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致股东信摘要

以下内容摘录自网络,1957年-2019年巴菲特致股东信[1]

向这些把巴菲特致股东信翻译成中文并分享给大家的人致敬!

1977

选择顺风而非逆风产业环境的重要性。

1978

我们从来不会想要去预测股票市场的走势,事实上,我不认为包含我自己本身在内,有人能够 “成功”地预测股市短期的波动,然而就长期而言,我们觉得我们这些主要持股的价值终将远超过我们当初投资的成本。

我们过去的经验显示,一家高费用成本公司的经营者,永远找得到增加公司开支的借口;而相对的,一家低费用成本的经营者,永远找得到为公司节省开支的方法,即使后者的成本早已远低于前者,这点我们在Gene Abegg得到充分的验证。

1979

最后在经过多次惨痛的教训之后,我们得到的结论是,所谓有“转机”(Turn-arounds)的公司,最后显少有成功的案例,所以与其把时间与精力花在购买廉价的烂公司上,还不如以合理的价格投资一些体质好的企业。

1981

我们尽量避免小额投资,因为若一件事一点也不值得去做,那就算把它做得再好也没有用。

1982

会计数字只是企业评价的起点而非终点。

1983

我们很少大幅举债,而当我们真的如此做时,我们倾向把它们定在长期固定利率的基础之上,我们宁愿避免资产负债表过度融资而放弃许多吸引人的投资机会,虽然如此保守的做法有时使我们的绩效打了点折扣,但考量到对保户、存款人、借款人与全体股东将大部分财产托付给我们的责任时,这也是惟一令我们感到安心的做法。

帐面价值是会计名词,系记录资本与累积盈余的财务投入,内在价值则是经济名词,是估计未来现金流入的折现值,帐面价值能够告诉你已经投入的,内在价值则是预计你能从中所获得的。

1985

我们之前曾提到过去十年来投资环境已由过去完全不看重大企业的情况转变成适当的认同,华盛顿邮报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我们在1973年中以不到当时内在价值四分之一的价格买进股权,计算价格/价值比并不需要有独到的眼光,大部份的证券分析师、经纪人与媒体经营者跟我们一样估计该公司的价值约在四亿到五亿美元之间,但当时其仅一亿的股票市值却是随处可见,只是我们具有的优势是态度,我们从格雷厄姆那里学到成功投资的关键是:好公司在其股价相对于其代表的内在价值被低估的时候买进。

我们的股权投资使得资本城能够取得三十五亿美元的资金用来购并美国广播公司ABC,虽然对资本城来说,或许ABC的效益无法在短暂几年内就立竿见影,但我们很有耐心一点也不心急,毕竟就算是才华与努力俱备,还是需要时间来发酵,就算你让九个女人同时怀孕,也不可能让小孩一个月就生出来。

1987

我们旗下这些事业实在是没有什么新的变化可以特别提出报告的,所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剧烈的变动通常不会有特别好的绩效,当然这与大部分的投资人认为的刚好相反,大家通常将最高的本益比给予那些擅长画大饼的企业,这些美好的远景会让投资人不顾现实经营的情况,而一昧幻想未来可能的获利美梦,对于这种爱做梦的投资人来说,任何路边的野花,都会比邻家的女孩来的具吸引力,不管后者是如何贤慧。

经验显示,能够创造盈余新高的企业,现在做生意的方式通常与其五年前甚至十年前没有多大的差异,当然管理当局绝对不能够太过自满,因为企业总有不断的机会可以改善本身的服务、产品线、制造能力等等,且绝对必须要好好把握,不过一家公司若是为了改变而改变,反而可能增加犯错的机会,讲的更深入一点,在一块动荡不安的土地之上,是不太可能建造一座固若金汤的城堡,而具有这样稳定特质的企业却是持续创造高获利的关键。

事实上我们在伯克希尔的经验正是如此,我们的专业经理人所以能够缔造优异的成绩,所从事的业务相当平凡,但重点是把它们做到极致,经理人致力于保护企业本身、控制成本,基于现有能力寻找新产品与新市场来巩固既有优势,他们从不受外界诱惑,钜细靡遗地专注于企业之上,而其成绩有目共睹。

再次验证Disraeli的名言:“我们唯一从历史得到的教训就是我们从来无法从历史得到教训!”

1988

真正需要的财务报告可以帮助财务报表使用者了解三个问题:

(1)这家公司大概价值多少?

(2)它达到未来目标的可能性有多大?

(3)在现有条件下,经理人的工作表现如何?

