着丁玲,唯恐她受到伤害。但伤害还是不可阻挡地来了,那场特殊属于文人的革命来临后,两人再次被迫分离。
期间,两人分别被关进秦城监狱,这一关便是五年。这期间,他们只能靠着对彼此的思念和未来再相聚的信心又熬了过来。
1975年5月,劫后重逢的两人,终于再次见到了心爱之人。那晚,他们他们竟丝毫未讲起过往经历的苦难,只关心着彼此的健康。
他们互相给彼此加油打气:都过去了,只要能在一切了,什么就都会好起来了。对于相爱的人来说,最大的幸福便是厮守。为了妻子丁玲,陈明继续任劳任怨地付出着,他心里从未觉得照顾丁玲累。为爱做的任何付出,不仅不累,多数时候甚至能让人觉出幸福来。
为了照顾丁玲的身体,陈明在家门前的院里种了菜,还养了鸡。丁玲有糖尿病,听说吃山药好,陈明还特别种了山药。在爱情滋润下的丁玲,慢慢恢复了创作灵感,她开始不断地写作。而陈明,也经常为她写一些诗歌,每每写完,他都会让丁玲躺下,自己坐旁边念给她听。陈明照顾下的丁玲,在晚年之际,竟写出了《魍魉世界》、《风雪人间》等100万字的作品。丁玲曾在作品中写到:“每一次,当我漂浮在海洋中要沉下去时,总有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把我托住,我挣扎着,但我不怕了,因为我又一次得救了。”这双强有力的大手,无疑就是陈明了。丁玲晚年曾说:“如果没有陈明,我是不可能活到今天的;如果没有他,我即使能活到今天,也是不可能继续写出作品来的。”因为爱的滋润,丁玲的心性竟也越活越回去了。
历经磨难后的1979年,75岁的丁玲回到北京时。人们竟惊讶地发现: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女子俨然成了温柔的小女生。有一年他们出门旅行,60多岁的陈明依旧健壮,一手一只皮箱,而老态龙钟的丁玲就如一个孩子紧紧跟随其后。在陈明面前,丁玲越来越像个孩子,有时候,她在路边看到好吃的糖炒栗子竟会摇晃着陈明的手臂,说:“不买就不走。”
一个女人最幸福莫过于此,即便年已老,仍有一个男子愿意把你当宝一样宠着。永远在他面前做个孩子,肆意撒娇、任性,这是大多数女人的梦想,丁玲做到了。据当时的人们回忆,老年的丁玲与陈明一起散步时,丁玲还会把头靠在他肩头,那状态,就如一对年轻的恋人。
1986年3月4日,82岁的丁玲弥留之际突然从梦中醒来,她拉着一直守候在身边的陈明的手,用最后一丝气力说:
“你再亲亲我,我是爱你的。我只担心你,你太苦了。”陈明含泪在丁玲额间一吻后,丁玲含笑离去。那年的3月15日,在送别丁玲的最后日子里,陈明在花圈的缎带上写着:你慢慢地走,从容地走……”
丁玲去世三年后,陈明续娶后依旧坚持守护着丁玲,他一直在坚持捍卫妻子的名誉。陈明对丁玲守护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即便已是高龄,只要看到听到有任何对丁玲不利的言论,他都会站出来反驳、澄清。陈明将守护丁玲看成自己一生的最大责任,虽然他的这种守护,常常有“按下葫芦起了瓢”的忙碌和尴尬,但他却一直坚守着。九十多岁这年,陈明还出版了《我与丁玲五十年——陈明回忆录》,一次怀念丁玲同时还原真实的丁玲。他是想以此来实现自己“百年后对丁玲的继续守护”!94岁这年,陈明反复对公众强调说:
“我这一生,大部分时间是和丁玲共同度过的,而且和她在一起的岁月,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年华。”
更新于 2019-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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