大部分的情况下,简单的财务数字并不能回答以上的问题,商业世界实在很难用一套简单的规则有效地来解释企业的经济实质状况,尤其是像伯克希尔这种由许多各种不同产业组成集团。

即使是诚实且正直的管理阶层有时也会超越一般公认会计原则,以使得报表数字更符合他们认为应该有的表现,不管是让损益平滑一点或是某季特别突出,都是还算正直的经营阶层经常运用的做帐技巧。

只要投资人,包含看起来复杂的专业投资机构,迷信稳定向上攀升的盈余数字,我们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还会有经理人与拥护者不顾现实,继续滥用一般公认会计原则来满足投资人的需求,多年以来查理跟我看到许多会计诈骗案,鲜少有人因此被惩罚,有的甚至都没有被发现,用笔偷钱要比用枪抢劫要来的容易的多。

我们想要找的企业:

(1)巨额交易,每年税后盈余至少有一千万美元。

(2)持续稳定获利,我们对有远景或具转机的公司没兴趣。

(3)高股东报酬率,并且甚少举债。

(4)具备管理阶层,我们无法提供。

(5)简单的企业,若牵涉到太多高科技,我们弄不懂。

(6)合理的价格,在价格不确定前,我们不希望浪费自己与对方太多时间。

我们不会进行敌意的购并,并承诺完全保密并尽快答复是否感兴趣,通常不超过五分钟,我们倾向采用现金交易,除非我们所换得的内在价值跟我们付出的一样多,否则不考虑发行股份。

1991

藉由特定的产品或服务,一家公司可以成为特许的行业:

(1)它确有需要或需求

(2)被顾客认定为找不到其它类似的替代品

(3)不受价格上的管制。

一家公司到底有没有具有以上三个特点可能从他是否能积极地为本身所提供的产品与服务订定价格的能力来判断,从而赚取更高的资本报酬率,更重要的特许事业比较能够容忍不当的管理,无能的经理人虽然会降低特许事业的获利能力,但是并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

1992

在失败过几次之后,我终于想起我曾经从某位职业高尔夫选手那得到的建议(像所有职业选手一样,只要和我打过球的,通常都不太愿意我提起他们的名字),他说,不断地练习虽然无法达到完美的境界,但练习却能够使你的成绩永续维持,也因此我决定改变我的投资策略,试着以合理的价格买进好公司而不是以便宜的价格买进普通的公司。

1993

先前我曾经提到若是在1919年以40美元投资可口可乐会获得怎样的成果,1938年在可乐问世达50年且早已成为代表美国的产品之后,财富杂志对该公司做了一次详尽的专访,在文章的第二段作者写到:每年都会有许多重量型的投资人看好可口可乐,并对于其过去的辉煌记录表示敬意,但也都做下自己太晚发现的结论,认为该公司已达巅峰,前方的道路充满了竞争与挑战, 没错,1938年确实充满了竞争,而1993年也是,不过值得注意的是1938年可口可乐一年总共卖出二亿箱的饮料(若是将当时加仑装改成现在192盎斯的箱子),但是到了1993年该公司一年卖出饮料高达107亿箱,对这家当时已经成为市场领导者的公司,在后来将近50年期间总共又成长了50倍,对于1938年加入的投资者来说,Party根本还没有结束,虽然在1919年投资40美元在可口可乐股票的投资人(含将所收到的股利再投资),到了1938年可获得3,277美元,但是若是在1938年重新以40美元投资可口可乐股票,时至1993年底,还是照样可以成长到25,000美元。

我忍不住想要再引用1938年财富杂志的报导,实在是很难再找到像可口可乐这样规模而且又能持续十年保持不变的产品内容,如今又过了55个年头,可口可乐的产品线虽然变得更广泛,但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这种形容词还依旧适用。

查理跟我老早以前便明了一个人的投资生涯中,做出上百个小一点投资决策是件很辛苦的一件事,这种想法随着伯克希尔资金规模日益扩大而益形明显,而放眼投资世界中,可以大幅影响本公司投资成效的机会已越来越少,因此我们决定采取一种只要求自己在少数的时候够聪明就好,而不是每回都要非常的聪明,所以我们现在只要求每年出现一次好的投资主意就可以了。

我们采取的这种策略排除了依照普通分散风险的教条,许多学者便会言之凿凿说我们这种策略比起一般传统的投资风险要高许多,这点我们不敢苟同,我们相信集中持股的做法同样可以大幅降低风险,只要投资人在买进股份之前,能够加强本身对于企业的认知以及对于竞争能力熟悉的程度,在这里我们将风险定义,与一般字典里的一样,系指损失或受伤的可能性。

然而在学术界,却喜欢将投资的风险给予不同的定义,坚持把它当作是股票价格相对波动的程度,也就是个别投资相较于全体投资波动的幅度,运用数据库与统计方法,这些学者能够计算出一只股票'精确'的Beta值,代表其过去相对波动的幅度,然后根据这项公式建立一套晦涩难解的投资与资金分配理论,为了渴望找出可以衡量风险的单一统计值,但他们却忘了一项基本的原则,宁愿要模糊的正确,也不要精确的错误。

1994

事实上,我们通常都是利用某些历史事件发生,悲观气氛到达顶点时,找到最好的进场机会,恐惧虽然是盲从者的敌人,但却是基本面信徒的好朋友。

我们宁愿拥有天然钻石的一小部分,也不要100%拥有人工钻石。

1996

有一个问题倒是很值得注意,那就是有一些体质原本不错的公司,由于经营阶层规划的方向产生偏差,将原本良好的本业基础弃之不顾,反而跑去购并一堆平凡普通的公司,当这种状况发生时,其投资人所须承受的煎熬便会加重加长,而不幸的这正是几年前发生在可口可乐与吉列身上的惨事,(大家可以想象十几年前,可口可乐大举投入养虾事业,而吉列竟热衷于石油探勘吗?),失去聚焦是查理跟我在思考是否投资一些外表看起来很不错的公司时最关心的重点,我想傲慢或不甘寂寞的出现,使得这些经理人胡思乱想进而导致企业的价值停滞不前,这种情形屡见不鲜,不过还好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再在可口可乐与吉列现在与未来储备的管理阶层身上发生。

智能型投资并不复杂,当然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投资人真正需要具备的是给予所选择的企业正确评价的能力,请特别注意'所选择'这个词,你不必像很多专家一样同时研究许多家公司,相反,你要做的只是选择少数几家在你能力范围之内的公司就好,能力范围的大小并不重要,要紧的是你要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范围。

身为一位投资人,大家其实只要以合理的价格买进一些很容易了解且其盈余在未来五到十年内会大幅成长的企业的部份股权,当然一段时间下来,你会发现只有少数几家公司符合这样的标准,所以要是你真的找到这样的公司,那就一定要买进足够份量的股权,在这期间,你必须尽量避免自己受到外界诱惑而偏离这个准则,如果你不打算持有一家公司股份十年以上,那最好连十分钟你都不要拥有它,在慢慢找到这样盈余加总能持续累积的投资组合后,你就会发现其市值也会跟着稳定增加。

1999

1999年我们只做了些许的变动,如同先前我曾提到的,去年有几家我们拥有重大投资部位的被投资公司其经营状况令人不甚满意,尽管如此,我们仍然相信这些公司拥有相当的竞争优势,可协助其继续稳定经营下去,这种可以让长期投资有不错成果的特点,是查理跟我还有点自信可以分辨得出的地方,只是有时我们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证一定没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从来不买高科技股票的原因,即使我们不得不承认它们所提供的产品与服务将会改变整个社会,问题是:就算是我们再想破头,也没有能力分辨出在众多的高科技公司中,到底是哪一些公司拥有长远的竞争优势。

不过我必须强调,不懂高科技一点都不会让我感到沮丧,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产业是查理跟我自认没有什么特殊的经验,举例来说,专利权评估、工厂制程与地区发展前景等,我们就一窍不通,所以我们从来不会想要在这些领域妄下评论。

如果说我们有什么能力,那就是我们深知要在具竞争优势的范围内,把事情尽量做好,以及明了可能的极限在哪里,而要预测在快速变化产业中经营的公司,其长期的经营前景如何,很明显已超过我们的能力范围,如果有人宣称有能力做类似的预测,且以公司的股价表现做为左证,则我们一点也不会羡慕,更不会想要去仿效,相反,我们会回过头来坚持我们所了解的东西,如果不幸偏离轨道,那也一定是不小心的,绝非慌张莽撞想要得到合理的解释,还好可以确信的是伯克希尔永远有机会找到它能力范围内可以做的事。

如果要在股价令人满意但有问题的公司与股价有问题但令人满意的公司作选择,我们宁愿选择后者,当然真正会引起我们兴趣的,是那种公司令人满意,同时股价也令人满意的标的。

2001

去年购并案之所以会蜂拥而现,主要有两个原因,首先,许多经理人跟老板都预测到自己公司的产业即将走下坡,事实上在我们这次买下来的公司当中,确实就有好几家今年的盈余将会较1999年或2000年减少,不过对于这点我们并不介意,因为每个产业都会有景气循环,(只有在券商做的投资演示文稿中,盈余才会无止尽地成长),我们不在乎这短期的波折,真正重要的是长期的结果,当然有些人会比较看重短期的成败,而这反而能增加卖方出售的意愿或降低其它潜在买家的竞争意愿。

第二个能让我们在2000年这么顺的原因,是去年垃圾债券市场状况日益低迷,由于前两年垃圾债券投资人逐渐降低他们的标准,以不合理的价格买进许多体质不佳的公司债,结果终究导致大量违约的出现,在这种状况下,习惯靠融资买下企业的投机者,就是习惯印股票换公司的那群人,很难再借到足够的钱,而且就算能够借到,其成本也不便宜,也因此当去年有公司对外求售时,融资购并者(LBO)的活力便锐减,而因为我们习惯以买下整家公司股权的方式投资,所以我们的评估方式没有太大的改变,这使得我们的竞争力大幅提高。

奇迹之一就是在伊索寓言里,那历久弥新但不太完整的投资观念,也就是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要进一步诠释这项原则,你必须再回答三个问题:

(1)你如何确定树丛里有鸟儿?

(2)它们何时会出现,同时数量有多少?

(3)无风险的资金成本是多少?(这里我们假定以美国长期公债的利率为准)

如果你能回答以上三个问题,那么你将知道这个树丛最高的价值有多少,以及你可能可以拥有多少鸟儿,当然小鸟只是比喻,真正实际的标的还是金钱。

成长只是一个要素之一,在评估价值时,可能是正面,也有可能是负面。可惜的是,虽然伊索寓言的公式与第三个变量,也就是资金成本相当简单易懂,但要弄清楚另外两个变量却有相当的困难,想要明确算出这两个变量根本就不可能,求出两者可能的范围倒是可行的办法。

投资人除了必须对一家企业的经营有一定的了解外,并且要有能力独立思考以获得立论坚实的肯定结论,除此之外,投资人不须其它什么大道理或歪理论。

在Berkshire,我们从来没有妄想要从一堆不成气候的公司中,挑出幸运儿,我们自认没有这种超能力,这点我们绝对有自知之明,相反,我们试着遵循2600年来既有的古老伊索寓言,耐心研究某些树丛里到底有多少鸟儿,以及他们出现的时机,当然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精准地预估一家公司每年现金流入与流出的状况,所以我们试着用比较保守的角度去估算,同时将重心锁定在那些比较不会让股东错估情势的公司上头,即便是如此,我们还是常常犯错,大家可能还记得我本人就曾经自称是相当熟悉集邮、纺织、制鞋以及二流百货公司等产业的人士。

2002

想要成为一个赢家,就是与其它赢家一起共事。

2003

对于目前手头持有的这些投资组合,我们既不觉到特别兴奋,也没有抱持负面看法,我们拥有的是一些优质企业的部分所有权,虽然去年这些企业的实质价值都有着长足的进步,可是同样的其杰出的表现也反应在其股价之上,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推论,这也代表个人没有在股市泡沫化期间出脱这些持股是个重大的错误,换句话说,如果这些股票的价值现在都已充分反应的话,我想你一定会联想到四年前,当它们的实质价值更低,股价更高时,我在做什么,我也觉得很奇怪。

2004

从我们最早买进这些股票后,随着市盈率的增加,对这些公司的估值增长超过了它们收益的增长。有时这种分歧相当之大,在互联网泡沫时期,市值的增长远远超过了业务的增长。而在泡沫破裂后,情况则恰恰相反。

很明显,如果我们抓住了这种起伏,伯克夏的收益要好得多。从后视镜里看这些当然很清楚明白,然而,真正对投资者有用的却是如何从雾蒙蒙的挡风玻璃里向前看。我们庞大的规模更为类似的顺势投资增加了难度。

然而,我对此也负有一定责任,在泡沫期间我对令人头晕目眩的价格啧啧称奇,却没有付诸行动。尽管我当时声称我们有些股票的价格超过了价值,却低估了过度估值的程度,在该行动的时候我却只是夸夸其谈 。

2006

然而,为运用伯克希尔越来越多流入的现金,我们持续需要“大象级”的企业,作为收购的目标。因此,芒格与我必须放弃追求小老鼠,将心力投注于更大的收购案上面.

长期来说,市场将出现非比寻常、甚至诡异至极的举动。只要犯了大错,过去无论多长期不断的成功纪录,都会被一笔抹煞。

情绪的控制也十分重要。独立思考、心智稳定、以及对人性及组织行为的敏锐洞察力,这些都是想在长期投资上成功的要件。我看过很多聪明绝顶的人,但都缺乏这些特质。

2007

出色的公司、良好的公司和糟糕的公司

让我们来看看,什么样的公司能让我们眼前一亮。在关注于此时,我们同样也要探讨,哪些是我们期望极力避开的企业。

查理和我要寻找的公司是 a)业务我们能理解;b)有持续发展的潜质;c)有可信赖有能力的管理层;d)一个诱人的标价。

我们倾向买下整个公司,或者当管理层是我们的合伙伙伴时,至少买下80%的股份。如果控股收购的方式不可行,我们也很乐意在证券市场上简单地买入那些出色公司的一小部分股权,这就好比拥有“希望之钻”(hope diamond, 世界名钻,重45.52克拉)的一小部分权益也好过拥有一颗人工钻石。

一家真正伟大的公司必须要有一道“护城河”来保护投资获得很好的回报。但资本主义的“动力学”使得,任何能赚取高额回报的生意“城堡”,都会受到竞争者重复不断的攻击。因此,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比如成为低成本提供者,像盖可保险或好事多超市,或者拥有象可口可乐、吉利、美国运通这样晓誉世界的强大品牌,才是企业获得持续成功的根本。商业史中充斥着“罗马烟火筒”(roman candle)般光彩炫目的公司,它们所谓的“长沟深堑”最终被证明只是幻觉,很快就被对手跨越。

我们对“持续性”的评判标准,使我们排除了许多处在发展迅速,且变化不断行业里的公司。尽管资本主义的“创造性的破坏”对社会发展很有利,但它排除了投资的确定性。一道需要不断重复开挖的“护城河”,最终根本就等于没有护城河。

另外,这个标准也排除那些依靠某个伟大的管理者才能成功的企业。当然,一个令对手恐惧的ceo对任何企业都是一笔巨大资产,在伯克希尔,我们拥有相当数量这样的经理人。他们的能力创造出巨大的财富,这是让一般ceo们来运营,根本无法实现的。

但是如果一个生意,依赖一个超级巨星才能产生好成效,那这个生意本身不会被认为是个好生意。一家在你们地区首席脑外科医生领导下的医疗合伙公司,可能有着令人高兴的巨大且增长的收入,但是这对它的将来说明不了什么。随着外科医生的离开,合伙公司的“壁垒”也一起消失,即使你不能叫出梅奥诊所(mayo clinic)ceo的名字,你也能计算出它的“壁垒”能持续多久。

我们要寻找的生意,是在稳定行业中,具有长期竞争优势的公司。如果它的成长迅速,更好。但是即使没有成长,那样的生意也是值得的。我们只需简单地把这些生意中获得的可观收益,去购买别处类似的企业。这里没有什么规定说,钱是哪儿挣来的,你就必须花在哪儿。事实上,这样的做法通常是一个错误:真正伟大的生意,不但能从有形资产中获得巨大回报,而且在任何持续期内,不用拿出收益中的很大一部分再投资,以维持其高回报率。 让我们来看看这种梦幻般生意的原型——我们拥有的喜诗糖果公司。盒装巧克力业的经营,一点不会让人兴奋。在美国,人均的消费量非常低而且没有增长。许多名噪一时的品牌都已消失,并且在过去40年中只有三个公司赚到的收益是超过象征性的。真的,我相信,尽管喜诗糖果的收入大部分来源于很少几个州,但却占到整个行业将近一半的收入。

1972年当蓝筹印花公司买下喜诗糖果时,它年销售1600万磅的糖果。(那时查理和我控制着蓝筹印花公司,后来将其并入伯克希尔),喜诗去年的销售额是3100万磅,年增长率只有2%。然而由喜诗家族在50多年里,建立起来的持久竞争优势,随后被chuck huggins和brad kinstler继续巩固,给伯克希尔创造出超乎寻常的成果。

我们用2500万美元买下它时,它的销售额是3000万美元,税前所得少于500万美元。企业的运营资本是800万美元(每年有几个月,它需要适度的季节性负债)。从此,公司为投入资本赚取60%的税前所得。有两个因素帮助了营运资金的最小化。一是,产品是现金销售,消除了应收账款;二是,生产和分销的周期很短,使存货最小化。

去年喜诗糖果的销售是3.83亿美元,税前利润是8200万美元,运营资金是4000万美元。这意味着从1972年以来,我们不得不再投资区区3200万美元,以适应它适度的规模增长,和稍许过度的财务增长。同时税前收益总计是13.5亿美元,扣除3200万美元后,所有这些收益都流到伯克希尔(或早些年的蓝筹印花公司)。利润在缴纳公司税后,我们用余下的钱买了其他有吸引力的公司。就像从亚当和夏娃最初喜好的活动,带来了60亿人一样,喜诗糖果开启了我们后来的许多滚滚而来的新财源。(它对于伯克希尔来说,就如圣经上说的:“丰腴膏沃而且生养众多”)

在美国的企业中,像喜诗糖果这样的企业并不多。一般的做法是,要将公司的收入从5百万美元提升到8200万美元,需要投人4亿美元或更多资金才能办到。这是因为成长中的业务,既会因销售额的上升,需要更多的营运资金,也会需要更多对固定资产的投资。

一个公司为满足它的成长,对资本的需求是否有大幅增长,正好证实它是否能成为一项满意的投资。顺着回到我们的例子,当一个用4亿美元的有形资产净值,能赚到8200万美元税前收益的公司,实在没有什么好自惭形秽的,不过它的现金平衡表与喜诗糖果的是完全不同的。拥有一条不需要大量资金投入,就能带来滚滚财源的业务,这真是太棒了!不信去问问微软或谷歌(google)吧!

一个良好但不出色生意的例子是我们拥有的飞安公司。这家公司为它的消费者创造利益,就如同其他我知道的类似公司一样。它同样拥有一项持久的竞争优势:参加飞行训练,如果选择其他公司,而不是它这家顶尖的飞机训练公司,就象在一次外科手术前,对价格斤斤计较。

当然,这项生意如果要增长,需要将收入中的很大一部分再投入。当我们1996年买下飞安公司时,它的税前营运收入是1.11亿美元,在固定资产上的净投资是5.7亿美元。自从我们买下后,在产生了总计9.23亿美元的折旧费后,资本支出总计为16.35亿美元,其中的大部分用来购买飞行训练模拟器,以配合那些经常被提及的飞机的新型号。(一个模拟器花费超过1200万美元,我们有273个),现在我们的固定资产,扣除折旧后,达到10.79亿美元。税前营运收入在2007年达到2.7亿美元,与1996年比,增加了1.59亿美元。这个收入带给我们的回报,对于我们增加投入的5.09亿美元投资来说还不错,但和喜诗糖果带给我们的,根本没法比。

因此,如果仅仅计算经济回报,飞安公司是一个良好的,但绝非超乎寻常的业务。它那种高投入高产出的经历正是许多公司面临的。例如,投资公用事业公司,我们巨大的投入在以很快的速度贬值。从现在开始的十年里,我们可以从这个生意里挣到相当多的钱,但是我们需要投入数十亿美元才能实现它。

现在让我们来说说糟糕的生意,比较差的生意是那种收入增长虽然迅速,但需要巨大投资来维持增长,过后又赚不到多少,甚至没钱赚的生意。想想航空业,从莱特兄弟飞行成功的那天到现在,这个行业所谓的竞争优势,被证明纯粹子虚乌有。事实上,假如当时有某个富有远见的资本家在基蒂霍克(kitty hawk,莱特兄弟试飞的地方)的话,他应该把奥利佛·莱特打下来,给他的后辈们帮上一个大忙。

航空公司从它开出第一个航班开始,对资本的需求就是贪得无厌的。投资者在本应对它避而远之的时候,往往受到公司成长的吸引,将钱源源不断地投入这个无底洞。就是我,也很惭愧地加入这场愚蠢的活动,1989年我让伯克希尔买入美国航空公司(u.s.air)的优先股。可付款支票上的墨迹未干,美国航空就开始了盘旋下落,不久它就不再支付给我们优先股的股息。不过最后我们算是很幸运的。在又一轮被误导的,对航空公司的乐观情绪爆发时,我们在1998年卖掉了我们手里的股票,竟然也大赚了一笔。在我们出售后的10年里,美国航空申请破产了,两次!

总结,对这三类“储蓄存款账户”的看法。出色的账户,能逐年带来异乎寻常高收益率增长;良好的账户,能带来有吸引力回报率,挣到的钱也在增加;最后,那些糟糕的账户,既给不了足够的收益率,又需要你为那些令人失望的回报继续投入。

现在又到忏悔时间了。必须明确的是并没有哪个咨询顾问、董事会或投资银行家,把我推到我将说的那些错误中去。用网球术语来说,它们都是主动失误(unforced errors)。

就从我差点搞砸对喜诗糖果的收购说起。当时卖主开价3000万美元,而我坚持不能超过2500万美元。幸运的是,他退让了。否则我的止步不前,让这13.5亿美元落入别人的腰包。

大约在收购喜诗糖果的时候,当时管理首都广播公司的汤姆·墨菲打来电话,为国家广播公司位于达拉斯的沃尔斯堡的电视台开价3500万美元,电视台是属于首都广播公司买下的“沃尔斯堡报”,鉴于“相互持股”(cross-ownership)的法律规定,墨菲不得不要剥离它。我知道电视台也是像喜诗糖果那样的生意,实际上不需要什么投资,就会获得可观的增长前景,它们很容易运营并且为所有人带来滚滚财富。

此外,墨菲至今都是我们的一位老朋友——一位我钦佩的,出色的经理人和杰出人物。他了解电视这门生意的方方面面,而且除非他认为这个收购值得去做,否则不会给我打电话。实际上墨菲已经把一个“买”字灌进了我的耳朵,可惜我充耳不闻。

在2006年,这个电视台赚到7300万美元的税前收益。从我放弃那个交易至今,它一共赚取至少10亿美元的收益——几乎都是可以让所有人另作他用的。不仅如此,该资产目前还有大约8亿美元的资本价值。为什么我要说“不”?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的大脑度假去了,却忘记通报我。(我的行为类似于政治家molly ivins说过的:如果他的智商是出奇的低,你就需要一天用水浇他两次。

终于,当我在dexter公司的问题上说了“是”的时候,我又犯了一个相当糟糕的错误。dexter公司是1993年我用价值4.33亿美元的25203股伯克希尔的a股股票,买下的制鞋公司。在随后几年里,不但我自认为的持续竞争优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这只是个开始,由于用的是伯克希尔的股票,我将这个错误放大很多。这次购买的费用对伯克希尔股东来说不是4亿美元,而是近35亿美元。说到底,我就是放弃一份现在的价值是2200亿美元的出色生意的1.6%,买回了一项毫无价值的生意。

到此为止,dexter是我做的最糟糕的交易。但是你可以打赌,我将来还会犯更多的错误。bobby bare的乡村歌曲中有一段歌词,解释了为什么会如此频繁的发生这样的结果:我决不会和一个丑女人上床,但当我确定醒来时,身边总有几个。

2007

我必须强调的是:在任何时候,我们不是通过投资品的市场价格来计算我们投资的进展。我们宁可用两条适用在我们自己企业的测试标准,来衡量它们的成绩。第一条标准,扣除整个行业预期增长后的实际收益增长。第二条,更主观些,就是看它们的“护城河”是否在这一年里变得更宽,“护城河”是一种隐喻,指的是公司拥有的,会让它的竞争对手日子难过的竞争优势。

去年我们有一笔很大的卖出。在2002年和2003年,伯克希尔用4.88亿美元买入中石油公司1.3%的股权。按这个价格,这个中石油公司的价值大约为370亿美元。查理和我那时感觉该公司的内在价值大约应该为1000亿美元。到2007年,两个因素使得它的内在价值得到很大提高:油价的显著攀升;以及中石油的管理层在石油和天然气储备上下的大工夫。到去年下半年,公司的市值上升到2750亿美元,大约是我们在与其他大型石油公司比较后,认为它应该有的价值。所以,我们把中石油的股票卖了40亿美元。

一个脚注:我们为在中石油交易上的收益向美国国税局缴纳了12亿美元的税。此笔税款大约够美国政府运作4小时的费用,这包括了国防、社会保障等,我能叫得出的所有费用。

2008

在过去44年中,75%的时间里,标准普尔指数都代表着收获。我猜,接下来44年中,大概有相同比例的年份也相当不错。但无论是查理·芒格——我管理伯克希尔公司的搭档——还是我,都不能提前预知哪些年景好,哪些年景坏。(我们固执的认为,也没人能做出如此预知。)我们能确定,比如,2009年的经济状况将会惨不忍睹,但是这个结论也不能告诉我们股票市场会上涨还是下跌。

无论是好年景还是坏时辰,查理和我都简单地紧盯四项目标:

(1)维系伯克希尔在金融上直布罗陀海峡般的位置。这意味着要有非常良好的资金流动性、适度的即将到期债务、数十个利润与现金的源泉。

(2)拓宽保护我们生意的 “护城河”,这会让我们的公司们具备长期竞争优势。

(3)收购和发展新的、各种各样的利润之源。

(4)扩大和培养优秀的管理团队,这个团队要能持续为伯克希尔创造出非凡价值。

当然,我们会始终聚焦在能带来利润的领域,正好像我们数十年来一直做的那样。我们喜欢购买那些被低估的安全资产,但是我们更喜欢购买那些价格公道的好公司 。

投资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人夸你有多棒。事实上,赞扬经常是增长的敌人。因为它束缚你的思维,让你的大脑开放性下降,不会对早先形成的结论进行反思。谨防那些让人溢美的投资举措,伟大的举动通常都会让人觉得枯燥无聊。

2009

去年,我们曾告诉你们非常罕见的情况,存在于公司和市政公债市场。荒谬地,这些证券和美国国库券相比非常便宜。我们通过一些购买进行了观察,但是我应该做的更多。巨大的机会是很少发生的。当天上掉金子的时候,应该拿桶去接,而不是管子。

2013

你一定要去 Bookworm 店里走走。它会带来 35 种书籍及 DVD 产 品,包括一些新书。Carol Loomis,自 1977 年来就在帮我修改这封 信,对我提供了无价之宝的帮助,最近写了《踏着踢踏舞去工作:沃伦巴菲特和他的一切》,她和我已经一起签了 500 本书,只有在会场专卖。

《外界》The Outsiders,由 William Thorndike,Jr.撰写,是一本杰出的好书,是关于 CEO 如何在资本配置方面达到出色业绩。Tom Murphy,是我所见到过的最好的商业管理者,在这本书中写了有洞察 力的一章。

我也推荐 Jack Bogle 的《文化的冲撞》The Clash of the Cultures 与 Laura Rittenhouse 的《从字里行间间挖掘投资机会》(Investing Between Lines) 。

2016

在伯克希尔,我们也渴望效率并且厌恶官僚主义。为了实现我们的目标,我们遵循并强调避免膨胀,收购像PCC这样的公司,一直由注意价格和高效的经理来进行。在收购之后,我们的角色就仅仅是创造一个环境,那些CEO和他们的志趣相投的最终继任者能够在其中最大化他们的管理效率和来自工作的愉悦。(这种不干涉风格,是我从Mungerism的话中知道的:如果你不想让自己 生活在痛苦之中,就不要带着改变别人行为方式的目的去结婚。)

关于重要的风险

和所有的上市公司一样,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要求我们每年都要在公开文件中登记自己的“风险因素”。然而,我并不记得阅读公开文件中的“风险”因素 对于我评估业务有多大帮助。这并不是因为这些风险认定不真实,而是通常真 正的风险因素是我们没有认知到的。

除此之外,公开文件中的风险因素也不是为了评估而提供的:

(1)真实发生威胁事故的概率。

(2)如果发生事故,将付出多大的成本。

(3)可能造成损失的时机有哪些。

50年后才可能浮现出来的问题可能会成为社会问题,但这并不属于如今的投资者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伯克希尔涉足的行业领域比我知道的其他任何公司都要多。我们的所有工作都拥有一些不同的问题和可能。列举容易评估难,我、查理还有我们其他的执行总裁计算各种可能带来的时机、成本和可能性的方式有很大的区别。

我可以举一些例子。我们从一个最显而易见的威胁开始吧:BNSF相较于其他铁路,未来十年很可能将失去大量的煤炭业务。而未来的某个时刻(虽然在我看来这不会太远了),无人自驾车可能会让政府雇员保险公司的保单数量大规模萎缩。当然,这些趋势也会影响到我们的汽车经销商。印刷报纸的发行量还将继续下降,这是我们在收购时就非常清楚的事情。目前,可再生能源对我们的公共事业企业起到了帮助作用,但如果电力存储的能力得到实质提升,那么情况又将大有不同。在线零售已经威胁到了我们的零售企业的经营模式和消费品牌。这些都还只是我们面对的负面可能性的一小部分——但即便对商业新闻再漫不经心的人,也早已意识到了这些负面因素。

然而,这些问题都不会对伯克希尔的长远发展起到什么关键性的影响。1965 年我们刚接手公司时,一句话就能概括当时的风险:我们所有的资本都投到了 北方的纺织公司里头,但纺织业注定将持续受损,直至消亡。然而,这种发展 趋势,并没有成为公司的丧钟。我们只是适应了它,未来也是如此。

每天,伯克希尔的经理人都在思考,他们该如何与这个变换不息的世界抗争。正如我和查理每天都在孜孜不倦地关注着,哪些领域值得我们源源不断地投入资金。在这一方面,我们比那些只涉足一个行业的公司更有优势——毕竟他们的选择更为有限。我一直坚信伯克希尔拥有足够的金钱、能力和文化,来突破上文提到的、或者其他的种种逆境,并形成愈发强大的盈利能力。

然而,伯克希尔有一个非常明确存在又非常持久的危险,让我和查理也感到束手无策。这也是我们的国民所面临的主要威胁:那就是入侵者口中针对美 国“成功的”网络、生物、核能和化学袭击。这是伯克希尔与全美所有企业共同 面临的危机。

对任何给定的年份而言,这种大规模杀伤袭击的概率都非常小。上一次《华盛顿邮报》头条报道美国投掷原子弹的新闻,已经是70多年前了。之后多年,我们常常与毁灭性的打击擦肩而过。对于这个结果,我们得感谢于我们的政府,当然,还有运气。

然而,短期内的小概率事件放到长远中看,就会变成必然。(如果某一年发生某一事件的概率为三十分之一,那放眼一个世纪,该事件至少发生一次的概率就会是96.6%。)更坏的消息是,总有个人或组织、甚至可能是国家,希望对我们的国家制造巨大的伤害。而他们达成这种目的的能力正在呈指数增长。可见,“创新”也有其阴暗面。

美国的公司和投资者无法摆脱这种风险。如果大规模破坏事件在美国发生,那么所有股票的投资都会濒临毁灭。

没有人知道“后一天”会是什么样子。然而,在我看来,1949年爱因斯坦的 这句评价如今依然恰当:我不知道会是怎样,但是第四次世界 大战时,人们手中的武器将是木棒和石块!

2017

在一些时候,公司的盈利能力曾出现衰弱。查理和我没有能够将公司收益过度放大的能力,而在面对阻碍投资收益增长的障碍时,我和他将会采取适当的措施加以应对。每隔大约十年时间,经济环境就会出现恶化。但随之而来的也有挣钱的良机,这时候我们是绝不会无动于衷的。

早些时候,我已经解释过伯克希尔·哈撒韦从一家通过投资行为获得大部分利益的公司逐渐转移至通过持有公司而使得后者价值提升的过程。尽管行事谨慎,我还是犯过错误。1993年时我花了4.34亿美元收购Dexter Shoe,然而这家公司的价值迅速归零。然而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我在购买Dexter Shoe时使用了我所持有的伯克希尔·哈撒韦股票,我把25203股交给了 Dexter Shoe的持有者,这些股份截止2016年底价值已超过60亿美元。

2018

在研究新的独立企业时,我们看重的关键品质包括持久的竞争实力、有能力高格调的管理层、经营业务所需的有形资产净额有好的回报、内部增长可以带来有吸引力的回报机会、以及最后一点合理的收购价格。

为什么收购这么疯狂?部分是因为 CEO 这项工作本身的性质是“能做事”类型的。华尔街的分析师或董事若是敦促 CEO 考虑收购,就好比是叮嘱本就血脉偾张的青少年要有正常的性生活。

一旦某个 CEO 渴望达成交易,他或她就不会缺乏用来强调收购正确的预测数字。下级也会欢呼雀跃,憧憬扩大市场,而且期盼薪酬水平按照常理随着企业规模的 扩大而提高。嗅到大笔手续费的投行人士也会击掌相庆。(自己该不该理发,这个问题永远别去问理发师。) 如果收购目标的历史业绩不足以证明收购的合理性,就会有人预测出一大堆“协同效应”,数据表从不会令人失望。

References

[1] 1957年-2019年巴菲特致股东信: http://www.myzaker.com/article/5cd2440232ce40e43200000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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